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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身上,“子时在凌波台集合。” “是。”清烟抢在清淼之前代为回答,“我们这便回去收拾行囊。” “现在亥时一刻了,师兄,子时会不会太仓促了。”清淼还是忍不住表示不满,竟有些嘟嘴撒娇的意思。 “清淼记心不大好吧?”季景江笑出了声,在清淼转头看自己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他看清音。 果不其然,清音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意,清淼顿时觉得浑身一颤,立马讨好的笑了起来,“师兄慢走,我们没问题!” 清音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看着神色紧张的清淼。 清烟也只是含笑看着他们,季景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替清淼解围,“好了,你们都去吧。” “那么,”清音收起笑容,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清淼,然后朝季景江微微躬身,“属下告退。” 季景江点头后,清音转身离开。 清烟眼瞧着清淼还要说什么,忙扯住清淼的衣袖不许他再开口,然后目送清音的离去。 “少庄主,”清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有些沉重地望向季景江,“探子来报,三天前,突厥有一支商队进入边州境内。” “商队?这么巧,”季景江略微皱眉,“派人跟着。” “是。” “你们下去吧,此次要注意安全。” 清烟和清淼对视一眼,道,“属下告退。” “嗤。”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从侧面的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不若中原人的男子,正是西域人奎琅。 “把这三人一齐派出,什么人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奎琅抱着手慵懒地靠在柱子上,歪头笑看着季景江。 季景江并没有回头,“有情人。” “什么?”奎琅像听到笑话一样挠了挠头,盯着季景江,“季少庄主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天真了?” 季景江仰望门外的月亮,脸上竟全是掩饰不住的落寞“过几日就是满月了。” “哈?满月?”奎琅十分不解地听着这无厘头的话语,跟着也看了看月亮,复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再吱声。 两年前季少夫人去世,正是满月之夜。 “奎琅,你去通知阿阮和清鸢准备一下,明早你三人跟我一起去京城的商铺查账。” “我也要去?”奎琅更加不解了,一个箭步冲到季景江的面前,考究地看着季景江的表情,研究了半天才道,“怎么连季少庄主都亲自出马了?” 季景江优雅地笑着,但是却露出一种不疑有他的表情,“许是我近日来太闲了。还有,你。”季景江刻意拖长尾音,略微侧头,抬起手用食指指着奎琅。 “我?”奎琅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 “你最近可比我还闲。”季景江放下手,说完话就迅速绕过奎琅,然后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奎琅。 扬州,玄一客栈。 夜色中,一向潇洒自如,风流倜傥的张霆,行色匆匆地走进客栈。 张霆在走廊中沉吟许久,方才深思紧张地敲开天字号客房的门,冲里面毕恭毕敬地说了些什么。 “下官所知只有这些。”张霆弯腰说着,足足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直起身来,细看竟有汗水从额间滑落。 坐在桌旁的少年以一金色面具覆其面,只看得见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如水晶一般澄澈的眸子。面具下看不出表情,少年也不说话,但是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可还好?”少年缓缓开口。 “季少……季景江很好,季少夫人去世后,他悲痛了很久,大概有半年才缓过神来。”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张霆摸不准眼前人的心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动弹也不敢发一言。 半响,少年才挥手示意张霆退下。 “下官,告退。”张霆暗自抹了抹汗水,松了口气,退出房间。 房内的少年慢慢摘下面具,露出如玉般的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消瘦的下巴和微陷的脸颊, 薄唇微启,呢喃着什么。 “哥哥……” 夜色静如水,周遭一切都很安静,连细碎的叹息都听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会出现一串“清”字辈的小哥哥和小jiejie,希望大家不会被绕晕了哈哈哈哈~ 第6章 第五章 醉月楼 七日后,季景江一行四人一路游山玩水终于到达京城。 这京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登市街,而登市街上生意最为红火的就是鸿运酒楼了。当然,鸿运酒楼不是云季山庄的产业,季景江一行人大张旗鼓地在鸿运酒楼隔壁的谦华典当行查完帐后,进入了鸿运酒楼。 “师兄师兄,”在二楼雅间落座后,柳叶眉,鹅蛋脸的黄衣少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京城可真是热闹啊,我们多玩几天吧。” 季景江微笑地看着眼前左顾右看,兴奋的脸都红了的清鸢,并不言语。清鸢算得上是云季山庄最活泼的存在了,在庄中排第九,与季景江这个八师兄最亲近,除了阮渊和李飞霜,也几乎只有清鸢不唤季景江为“少庄主”了。 倒是奎琅十分嫌弃地一句“疯丫头”,惹得清鸢抬手就要打他,奎琅连忙起身躲在阮渊身后,清鸢粉拳就砸在了阮渊肩上。 “哎疯丫头,可不就是疯丫头吗?”别看清鸢貌似轻轻一拳,可到底是习武之人。阮渊吃痛,无奈的摇头,将两人隔开。 “阮先生你也向着他!”平日里清鸢是跟着阮渊学习记账的,所以不敢与阮渊胡闹,只好赌气地坐回位置上。 “好了好了,九师妹,”季景江见状,只得开口道,“事情办完让奎琅陪着你在京城玩几天,正好你们都是第一次进京,一块儿玩个够再回去吧,可好?” “什么?奎琅?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呢!”清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景江。 “你还嫌我?我还不屑与你一路呢!”奎琅脸上也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二人年纪相仿,同是十九岁的年纪,一向爱打打闹闹的,感情倒是好的不得了。 “哼!”清鸢听到奎琅这么说,索性扭头不看奎琅了。 少了清鸢的吵吵嚷嚷,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下奎琅反而坐不住了。 “鸢儿莫气,记得我变与你看过的戏法吗?” “上次在赵老爷子那变的戏法?当然记得!”清鸢眼睛一亮,很是兴奋的看向奎琅。 “那戏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