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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数的。只不过,人对着自己在乎的人,可以给她找好多理由,甚至怨怪旁人,来减轻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不是。 纪安一开始是没注意,再崔玄几次的暗示之下,或是在那次毒汤之后,纪安心中还是留下阴影的。可他以为是因为纪博负了白氏,白氏她对着自己感情复杂,既关爱他这个做儿子的,可因为他是纪博的孩子,所以有的时候又有些反常。 纪安试着去理解白氏,他想的很简单,他代替了白氏的儿子而活,对着白氏这样的可怜人,自然是得孝顺的。不然,对不住原身,也对不住良心。 可他所认知的一切,突然间天翻地覆,纪安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白氏对他的母亲,所以尽管行事方法不对,可爱他的心他不能怀疑也不能不理。 崔玄看着呆呆的纪安,有些心疼,当年,纪博重伤不治,大皇子登基为帝。下旨封了白氏为侯夫人,让纪安继承了侯府。白氏冷眼瞧着,在纪安和大皇子旧部把郑氏一门拔除干净,白氏才说出纪安是郑氏的亲子。 外家亲手毁在自己手里,深信的母亲是害他之人,纪安被激的毒发,虽然,他的大外甥已经登基为帝的大皇子为纪安寻尽了天下名医,甚至找来了另一支血灵芝,可也没能留住纪安的命。 崔玄握紧拳头,无论如何,他既然救了纪安,就一定要救到底。前世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40·当年(三) 纪安心中闪过很多念头,猛然间,纪安脸色有些惨淡,语气带着一丝悲哀的问道:“师兄,那我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崔玄看着哀伤的纪安,嘴里有千言万语的安慰,可却半句也说不出来。平时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回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听到纪安的问话,崔玄看了一眼纪安,在想着怎么回答能让纪安稍稍好受一些。 纪安瞧着崔玄的迟疑,闭上眼睛,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果然是白氏吗?那个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慈祥关爱的看着他,会亲口试药的温度,会给他做衣裳做荷包,他当做母亲那样爱护的女子。而这些温情都是假的,假的。 崔玄低下头,他其实并不想见到纪安这么脆弱,甚至这与他认为男子流血不流泪的原则相抵触。可崔玄瞧见了纪安的眼泪,淡淡的顺着眼角流下来。甚至,纪安倔强的闭着眼睛来阻挡眼泪的下滑。 他叹息了一声,说道:“确实是白氏,不过,郑氏的小动作也不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和纪晨一出生长得很像。我和郑家有些龌蹉,自然知道郑家一些事情。” 崔玄看着纪安沉默,知道他是想了解的,慢慢开口道:“我是发现当年你的奶嬷嬷,郑氏身边的得力嬷嬷,还有纪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都在你们出生后一年中相继去世了。事情过巧了,我就猜当年恐怕事情另有隐情。且更为奇怪的是,于嬷嬷独女去世后,她的女婿一家就被人状告,小李氏也没保得住。最后,好像是死在了哪个角落里。我细查之下,才发现是白氏动的手,若是一般情况下,白氏和郑氏不对付,对付郑家人也没什么。可于嬷嬷的女儿是被婆家欺凌而亡,白氏这样做明显的是给于嬷嬷出头。” 崔玄只说到这儿,纪安就明白了,白氏会为郑氏身边得力嬷嬷出头,自然是有事相求。而于嬷嬷又是郑氏孩子一出生跟着去纪老太太去看顾的嬷嬷,白氏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崔玄接着说道:“我曾经问过你,你小时候和纪晨长的像不像,你曾说过,你们相貌相差无几。且因为都是早产,你甚至皮肤一直都是像刚刚出生时候那样皱巴巴的。我当时就有些疑惑,所以,我去查了查。” 崔玄知道好多人不喜欢别人探查自己的事情,虽然他和纪安感情很好,但贸贸然的插手他的事情,崔玄怕纪安心中留下疙瘩。所以,他把这件事当年说出来,依着他对纪安的了解,即使以后有人想用这件事情做花样,纪安也会对他心生芥蒂的。 当然,等纪安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纪安也能更了解他为何会有查这件事情的想法。 纪安收拾了自己的心情,两年多的时间,崔玄对于纪安来说亦师亦友,且更多的担任了他指引者的身份。对着崔玄,纪安是感激和信任的,所以当崔玄说出换子的事情,纪安的第一反应是相信,而不是质疑。 现在,他听着崔玄的解释,心中更为的难受。纪安心情很乱,白氏,郑氏,纪晨,纪博,甚至纪老太太。这些人中,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有几个,甚至他们对着他的感情和态度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纪安细细想着,白氏有很多行为看着让他不认同,但纪安从不怀疑白氏是为他好的心思。可现在他想起了,只觉得讽刺。白氏压着他上进,不是因为保护他,而是为了防止他阻碍了纪晨的道。白氏让他交好纪晨,甚至以纪晨马首是瞻,不是为了他的安危前途,而是怕他对纪晨起了坏心,帮着纪晨拉拢自己收服自己。白氏三番两次的在他有机会的时候阻拦,不是怕郑家容不下他,而是怕他太有出息为难纪晨。 安安分分的在纪府做妾,处处让他退让纪晨,看着郑氏为难自己,白氏心里会怎么想?是开心的吧,把情敌的儿子养在自己手里,让亲骨rou分离,仇恨,甚至相见不相识。每每自己被为难,被退让,被冷眼相待,白氏才会觉得解气吧。 确实,站在白氏的角度,她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拿了她该拿的。报复了和她有仇的,母债子偿,而他,却是这场恩怨中报仇的工具罢了。 崔玄沉默着,递给了纪安一块素帕,低声说道:“阿安,郑氏已经有所察觉,不日,恐怕你府上就会有唤你回府。” 纪安平复了内心翻涌的思绪,冷静下来,他低哑着声音问道:“当年的事情,只是白氏一个所为吗?我爹,我祖母可有参与其中。” 崔玄看了一眼纪安,慢慢说道:“纪老太太年纪大了,当年纪府又是多事之秋,好多事情并不怎么插手。白氏原先就是侯府夫人,且纪侯是新爵初封,纪府之中很少有家生子,有不少仆妇下人都是从白家直接调过来的。一些在外采买的也都是大部分经了白氏的手。当年,郑氏瞧着威风,可纪府里真正当家的还是白氏。我也不太清楚纪侯是否知情,可我查到,纪侯当年和郑氏本来是一段风流韵事,他是把郑氏当做二房的庶出二小姐,应该是只动了纳妾的心思,从没有想过和白氏和离的。” 前世,纪晨为二皇子而亡,郑氏痛不欲生,白氏却是冷眼瞧着,对着纪安很是温柔慈爱。等到郑家倒了,白氏这才疯癫的告知纪安事情真相,又告知郑氏,纪博从没爱过郑氏,在纪博眼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