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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过来。 “秦夫人在说我是个急脾气的女人,让锦瑟meimei小心些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李飞霜靠在柱子上,将一条腿屈起抬到凳子上,抬抬下巴指了指笑得弯了腰两个女人。 “子佩这是说的什么话,就不怕惹得jiejie不高兴吗?”秦玹至来时李飞霜已经收了笑,让他以为李飞霜生气了,许子佩却还拉着锦瑟在笑,秦玹至不禁板起脸来。 “放心,”季景江搂着秦玹至的肩膀,说道:“师姐若是生气了,就不会这么坐着了,嫂夫人开玩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飞霜jiejie才没有这么小肚鸡肠呢,你看把你紧张的。”许子佩也站好,恢复了那副端庄的模样。 “秦将军放心,我若这么容易便生气了,你这将军府早让我砸了。”李飞霜勾起嘴角,看着秦玹至。 “哈哈哈,”秦玹至笑道:“jiejie果然是女中豪杰!” 季景江看了看锦瑟,锦瑟也看着他。 “表兄有事要忙就去吧,”季景江松开秦玹至的肩膀,接着说道:“嫂夫人也不宜多吹风,请先回去休息吧。” 秦玹至和许子佩都不清楚季景江与周永怀的事,自然以为这郎才女貌的二人可能看对了眼,所以也不多留。 秦玹至点点头,走上前去扶着许子佩,道:“我先送你回去。” 待两人离开后,季景江对李飞霜说道:“师姐也回房去吧,我有话要与锦瑟姑娘说。” 李飞霜扫了一眼两人,起身走了。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遣散后宫 “季少庄主,请进屋叙话。”锦瑟起身,想要去开房门。 “锦瑟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帖,不若我们就在说吧?”季景江拦住房门,抬手示意锦瑟往院中走走。 “季少庄主特意支开秦将军夫妇和飞霜jiejie,是有话想问锦瑟吧?”锦瑟向前走了几步,面露愁容。 季景江皱了眉,跟在锦瑟身旁,道:“半年未去探望,不知岳丈家可还安好?”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锦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季景江。 “云季山庄近来事物众多,景江自身也是被百事缠身,实在无法到岳丈家探望。”季景江说完,静静地看着锦瑟,两人沉默了良久,锦瑟盯着季景江,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别的东西。 “义父,去世了。”锦瑟说道。 “什么?”季景江绕道锦瑟跟前,看着锦瑟的眼眸。 “义父,一月前病逝了。”锦瑟再次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来。 季景江身形一晃,好不容易才稳住,接着问道:“锦瑟姑娘可是黎昕义妹黎语小姐?” “是,”锦瑟绕开季景江往前走,道:“姐夫。” “与我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季景江没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 锦瑟也停下脚步,缓缓将近三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周永怀一日没有见到季景江,长生殿也只剩下黄无为。 “景江还是没回来吗?”周永怀问跟在身旁的赵伯翰。 “回皇上的话,奴才一直派人看着呢,季少庄主一行人无人回宫。”赵伯翰毕恭毕敬地回道,要知道周永怀现在心情一定很糟,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怕是要掉脑袋。 周永怀颔首,不再说话。 “皇上,您还去启林宫吗?”启林宫是德妃司徒宁的寝宫,今日司徒宁来请周永怀过去用膳。 “嗯。”周永怀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摆驾启林宫——” “臣妾参见皇上。”司徒宁正领着大皇子周崇国玩耍,听到通报,忙领着周崇国跪在地上。 “起来吧,”周永怀坐下,待司徒宁起身后,才说道:“把崇国带出去玩吧。” 身后的乳娘领走了周崇国。 “坐。”司徒宁依言坐在周永怀身旁。 “皇上,”司徒宁看着周永怀,递过宫女斟好的茶,然后让宫女太监们都先出去,才接着说道:“臣妾昨日见到了弟弟。” “哦?他跟你说了什么?”周永怀看着司徒宁,这个一向安静温婉的女人,此刻眼中竟然有了几分坚定。 “弟弟跟我说了皇上与季少庄主……”司徒宁的声音越来越轻,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朕与季少庄主什么?”周永怀看着她。 司徒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永怀,说道: “皇上,臣妾十六岁入宫,只在那一年得皇上召幸一次,有了公主,臣妾一直明白自己不得皇上喜爱。” 周永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司徒宁,周永怀确实没有喜爱之情,但却充满了歉意。当初是为了制衡馨贵妃而利用了她,周永怀身在皇家,总是有许多的不得已,但是却无法将对司徒宁的伤害单纯地一带而过。 就在周永怀犹豫着该说什么时,司徒宁已经继续说道:“皇上钦点弟弟为金科状元那年,弟弟却与臣妾一道入了宫,臣妾不明白,父母更是无法理解,闹得与家中断绝关系。直到昨夜弟弟与臣妾说了真话,臣妾才明白其中缘由,司徒家深感皇上知遇之恩。” “司徒礼贤本就是朕钦点地金科状元,没有此行,也能做个好官,前途无量。本就是为着朕的家事,才平白被人扣上一顶‘男宠’的帽子,何谈知遇之恩呢?”司徒宁想要起身行礼,被周永怀有些无奈地挡了下来。 “皇上的家事就是国事,能为皇上解忧,是弟弟之幸。” “如今臣妾也得知皇上真正所爱之人是季少庄主,十多年依旧如此,臣妾羡慕季少庄主能得到皇上的厚爱,却也不嫉妒。” “臣妾此生得入宫,已是臣妾之幸,臣妾如今只有一个请求,想先求得皇上的原谅。” “讲吧,原是朕对不住你和司徒大人,对不住司徒家,不管你所求为何,朕都不怪罪。” 司徒宁似乎没有让周永怀说话的意思,盯着司徒宁听了半天,周永怀才得到一个说话的机会。 司徒宁还是跪在了周永怀的面前。 “臣妾入宫之前,便有心仪之人,如今他尚未婚配。上月母亲入宫与臣妾提起过,他说他愿此生不娶也不娶他人。臣妾,不忍见他如此,只求皇上赐婚于他,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司徒宁说完,仍然跪在地上不起来。 “觊觎朕的德妃,还想朕赐婚不成?”周永怀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来,自知这个请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