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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才转怒为喜,稍微收拾了一下表情和王鹏见人去了。 池南歌看到贺微冉和他老板走远,肩膀一下跨了下来,“欸妈,可总算是走了。” “哟,你也烦他?”李冒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是烦他,就有点怕,”池南歌扯了扯自己帽子上的两根带子,回忆着自己和贺微冉相处的种种,“每次见到他,他都要上来探消息。要说见面打个招呼问问最近忙什么也正常,可他总防备着我。心累得慌……” 李冒笑了:“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像说的那么好嘛。” 池南歌诚实无比:“是不好。之前有些矛盾,我虽然是无所谓,但是我的工作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李冒笑了一下,心道:这人要么是道行高深,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要么就是真缺心眼儿什么都往外兜。不过看在之前他不黏糊着我哥,这次也对小鹿上心的份儿上,我也不计较了。 说话之间,一阵音乐声中,造型别致的蛋糕被推到了宴厅中央。裴轶走到中间,对着宝贝儿子招了招手。小鹿立刻朝着爸爸跑过去,扑进了爸爸的怀里。 裴轶抱着儿子,在他小脸上亲了亲,环视当下微笑道:“十分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小鹿的生日。” 小鹿环着爸爸的脖子,也附和说:“谢谢大家。” 他一说完,周围就响起了十分善意的掌声。生日歌响起,周遭的小朋友们围着小寿星,快乐地唱着生日歌。 池南歌看着场中的俩父子,感慨着说:“裴先生对小鹿真好啊。” 上回机场的事情,他看得清楚。他赶不上飞机就赶不上了,事后东行把涉事员工开除道歉就已经足够,裴轶根本就不需要出面。在被扯进了麻烦之后还能对自己和颜悦色,也只是因为儿子喜欢自己的角色吧。 “干嘛?你很羡慕啊?”李冒笑问。 池南歌摸了摸鼻子,“……额,也没有。” 那头已经准备切蛋糕了,小鹿红着脸走过来,腼腆地邀请池南歌,“迪加玛队长,你能和我一起切蛋糕吗?” 池南歌哪里会拒绝他,欣然应允。那个蛋糕老大一个,比池南歌还高出半个头。池南歌在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眼神之中把小鹿抱了起来。裴轶从身后握住了小鹿拿到的双手,带着儿子一起在蛋糕上切下一刀。 闪光灯频闪,池南歌看着面前的大蛋糕,小声地问裴轶:“裴先生,之后切蛋糕的照片能发给我一份吗?” 不等裴轶回答,小鹿已经抢先开口:“当然可以!这是美好的纪念!” 裴轶摸了摸儿子的头,笑道:“当然可以!” 池南歌努力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得牙床都露出来,道谢说:“谢谢,谢谢小鹿,谢谢裴先生。” 之后自然有服务人员把蛋糕分给在场宾客。池南歌分到了继裴轶之后的第二块,简直受宠若惊。李冒嫉妒得盯着他手里哪块,连连表示失策了。 吃蛋糕的时候,会所自然安排了余兴节目。都是逗小孩儿玩的各种小游戏,还有很多奖品,逗得一个班的小朋友的尖叫笑闹声连外头都听得见。 此时,一阵“当当当——”的熟悉音乐响起,正在大口大口吃蛋糕,还想着再去切一块儿的池南歌懵了。李冒原本在和他比谁吃得多,看池南歌愣住,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愣什么啊?撑了?” “不是……”这歌越听越熟悉,池南歌的表情也越来越绝望。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的主题曲! 这剧面向儿童,主题曲自然也是那种节奏感极强但歌词特别简单的款。简单来说,就是这歌特别的鬼畜。池南歌的黑粉们曾拿这歌调侃无数次,说这是现在小鲜rou的作品里面,唯一一个能叫人听得想原地爆炸的歌。 没错,这主题曲是池南歌献声主唱的,并在日后的岁月之中,不想再唱第二遍! 然而,我们的裴鹿鸣同学一直以来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迪加玛队长和他一起重演中的经典镜头。在宴会开始之前,爸爸也告诉他今天不用顾忌,只管叫自己开心就好。所以当他带着希冀和羞涩邀请池南歌上台的时候,池南歌同学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李冒在旁边拍腿狂笑,拿掉池南歌的盘子,幸灾乐祸地推着他说:“快去,快去啊!” 小鹿摸着自己的小熊领结站在台上,满脸都是期待。他的同学们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或许他可以拒绝,但都不用想象那时这个孩子会有多失望,多难过。 坐在家门口拿着一个小蛋糕等着父母回来的孩子的身影从池南歌脑中一闪而过。他抽了抽鼻子,跃上了舞台。他和小鹿对视,伸手在这个孩子头上摸了一把。 给天使的宠爱,从来都不嫌多。 欢腾的音乐声中,池南歌抛掉了羞耻,带着孩子们又蹦又跳。迪加玛队长的经典台词他喊得比谁都要响。最后的片头跳出来,他带着孩子朝着台下摆出经典动作,大喊:“正义审判!!” 下面的家长十分给面子地做出了被光波击中,向后倒的动作。欢声笑语,闹成一片。池南歌在拍手声中,捂着自己的脸奔下了台。 王鹏看着台上又蹦又跳,下台之后抱着裴鹿鸣和裴轶李冒讲话的池南歌,对身边的贺微冉说:“我说你怎么讨不得人欢心呢。人家池南歌直接抓住了裴家小公子的心,你的确是学不来的。” 贺微冉抽搐着嘴角:“这不是我的错吧。我又不知道裴家小公子的喜好。”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在商场从池南歌手里抢到那辆玩具车的时候他还特别开心。只要能从池南歌手里抢到东西,他就有一种异样的满足。 哪里想到因为这个,还要遭李冒一阵侮辱。他刚才没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贺微冉觉得池南歌刚才的眼神里全是讥讽和嘲笑。 “的确不是你的错,”王鹏哼了一声,“也是,就你们怎么可能接触到裴家这个层面的。” 贺微冉已经被他嘲得有点受不了了,心想:你那个帖子不还是拐弯抹角拿来的,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我? 池南歌不知道贺微冉的嫉妒,他把在怀里兴奋不已的小鹿还给他爸。借了一个上厕所的理由,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到卫生间外面的沙发上,扶着墙慢慢坐了下来。 刚才在台上蹦跳的时候,他牵扯到背后的肌rou,叫倒霉的扭伤重新在他腰上嚣张了起来。一把冷水没有洗去池南歌脸上的燥热,反倒叫他双面烧红。拿着冰冷的手贴在发烫的脸上,他默默等着背后的扯痛平息下来。 一双脚停在他面前,池南歌抬头看到了贺微冉那张略带着焦躁的脸。 “池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