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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刺痛了顾念。金蛊蛰伏时,瞳孔带金;发作被控时,金色消失,与平常无异。 “她投奔了程文,想要把我和花雾交上去。” “她那时没有被控制,我很确定。” “她为了丞相什么事做不出?” “你让我走?” “我走了。” 别走!心口一直隐约的痛转化为剧痛,视线模糊,顾念猛地往外掠去。 苏墨安在逃时便看到这里离宫墙极近,刚刚的萤火虫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力,她毫不保留地全速前进,咬牙跃过高高的宫墙,然后发出了颗信号弹。 不久,马蹄声渐进,苏墨宁担忧的脸出现了。见苏墨安脸色发白,抱着人的手也青筋毕现,知她透支了内力,连忙接过花雾。 苏墨安见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杀了何乔。” “你们成这样子是她害的?”苏墨宁安顿好花雾,又转身扶着苏墨安上马车。她这个师妹,有仇必报,有几分仇便报几分怨。而花雾轻功独步武林,若遇到什么不至于逃不了,却被整成现在这样,必和何乔有关。 苏墨安听了回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上了马车后往后一靠,闭上眼。 “师姐,直接出城,花雾的人手在东门。” “不等顾念了?” “她之后再来。”苏墨安的眼睛没有睁开,“快走!我吃了颗活阎王,大概要昏迷一会,出城后就在林子里先过一晚,我若还没醒,便只能拜托师姐去下一个城镇寻些药替花雾解毒。” “那你先休息,放心,之前我已将不少药放在马车上,等安全了我来照料你俩。” 苏墨宁说完驾着马车往东门疾驰,顾念应该是帮她们拖延了吧,不过以苏墨安放心的反应和顾念的身手,定是不会有危险了。 苏墨安心思随着马车的摇晃跌宕起伏,之前被顾念的质问弄得心绪不宁,现在想来,那片林子的树种单一,怎么会有什么可笑的桂花香。再加上顾念当时的情绪实在是太过激烈,连话也听不进。 若是没记错,让人易怒,甚至偏执的“十二月”就是这种桂花香了。不知道顾念从哪里惹上的,“十二月”说是毒,偏偏又只影响情绪,说不是,它却是让无数高手纷纷丧命。解法就更是蹊跷了,只要中毒之人独自呆上十二个时辰,便自行解除。若是做不到,就会受影响越来越深,最后都是因为情绪失控杀了太多人而被围杀至死。 她不是与胡耀在打斗吗,是谁给她下的? 城门越来越近,苏墨安脑袋里绷紧的弦在交代完前来接应的人以后立刻就断了,整个人倒了下去,再无意识。 第44章 去留 苏墨安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是花雾唠唠叨叨的说话声。 “这都三天了,她怎么还没醒?” “上次师妹昏迷了一个星期,这次没受重伤,应该快了。” “她对顾念的武功倒是上心,这么多药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些内力。” “用惯了毒,又没逃过命,便没有注重吧。” “师……姐。”苏墨安的喉咙干涩,苏墨宁惊喜地喂她水。 苏墨安喝了水,又看了一圈周围,抬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条细长的凸起,该是结痂了。 “你的毒解了?”苏墨安看向花雾。 “解了。”花雾见她醒来,竟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板一眼的回答。 “这里是哪?” “京都附近的一个小城镇,叫平安镇。” “名字倒是不错。” “不是让人带你出宫吗?你怎么又去地牢了。”花雾突然问道。 “本是去后宫的,宫里复杂,走错路了。” “是了,我也觉得地牢和后宫建得很是相似。” “外貌相似不相似我倒不好说,里面的确和冷宫有得比,起码美人都是快死的。” “我也没想到何乔她……”花雾明显低落。 “无碍,看来之前对她的多加照看不是因为顾念,是因为她将和你的关系说了出去。”苏墨安想了想,又问道:“你对她提起过我?” “是……”花雾头更低了,一脸愧疚的模样。 “那你告诉她我去看皇帝了吗?” “没有,我只告诉她那晚会去救她。” “起码她知道你的心意了,不然也不会信誓旦旦地以此作为筹码。” 花雾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世人才常说先爱上的人必定是输家么?” 苏墨安摇摇头,“她放弃了你,你也该放过自己。” “两年前的我已经死在那个地牢了。”花雾不想再提,“对了!你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药材么?” “不用。” “不行!我要找人送些药来。”花雾坐不住了,起身去递消息。 苏墨宁见她走了,上前去把脉,确认确实如苏墨安所说,才放下心来。 “顾念中了什么毒?”之前出城时,苏墨安曾要那守卫去她们之前的院子里传信,说她中了毒,让她呆在院子里七天再出城和她们会和。 “十二月。” “十二月解掉不是只用十二个时辰么?” “是么?”苏墨安的音调是恰到好处的惊讶,“那该是我记错了。” “现在让花雾去递消息也不晚。” “此刻京城局势应当乱了,不必为此事浪费人力。” “是她因为何乔之事怪罪于你?”苏墨宁懂了。 “何乔是她唯一的好友,想来与花雾对我来说差不多。如今何乔被我所杀,她又中了十二月,盛怒之下能不杀我已是感情所致。” “你既知道,怎么不带上她一起走?” “她需要冷静,我也是。”苏墨安垂首,她让我走,我便不会留。 看来还是需要顾念来解这结了,苏墨宁摇了摇头。 养了两日,苏墨安便能下地了,花雾这几天一直照看她,怕她无聊便一直在房里陪她。结果苏墨安这人真是闷得不行,每天都在研究些配方,倒是把花雾无聊坏了,和同样无聊的苏墨宁一合算,准备一起上街去看看。 “你们既然这么清闲,何不启程?这里离京城还是太近了。”苏墨安头也不抬地直接拒绝了。 “你伤没好透,何况还要等顾念,近些好。而且手下的人之前给我递消息,说是副将拥着太子,拿着印着玉玺的诏书,当朝将三皇子关进了天牢。” “胡耀呢?”那皇帝看来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