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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但好歹味道一样。”说完自己伸了胳膊肘捅捅陈林侧腰,问他:“还行吧?喜欢吧?” 陈林看着他忙前忙后,点点头,喃喃的说:“喜欢。”姜玄把手上东西忙活完,把汤倒进瓷碗里,这才支起身,伸手搂住陈林肩膀,轻轻捏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大点声呗,求个表扬啊陈老师!”陈林反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左右蹭了蹭,这才抬起头,笑着说:“好喜欢。”说完自己收紧了胳膊、搂着姜玄,又说了一遍:“真的,很喜欢!” 姜玄笑了下,揽着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才说:“吃饭吧。” 二十六(下) 这顿饭陈林吃的很好。都是他爱吃的菜,更何况姜玄在路上也颇费了一番心思,放到他面前的时候该热的热、该冷的冷、该鲜的鲜、该脆的脆,每一样都和他口味也和他心意,只让他食指大动,尽管菜点的相当多,但是他和姜玄两个大男人又都没吃早饭,此刻也饿得很,面对面边聊边吃,最后也吃得七七八八。 陈林摸着肚皮倒在沙发上,靠在姜玄身上,伸手去挠姜玄的腹肌,一边挠一边说:“不对啊,咱俩都吃这么多,怎么你一直有肌rou,就没见胖过。”姜玄靠着沙发垫,把一个抱枕塞到陈林腰底下,伸了手去给他揉肚子,一边揉一边回答:“累的呗,你不也不胖么,还见天地瘦。”陈林笑着推他一把,轻声“哼”了一下,才说:“你又说我瘦了是吗?”姜玄把他腿抬起来,脚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揉他的脚踝,一边说:“你当然是瘦了,比起前两周至少得轻了二斤rou呢。”陈林拿着健全的右脚踹踹他膝盖,眼睛从电视上移回来一点,瞥了姜玄一下,才问他:“我有吗?”姜玄捏捏他小腿,又轻轻拍了拍他胸口,笑嘻嘻地说:“废话,你看你后背那骨头!往床上一趴,凸起来那么高。我跟你说你绝对是瘦了,今早上我抱着你的时候你那腰都窄了。”说完,他还把陈林一只脚放下,给他按摩起了小腿。 他做的自然而然,把陈林左脚托着放下,又垫了个靠垫在他腿下面,然后才上手给他又按又捏,动作娴熟,没有丝毫的迟缓,力道适中,绝不会让他感觉到不适应。其实这倒也正常,陈林是个老师,每天站着的时间不少,他虽然不是女老师天天需要穿低跟鞋,但好歹也挺注意形象,站的腰板笔直,时间久了,腿部肌rou酸涩是难免的事儿,他以前总是去按摩,后来跟姜玄在一起之后就带了毕业班,有时候连饭都不顾上按时吃,何况去按摩了。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和姜玄zuoai,那天是周五,俩人第二天都闲着,晚上正干柴烈火、久旱逢霖,陈林跪在床上、姜玄趴在他身后顶他,顶着顶着陈林腿一软、一歪,整个人都倒下,姜玄起初以为他只是没劲儿了,硬揽着他的腰架着他cao,结果cao了两下发现陈林叫声都不对了,才意识到他是抽筋了。于是姜玄只好一边硬着,一边把陈林翻过来,反复给他按摩腿,才把这转筋消下去,俩人这么一吓,都有点软了,但姜玄毕竟没射,最后是他分腿跪在陈林头顶,cao着他的嘴巴射出来的。那之后,姜玄就时不时的给他按按腿捏捏肩、敲敲背揉揉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做起这些小事儿来倒也是得心应手,久而久之,手法就熟练的很了。 陈林此刻虽然眼睛看着电视,但心里却全想着这些往事,语气不由得又柔了些,他问姜玄:“你看着就知道我瘦了?”说着,他捧起桌上的蜂蜜拌酸奶往嘴里舀了一口,然后又转过来看着姜玄。姜玄却眨巴眨巴眼睛,对着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脖子,才张口说:“我跟你说了,你不能打我啊。”陈林被他逗笑了,点点头,说:“你说吧。”姜玄又补充了一句,说:“你也不能生气!”陈林又点点头,接着又舀了一勺酸奶放嘴里。 姜玄咽了咽口水,又清了清嗓子,这才看着陈林,开口说:“其实……那什么,你不是记体重嘛。你一记……我就,我就偷看的。” 陈林“哧”一下把酸奶呛嗓子里了。 他这一下呛得又快又猛,一大口酸奶拌蜂蜜,全糊在嗓子眼里,倒灌进鼻腔,烧的他整个鼻子都泛酸,眼圈都红了,整个人不住向外呼气,却毫无办法。姜玄吓坏了,抽了两张纸巾按在他鼻子底下,陈林擤了下鼻子,擤出来一大滩白色的酸奶。这么反复几次,他才好点。姜玄一脸懊悔,一边拍着陈林后背,一边说:“你好点没有?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陈林却半点没听进去,鼻腔里的酸涩此刻仍旧充盈着他的呼吸道,让他忍不住头昏脑胀,仿佛整个脑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思维随着被糊住的鼻腔一道停滞罢工。他心中大震,此刻只想着: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 他始终以为,姜玄当初猜不出他胖了瘦了,是因为一颗心不栓在自己身上,却万万没想到,根本与这毫无关系—— 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他出差刚回来,尚且没来得及偷看陈林的手机app。 这事实猛地砸向他,教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天知道,假若当时他没问出这个问题,他是决计不会笃信姜玄越了轨,又更何况苦苦寻找蛛丝马迹、半夜像个私家侦探似的翻这翻那!又怎么可能会发现那些没有来得及用到的保险套、那瓶喝不完的水、那些不是和自己一起洗的车!又绝不可能因为姜玄一个没来得及接起来的电话就茶饭不思、心中千头万绪无处发散!更遑论连他的一举一动、一衣一物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衣服上细小的味道都插翅难逃!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不过源自于,一个阴差阳错答错的答案。 陈林拿纸巾捂住口鼻,闭着嘴巴咳气,却忍不住眼眶泛红。若姜玄不关心他,他又如何和他玩了那么多次猜体重的蠢把戏?若他不在意姜玄,又怎么可能看不破这把戏背后的门道?他看的是真的结果,却用假游戏一次次转告给他,那些猜对的体重,正面是偷来的结果,背面却是姜玄日复一日在他身边的挂心。可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赢面,却教他笃信他们之间有某种超脱自然的联结,当这联结失了效,他便如狂风过境一般,心中方寸大乱,推翻了一切对他的笃信。谁能料到,这真情伴着假话,绕进他心里,竟然成了压倒他怀疑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可笑。多可怜。多可悲。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有过的怀疑、挣扎、愤怒、怨恨、猜忌、试探、挽回、彷徨,仿佛都化成了这玩笑一般的解释后面那滑稽的独角戏,变得毫无来由、毫无根据、毫无力量,他数个日夜的难眠、数个瞬息的猜忌、数个刹那的窒息感,仿佛都成了无缘由的闹剧—— 因他始终以为,是姜玄不够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