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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你应该是认识的吧?看起来美人不少,只要你把钱还来,再让她们中一个陪我,我就既往不咎。” 苏墨宁和花雾是正对着邬贵的,听了此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邬贵被美貌迷了心,不过这两人穿着非富即贵,不知底细,不好招惹。但背对着他的一男一女,衣着简洁,想来是平民,而且那女子背影窈窕,身段纤细,能看到的手也是白皙异常,想来也长得不错。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底气十足地道:“背对着我的那个,转过来,只要你陪本少爷一夜,我就放过那个小白脸。” “我?”苏墨安被花雾推了推,才反应过来是说自己。师姐和花雾摆在这呢,这人是眼瞎了吗? 清冷的声音让邬贵心中一荡,没注意到本要下来的禾生听了这话看好戏般地倚在了楼梯旁,而那两个富贵的女子看过来的眼里变成了怜悯。 “就是你,跟本少爷走!”邬贵更加确定是一个美人了,他迈开步想要过去,便被一枚铜钱砸中了脑门。 “我听说咬人的狗不叫,现在听来怎么这么吵?”顾念转过身去,那道伤口衬着眼里的冷漠更甚,她手中捏着一枚铜钱,“这钱我便送你,不必客气。” 说罢,邬贵的大腿里嵌入了一枚铜钱,痛得他大叫出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苏墨安刚抬起手,就被顾念按了下去,她低头温声道:“我渴了。” 苏墨安听了,将药粉收了回去,寻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倒。 顾念抬头的表情很是阴沉,她将剑掷出,打在了最前面那个的胸膛之上,力道之大让那人当即吐了口血出来。顾念紧随其后,在那血沾上剑鞘前抓住了剑柄,一剑便将旁边一人的手砍伤,然后弯曲膝盖避开袭击,再手撑着地,一个横扫,家丁以她为中心,层层倒下去。 “废物!还不快起来抓住他!”邬贵说着却又后退了一步。 眼见那些人挣扎着站起身,拿着刀剑又严阵以待,花雾突然低声道:“又有一批人来了。” 苏墨安努力地想要感知,奈何自己内力不高,听不出什么,大概还有段距离吧,她问道:“脚步整齐吗?” “整齐。”花雾挑眉,“应该是衙门的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帮谁的。” 苏墨安有了考量,她站起来,转过身,缓缓走到顾念身边,“你的茶。” 邬贵紧盯着苏墨安的脸,其实比起她的身段和声音,这长相并不出彩,但是她神情淡然,气质冷清,苍白得有一种病态美,又在顾念这尊煞神旁边,显得柔弱无比。 “我爹是知府,跟我走,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他额头上按着一条帕子,手也捂着流血的大腿,还是不死心地对苏墨安道。 顾念要喝茶的动作一顿,她将茶杯递给苏墨安,然后拔剑指着邬贵,寒声道:“不知死活!” 苏墨安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茶杯稳当地放在了剑身之上。 不仅家丁们摸不着头脑,顾念也是一脸困惑,她低声唤了一句:“墨安?” “打狗也要看主人。”苏墨安作出了聆听状。 邬贵听了这话,以为是她忌惮他爹,于是嚣张起来,无视了把他比作狗的意思,“你要是表现得好,我还可以收你做小妾。” “嗡”,这是茶杯在剑上颤动的声音,顾念觉得,还是死人更安静些,也更干净些。 “你爹,是不是叫邬金?”苏墨安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与他想象中的不同。 不过,她这样问,必定是已经动摇了。 “是,所以说,跟着本少爷……” “我更喜欢看主人打狗。”苏墨安听到轿子停下的声音,又偏头对顾念道,“我倒的茶,你不喝么?” 顾念将茶杯拿下,然后收剑入鞘,端着茶杯小口地抿。 门口的人群被分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来,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邬贵,然后再看向场中。见到苏墨安的那刻,他本欲教训的话改了个对象,走过去狠狠地拍了邬贵后背一掌,然后说道:“孽子!你居然还冒犯恩人!” 恩人?邬贵呲牙咧嘴地看了看场中,难道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说着,邬金又压低他的背,赔笑道:“是我教导无方,这孽子有眼不识泰山,望恩人海涵。” “令公子倒不是吃亏的人,想反悔要回赌金不说,还想要我作陪。”苏墨安语气平淡,邬贵却是越听心里越慌张,他没想到这女子来头这么大,回想之前的话,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邬金简直要气死了,邬贵是家中独子,他便偏爱了些,长大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这回还给他惹上了这人。 苏墨安是谁?下毒出神入化的花医啊!当年他只身前来赴任,路上遇见一些地痞无赖,将他打个半死之际,苏墨安正好路过,也被劫了,但片刻之后,那些小混混便都在地上打滚,痛苦得不行。他一见,便知道这是一个能人,于是挣扎起来硬是要把她认作恩人,后来听别人议论,才知道这女子就是花医。 邬金一听就知道苏墨安是准备计较这事了,他当下就近拿起一把凳子,便砸在了邬贵身上,“让你不知好歹!” 邬贵没料到邬金竟然直接上手打了,他痛苦地喊了一声。 “令公子还说,想收小妾?”苏墨安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邬金听了,反手又是一下,看来是动真格的,那邬贵背上已经有血了。 “还害得我最重要的人受伤了。”苏墨安的手指划过顾念身上的衣服,看着指尖家丁的血认真说道。 “啊!” 又是一下狠的,苏墨安仍看着这边,邬金心一狠,再用力砸了两板凳下去,邬贵已经奄奄一息晕过去了。苏墨安见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邬大人管教甚严,这瓶对外伤颇有疗效,拿去给令公子用吧。” “多谢恩人。”邬金连忙接过来,周围的人立刻上前扶着邬贵往外走。 “我回去再继续管教这孽子,告辞!”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他不做表率,按传闻中花医的心狠手辣,说不定邬贵最后连命都留不下。 “墨安怎的又成为别人的恩人了?” “我只是清了挡我路的人,他非说也是救了他。”苏墨安皱了皱眉,将手指的血又蹭到顾念衣服上,“去换件衣服,脏了。” 顾念伸手拉住苏墨安蹭完要撤回的手,“去洗个手,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