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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此时的他仿佛一下子便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程要怎么走下去,甚至连系统君为他安排的那些支线任务他都开始抵触起来。 见左哲迟迟不言语,珈蓝一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一面温柔道:“你离开的这两日我很挂念你,我以为要等上许久才能见你一面,违背予你的承诺是我的不是,你要如何责罚我都尚可。在此之前,先治伤,可好?” 这时新上任的刑堂堂主也赶到了刑房,身后还跟着半低着头的大夫,两人均有些气喘,看来也是紧跟着珈蓝过来的。 左哲吐出一口气,对珈蓝疲惫地招了招手,“过来。” 珈蓝面上一喜,三步并作两步走,仅一瞬便到了左哲近前,他稳稳扶住左哲,瞥见那没入左哲胸口的刀柄时,心中一阵刺痛。珈蓝狠戾地瞪了刑堂堂主一眼,继而对大夫喝道:“愣着作甚?还不速速上前为左公子诊治!” 左哲无力地靠在珈蓝身上摇头道:“我还好,先给殷罗看看吧。” 珈蓝眉头蹙了蹙,最后还是厉声道:“还不快去!” “是,是,”大夫一边擦着汗,一边拎着药箱小跑上前,就连刑堂堂主也是紧跟其后,准备搭把手。 左哲由着珈蓝扶着他到刑房中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见珈蓝蹲在自己身旁,左哲微微笑了笑软声道:“方才对不住,我一时气急,言语有些过了,你莫要往心里去。” 珈蓝沉默地注视了左哲半响,最后垂眼道:“你若是恼,责罚我便是,莫要如此。” “……啊?” “你……此前,此前从不会如此与我说话。” “……”尼玛,你丫抖M走火入魔了吧!老子对你好一点你还不乐意了! 随着‘咣当’一声轻响,殷罗肩胛骨最后一条琵琶锁也被解了下来,大夫也及时为他撒上创伤药。不过,仅是如此是完全不够的。 左哲扶着珈蓝的手臂站起身吩咐道:“此处不宜疗伤,带回主院吧。” 那方三人均下意识看向珈蓝,珈蓝眼神一凌,冷道:“看本君作甚?听凭左公子吩咐便是!” “是,城主!” 珈蓝看向左哲询问道:“那我们……” 此时的左哲已是有些晕眩,他强打起精神道:“回去。” 闻言珈蓝欣喜地抱起左哲,足下轻点,眨眼间便消失在刑房中。 墨对刑堂堂主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把抓起地上不省人事的殷罗飞身而出。那大夫耷拉下脑袋,也由着刑堂堂主再次抓着他带着他一路疾行。 行至主院,已有另一名大夫入了城主寝居为左公子诊治,而他,也只得认命地跟着进入厢房去处理那些棘手的伤口。 左哲来时仅着了件里衣,拆剪并不难,难的是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把短剑。此短剑是刑堂的特殊刑具,刃上是一排细密的倒刺,短剑顶端一寸长的地方呈三棱状,可以保证最大面积的重伤内里。若是随意拔出,极有可能勾破脏腑,最次的也会带出大片皮rou。 可以想象,珈蓝没有当场将刑堂堂主毙于冰箭下已实属不易。 那大夫为左哲取剑时冷汗不住往外冒,任谁被自家城主大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也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于是他只得转移注意力道:“此前公子此处也是中了箭伤,那伤口虽小,要完全愈合却是需要些时日。未曾想仅隔了两日便恢复如初,这两日左公子定是用了顶级圣药吧?” “……”不好意思,小生自带自愈功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祛疤无压力。 听言珈蓝也连连称奇,但更多的却是欢心,伤了左哲那一箭他始终很愧疚,如今见左哲能够完全恢复,他却也是松了些气。 就在此时,大夫猛地将剑取出,然后利落地上药缝合,饶是他动作再小心,也带出了些皮rou,幸得左哲感觉不到痛,否则恐怕早已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早先大夫吩咐熬制的补血参药亦是熬好,二人一头一尾坐于床沿,一人喂左哲喝药,一人为他治伤。 不知是早先珈蓝给他服下的丹药起了作用还是这参药效果甚佳,此时左哲觉得脑中晕眩没有方才那般强烈,仅是四肢因失血过多而产生无力感。 将左哲胸口上的伤包扎好,大夫起身行了一礼道:“左公子伤势暂且稳定,城主若无他事,属下便告退了。” “请大夫去厢房搭把手,殷罗的伤势较为严重些,恐怕一人应付不及。” 见珈蓝没有反对,大夫忙拱手道:“属下这便去,请左公子务必安心静养。” 珈蓝挥了挥手,表情已是不耐。直到房门关上,珈蓝才翻身而上,将左哲护入怀中在他颈间蹭了蹭,“此番回来,还会离开吗?” “会的,”左哲应道,“我的事,还未办完,此番过来,也是收到了殷罗遇险的消息。” 珈蓝面色微沉,眼中透着不悦,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只意味不明道:“你着实关心他,两次为他挡剑,这一次还……”珈蓝看了看左哲新换上的里衣,意有所指。 左哲抬脚踹向珈蓝,珈蓝并未留心,加之他又是侧躺在外沿,仅一下便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左哲居高临下道:“我与他师傅乃是旧识,我救他一命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珈蓝忙赔笑道,“你莫恼,是我多言了。” 左哲冷哼一声,闭上眼道:“我歇息片刻,若殷罗苏醒,立即叫我。” “好。” 左哲喝止住意欲再次爬上床的珈蓝冷道:“就在那站着吧,甭上来了。” 珈蓝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对于此番态度的左哲有些心痒难耐,只可惜此时左哲身受重伤。带到左哲呼吸绵长,珈蓝才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沿再次将他搂入怀中。 左哲再睁眼时天色已几近暗去,那横亘在自己腹部的胳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左哲抬脚将珈蓝踹下床缓缓地坐起了身。见珈蓝眼神恢复清明才问:“殷罗还未苏醒?” 珈蓝含糊地应了一声道:“似乎如此。” 左哲瞥了珈蓝一眼,取过备在一旁的衣衫一件件穿上,“带我去看看。” “你的伤……” 左哲没再搭理珈蓝,径直向外走去。珈蓝苦笑一声,忙抬脚跟上。 殷罗被安排在珈蓝主院的厢房中,离他的寝居倒也不远。一路上都有侍从驻足请安,对他们来说,左哲并不陌生。 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守在外间的侍从见到左哲与珈蓝忙起身行礼,左哲摆了摆手问:“可有苏醒?” “回公子,未、未曾。” 左哲点点头,抬脚向里间走去。香炉中有屡屡青烟冒出,左哲闻这味道便知此乃凝神香。此时的殷罗因着后肩的伤只能趴在床上,他的面色很是苍白,一看便知是失血过多。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