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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胆,自己死还要拖着他,真是个黑心肝的,半点没有往日翁婿一家亲的样子。 同时,郭行这边,接二连三的刺客出行,要斩杀了庄头和吴忠宇,这样的情形让郭行又担心又兴奋。能派动刺客的幕后之人一定是个大人物,这么一来,他的功劳也就越大。但铜矿和铁矿一样,都是兵器的制造材料,能打这些注意的,一个都没他能惹的起的,要是事后被报复起来,怕是够他喝一壶的。 而纪安这边也是够吃惊的了,他只不过是要抓贪官没想到却拔个萝卜迁出根,抓住一条大鱼。有孙家和吴忠宇的关系,怕是这后面不是三皇子就是二皇子,这样一来,怕是自己师兄能打破这江南僵持着的局面了。 而这个时候,纪安也明白了,为何那庄头不准众人上山,怕是那座山上就有铜矿。而那些上山打猎的人被庄头打死,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没能杀掉几个村子的人,就想着威逼利诱,让几个村子的人都成为他们的奴才。 不过,没想到他们欺人太甚,村民们忍受不了,宁愿做流民也不愿意做他们的奴才。而庄头见村子的人比他逼走了,也就放心了。没想到,这群难民凭着双脚走到泉州,更是见到了他。然后,拿人抄家,事情败露。 纪安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果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78·人心 吴忠宇人还未到泉州,可泉州却已经因为他而暗潮汹涌了。孙德暗地里派人联系故交旧友,派人放出风声说那庄头是吴忠宇的二叔。因为吴忠宇早年失孤,他二叔对他多有恩德,所以,即使对于这个二叔自然是愚孝了些。 而这个吴二却是个贪婪的,发现了铜矿,一时鬼迷心窍,私下就开挖了,吴忠宇是半点不知情的。孙德致力于把吴忠宇的包庇找个好些的借口,圣人以孝治天下,愚孝而被连累的吴忠宇,即使有罪也会得到旁人同情。 更为重要的是能把吴忠宇从这私开铜矿之中摘出来,这样才能不牵累他。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郭行和齐旋已经从吴忠宇家中查抄了大量来历不明的真金白银,不然,他是绝对会弃车保帅的,不做这样浪费的动作的。 这也是郭行和齐旋商量的,除了写信给纪安告知之外,为了一路上的安全,对外只说只从吴忠宇家中抄了几万两银子和一些珍宝。孙德吃亏就吃亏在消息不灵通,没想到纪安的人会隐瞒吴忠宇的“罪证”。 纪安也没对下面人露出风声,从查出铜矿开始,牵扯到的人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所以,纪安并不打算声张,至少,在他的人没平安到达泉州之前,他不会让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伤了郭行一行人。 而泉州的知府衙门中的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和和气气看着好说话的纪小知府手段如此的雷厉风行。更为重要的是,刚刚来泉州不过几个月,就能交好宣慰司的二把手,让他带着说抓人就抓人。 这一刻,众人真正明白了这位若是真想动什么人,真不是年纪小就行不通的。经过这么一遭,知府衙门的官员一个个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既对着纪安殷勤备至,心中又隐隐期待着纪安的后手。在无聊而枯燥的行政办公生涯中,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斗法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有好事的,私底下都在打赌,是纪安这个过山虎厉害还是孙家这样的地头蛇高明。毕竟,孙家在泉州的势力盘根错节,吴忠宇虽然犯事,但其中也不会不可cao作的。运作的好,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而就这样的情况下,吴忠宇一行人从永淮县到了泉州。郭行把人送到了知府衙门,纪安亲自去接的人。看着从马车上卸下了的一车车的银子,随行的人眼睛都要凸出来了。虽然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做官就没什么穷的。 但吴忠宇却能从一个县太爷的位置上做三年就能得了这么多银子,其贪婪程度可谓让人叹为观止了。做官学的是中庸,讲究的是和气,一个永淮县,被捞出这么多银钱,那是得刮地三尺了。做事做得这么绝,不留活路,也难怪被抓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许多和吴忠宇一个品级甚至更高品级的官员心里不平衡。他们按理可比吴忠宇这样的小喽喽体面尊贵多了。但却没人家得实惠多,甚至比不上人家的小零头。所以,一把分官员心中暗骂吴忠宇贪心太过,自作自受。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不屑为伍的模样。 纪安也从郭行嘴里得知这一趟并不太平,碰到了几次想杀人灭口的人马。虽然武力值不高,但却还是让郭行一行遇到了一些麻烦。现在给纪安提个醒,也是让纪安不要大意,让那些暗处之人钻了空子。 纪安听到郭行的遭遇心中有些吃惊,不过也更加重视吴忠宇的案子。直接在崔玄那儿调来了不少心腹,还用了郭行手下最为强悍的部下,看守吴忠宇和庄头。而剩下的那些被抓来的人,纪安也没让他们闲着,让齐旋和楼关一道挨个的去问情况。 吴忠宇被抓来却有些有恃无恐,虽然一路上作为阶下囚,但神情却没什么慌张,很是沉得住气。而那个庄头却很是害怕,一路走过来,神经紧绷,看人时也慌慌张张。 纪安带着崔玄给的保镖亲自去审问吴忠宇,他很好奇,吴忠宇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纪安想问问吴忠宇,本来他该做一个待民如草芥,造福一方的父母官,现在却做了逼着治下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恶行,他可曾想过有一天会遭受报应会得到惩罚,可曾想过他会得到的后果。 吴忠宇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长着一张国字脸,若是按着外貌看的话,他觉得能称得上忠厚正直的那类人。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却是个黑心黑肝的贪官污吏了呢。 吴忠宇和庄头是分开单独关着的,他的待遇还不错,一个人被关在最里层的监牢里。纪安瞧着待在监牢里的吴忠宇,看了看四处破旧的环境,直接问他说道:“你是吴忠宇?” 吴忠宇并没有答话,闭着眼睛靠着墙壁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纪安身边的狱卒瞧着纪安因为没被吴忠宇答话而微微皱眉时,立马从腰间抽出一个鞭子,上前就是一下,骂道:“起来,耳朵聋了,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纪安并没有阻止,一个有罪之人,还想摆着老爷的款,也该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他不喜欢体罚,但对于吴忠宇这样拿腔作势,罔顾人命的人,他还是能入乡随俗的用这里的法子让他清楚,现在这儿可不是能让他任意妄为的永淮县了。 吴忠宇被一鞭子打的睁开了眼睛,对着纪安不屑的冷哼道:“怎么,知府大人也要屈打成招。在下好歹也是进士出身,自古刑不上大夫,知府大人倒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纪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