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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很粘大哥,寸步不离,而最近兄弟间的互动却少了很多。比如,他的衣物还是从前那些,却看起来清爽又顺眼了。比如,他走路依旧风风火火,可莫名其妙摔倒的情形却未再出现。比如,今天餐桌上好几道菜放了分量极重的辣椒,味道十足,他一口没动…… 这些都很不正常,可又……都很正常,花些心思,总能解释得通。 那到底是哪里呢?最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对了! 严耀钦猛然想到,就是这个——向来与严予思不共戴天的小狗波比,今天面对它仇人踹过来的凶狠一脚,竟然一声没叫! 这真是……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候的严予思,就是重生的卓扬。他不想人知道,所以言行举止都装成严予思的样子。 关于重生的过程,醒来后的一些经历以及想法,接下来就会讲到。 诚恳地说一句,希望妹子们能多多留言。 这篇文章没有存稿,现写现发。文章的走向脉络虽然已经确定,但是一些节奏、比重、细节还是可以随时调整。 这时候,留言就显得至关重要了,我可以根据大家的反馈而迅速得知,哪里不清楚,哪里有歧义,哪里要删减…… 就好像烧菜,要即时了解大家品尝后的感受,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火候、咸淡。 对于要养肥的妹子,我表示理解。不过捏,有时候伴随着一篇文章共同成长,也是个不错的经历~~呦呦~~~~ ☆、童年时光 嘀嗒……嘀嗒……嘀嗒…… 细长秒针匀速移动,围绕着永远脱离不掉的轴心,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旋转奔跑着。它跑完一圈,分针才会轻松跳出一小格,它跑完六十圈,时针才会轻松跳出一小格。可当人们的目光投向钟表时,却只会大声读出几点、几分,那个最勤奋最努力的,偏偏被忽略了。 这就是生而不同的命运——有些人,要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却不一定能得到同样的回报。 卓扬安静躺在床上,聆听着挂钟的轻微律动,耐心等待胸闷症状慢慢消失。 从前他喜欢侧睡,整个人卷曲成小小一团,用被子严严实实包裹住身体,如同婴儿处于母亲zigong中的天然形态,充满安全感。可现在变成了哮喘患者严予思,只能四平八稳地躺着,双臂舒展开,以保持那条比常人都狭窄而敏感的呼吸道能畅通无阻。 如果不慎在睡梦中窒息,就再也无法醒来了。 嘀嗒……嘀嗒……嘀嗒…… 鼻子微微发痒,止不住干咳,胸口仿佛有块石头压着,呼吸之间发出清晰可辨的“嘶嘶”声。这是每晚总会来陪他一会儿的“老朋友”,通常十分钟左右会自行离去。很多个晚上,他都被迫仰卧着,双手撑住,大力喘气。即便得到了充足良好的睡眠,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会伴随着气闷,以及偶尔发作的低烧。 活着本该是快乐的事,可因为病痛存在,对某些人却成了一种折磨。 从前卓扬很不喜欢严予思。尽管表面上宽厚以待,谦让有加,心里却总是敬而远之。如今却有几分理解,甚至同情他了。如果自己生来就在这副身体之中,或许也会变得刻薄而偏激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生为一个男孩子,从来没在正午火热的阳光下与同伴们挥汗如雨一起打过球;从来没在雨后的草地上和小狗嬉戏打闹滚出过一身脏兮兮的泥点子;从来没将脚踏车踩得如一阵风般飞过两侧麦浪翻卷的田野小径;从来没在橡胶跑道上奔跑冲刺享受过场地边沸腾的加油呐喊声……这个男孩,怎么会快乐? 甚至,连反抗和胡闹,都不敢使用过于激烈的方式。哪怕是一通面红耳赤的高声争吵,都可能会引发呼吸困难,深度窒息,心力衰竭,进而死亡。 于是只能用刻薄的语言、阴毒的表情,表达对命运的不满。就好像一只刺猬,看去尖锐不可侵犯,实则脆弱而又毫无抵抗力。越是恐惧,越要炸起满身利刺。 也正因为如此,开朗,豁达,从容,乐观……这一切美好的词汇,便与他渐行渐远了。 严予思的房间很整洁,也很枯燥。温度和湿度都被严格控制着。为了隔绝过敏原,这里没有松软的地毯和羽毛制品,没有花花草草,动物更是严格禁止。还要定期用化学制剂进行除螨。 卓扬没有移动过这房间里的摆设物品,一切都保持着从前模样。占据别人的身体总让他有些惶恐,仿佛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一般。不知道严予思是真的死去了,还是同自己一样,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得到了重生。如果可能,希望他变成一个健康的人吧,起码可以尝尝在大自然里肆意奔跑的感觉。 嘀嗒……嘀嗒……嘀嗒…… 不适感消失,足量氧气涌入肺叶,身体霎时轻松了下来,心脏鲜活有力地跳动着。 卓扬开始怀念起自己的枕头了。他很想悄悄溜到走廊最西侧的大屋,将那个熟悉的枕头偷出来,但爸爸还没离开书房,哥哥的卧室也还亮着灯,这样做太容易暴露。 适应那张厚重的龙凤大床用了三个月,离开它可能需要更久,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几下似有若无的敲门声传来,卓扬一惊,赶紧缩进被子里,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为了防止严予思夜里发病失救,这个房间的门把上常年插着钥匙。 “吧嗒”一声,门被打开了,有人慢慢走到床边,房间里没开灯,只能看到一个罩着宽大睡袍的影子。 静止片刻,影子轻声问道:“予思,你睡着了吗?”是严予行。声音很轻,似乎怕把人吵醒。 卓扬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略有些沉重。 严予行将手探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又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忽然叹了口气:“予思,对不起……” 再没有声音。 卓扬保持着刚才的睡姿,又等了许久,见没动静,才悄悄睁开眼,严予行不知何时离开了。这已经是从医院醒来后,第二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了。 那两个兄弟之间,感情向来深厚。一个无微不至地照顾,一个全心全意地依赖。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严予行如此心存愧疚呢? 还有康玉珠,她为什么会怨恨卓家?她是康玉柔的meimei,有什么理由和卓家扯上关系?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