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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七八分熟了,就一个个放进锅里去、摆的均匀,一个挨着一个,先煎上。那边又开了菠菜的锅,加了点耗油进去,然后继续盖上锅盖。接着在这边把豆腐挨个翻了个个儿。此刻他得了半点空闲,一边用筷子推推豆腐,让它们别挨得太近,另一边张口问姜玄:“下个月谭季明出差回来,他说要把资料给我送来,你跟我一起去拿?” 他话一出,姜玄几乎愣了。他知道陈林这是怕他心里有想法,特意邀请他。他说想去吧,他也确实不乐意见谭季明那个小贱人,但他也不想让陈林感觉他那么小气,一个大男人,时时刻刻对自己男朋友的前男友斤斤计较、防其甚于防川似的,也不大体面。但说不想去吧,他又怕这丫撺掇陈林,到时候再在陈林面前说几句坏话——这事儿他用脚趾头想都觉得谭季明个小贱人肯定能干得出来,他这么想,又抓心挠肝地想跟过去,哪怕一句话不说,他就打扮打扮、坐在车里露出半边胳膊和侧脸,那也是本钱啊,还愁不能秒杀了谭贱人?他这么想着,伸手抱在胸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肌,他觉得那个扬眉吐气的场景还是比较有希望的。 陈林看他不答话,一转头,就看见姜玄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他吓了一跳,问他:“你要干嘛?这武装这么充分?”姜玄登时回过神来,此刻做不出答案,只好左右瞟了一眼,看见锅里的东西,急中生智,张口说:“能给我先来块豆腐吗?”陈林转头用筷子插了一块,感觉还算可以,就夹了出来,用手在下面垫着,自己咬了一口,感觉没太烫,于是转过头去,递到姜玄嘴边。姜玄张嘴,想一口吃下去,陈林赶忙拦住他说:“你慢点吃。”姜玄于是用手捏了豆腐一个角,然后歪着脑袋张嘴咬下去半块,嚼巴嚼巴咽下去了。验完才说:“有点烫啊。”陈林只好伸筷子把他手上那半边豆腐夹上,然后吹了吹,又喂到他嘴边去。姜玄长了嘴,“啊”了一声,吃进去了。吃完砸吧了一下嘴,说:“还挺香。”陈林笑他一声,转身继续煎豆腐去了。 姜玄在他身后,搓了搓自己带着油的手指间,又伸手把嘴角的一点油擦了,这才想好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答案,用了全世界男人惯用的伎俩,他说:“下个月我也不知道忙不忙,不忙的话我就陪你去吧。”陈林点点头,说了声“行”,然后关了这个锅的火,把豆腐夹出来、叠着摆在盘子里。接着他又取了两个小碗,在一个碗里面倒了些生抽、白糖、醋和香油,然后放了些蒜瓣和香菜末进去。用勺拌了拌。拌好了之后一转手,把勺子放到姜玄嘴边,说:“舔干净了。”姜玄于是伸舌头舔了一口,舔完之后说:“这个味我喜欢。”陈林笑了一下,又在另一个小碗里挤了一些番茄酱。姜玄站在他身后倒抽了口气,说:“我靠,这样能吃吗?”陈林问他:“蛋包饭你吃吗?”姜玄说:“吃啊。”陈林又问:“那这不就是蛋皮煎豆腐吗?为啥不能吃?”姜玄挑了一边眉毛,表示“我并不相信”,然而他看着陈林自信的神色,又不敢口出狂言,只闭嘴缓缓点了点头。 陈林转身把锅冲水擦了一下,又把锅热上油,拿香葱八角进去炒了几下,接着把刚剥好的鸡蛋对半切开,放到锅里煎。姜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鼻子里全是菜香味,几乎馋的要昏厥,只想开口再要一口吃的。然而他心中思绪还在振荡,却是半点话都挤不出来。陈林邀请他去见谭季明,这问题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细一想却处处是差别。陈林自己坦坦荡荡,而姜玄自己却思虑许久,甚至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才敢半哄半骗地问出口。陈林对他说了,他第一反应是欢喜,但是当陈林真的邀请他一同去见谭季明,他的心却猛地慌了。那慌乱来的如此直接,几乎让他一瞬间只能胡思乱想、胡乱编排自己,借着又找了借口搪塞过去。直到现在,他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那种慌张。这慌张如此尖锐,轻易地就戳破了他做下的那些工作。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情绪化,前一秒还能欢欢喜喜,下一秒居然就丧气不已。这丧气甚至来的如此突兀,让他几乎难以察觉源头。难道他痛恨谭季明至此、几乎到了想到要见到他真人就牙痒痒的地步?他并不这样觉得。那难道是他只是仍然无法释怀陈林的隐瞒?但陈林毕竟已经如此坦荡,他又从何处去胡思乱想呢? 姜玄想,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陈林先隐瞒他,他也不至于胡思乱想。可是,陈林瞒他倒也不是不对。一来他在陈林面前向来绝口不提一句谭季明,而陈林也深知他的脾气,二来陈林这事儿八字没一撇,也确实暂时还没必要拿出来烦他。陈林向来心疼他工作累,就连之前发奖金和学校购房优惠也都是确定下来才跟他说的。但是,姜玄又想,但是这次,毕竟不同啊。可他随即又问自己,怎么不同呢?哪里不同呢?难道就因为介绍人是陈林前男友,这事儿就得区别于其他一切事情,就得不同了?那他和傅子坤年少无知的时候还亲过嘴儿呢——尽管之后就恶心的一个劲儿喝酒漱口——难道他和老傅现在电联一次都得告诉陈林吗? 姜玄想,我他妈怎么这么事儿逼了呢我?难道更年期提前了?他又想了想自己下午的射精量,他觉得应该不是的,毕竟量还是很大的。接着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几天晨勃的状况,却是是晨勃不是憋尿。 他这么想着,陈林都把蛋煎成了虎皮蛋,盛了出来。又拿另一部分切好的肥rou和瘦rou放到锅里翻炒,肥rou出了油之后倒了料酒和老抽还有丁点白糖进去,倒了温水又扔进去虎皮蛋一起焖着卤。他停下手。这才掀开另一边的锅,从柜子里拿了个海碗,把那锅上汤菠菜的火关了,倒进海碗里。然后一转身,冲着姜玄说:“端进去吧。”姜玄心中虽然想着事情,但到底一心二用着,此刻听了陈林说话,立刻接了海碗,端出厨房。 他走到餐桌前站定,又拉了椅子出来,还在餐桌上摊了几个垫子准备放盘子。接着他转过身往厨房走。餐桌就在厨房门口很近的地方,他走到在厨房门前,看着陈林翻炒勺子的背影,却停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很入神地看着陈林的背影。陈林站得很直,像一只钢笔。但他围着围裙,站在充斥火星油点的灶台前炒菜花,看着却丝毫不违和。姜玄记得他每天都能看见那件围裙,有时候会油,但是陈林经常洗它,陈林一年要换两次围裙,这条围裙就是五一的时候他们趁着超市打折去买回来的。本来有蓝色和粉红两种,但是他们去晚了,到那就只剩下粉红色的了,还是玫粉色,非常基佬。陈林当时举着围裙放在他眼前,跟他说:“你说,我穿这个,站在厨房,我想想我都恶心自己。”当时姜玄怎么说得来着?他是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