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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理都不理,插着耳机在床上一心看手机,时不时地发出些猥琐的笑声,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他笑成太阳花似的脸庞。” 陈曲歌一顿,纳闷:“他在干嘛?” 阎灼表情变得神秘,摊了摊手,“对啊,他在干嘛?这事排名本宿舍十大未解之谜之榜首,暂时还没有人参破。” 朱毓嫌恶地“咦”了声。陈曲歌的表情也很值得琢磨。 “……” 阎灼严肃道:“我们有过很多猜测,但是都被一一反驳并且疯狂嘲笑了。注意,你的那种龌蹉猜想,绝对是不存在的。” 陈曲歌问:“他是从什么开始……那样的?” “时间不定,不是天天那样的,一周三四五次差不多。我再想想啊,大概也就从晚上九点开始吧,到十点多,这期间几乎视我们为空气。” 陈曲歌“哦”了一声,神情让人觉得晦涩难懂,“他看直播吗?” 阎灼手里捂着个暖宝宝,“室友有时候都打竞技类游戏,所以有时候会看,但是高其远不看,他没什么兴趣。” 陈曲歌不动声色地挑了一道眉毛,“谢谢,我知道了。” 哨子声吹,第一场篮球比赛开始了。陈曲歌漫不经心地看着,然后放弃观战,看手机。他不玩球,也看不懂球。 “你说的宿舍十大未解之谜还有什么?” 朱毓对篮球比赛也没什么兴趣。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其中高其远占了一半,都是我们宿舍密谈。”阎灼讳莫如深。 朱毓不屑,“随便说一件出来玩玩喽,这比赛无聊得我快要睡着了,早知道就不经过图书馆,不经过图书馆就不用碰见陈曲歌,不碰见……” 陈曲歌笑了笑,“说说吧,我也挺好奇的。” 阎灼咳声,脸色有些激动,“既然校草问起来了,那我就说啦啊。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榜首,我再说说第二个吧。我个人觉得第二是屈居了,明明可以上位当第一。这个就是——高其远他暗恋多年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嗷!朱毓你揪我干什么?” 陈曲歌怔住,低头沉思。 朱毓拽了下阎灼的衣服帽子,压低嗓音,威胁道:“闭嘴,换个话题!我讨厌听这个,你是不是成心往我伤口上撒盐呢!” 阎灼后知后觉,“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你快放开我,后面那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要不要脸?” “三思而后行!”朱毓不甘心地放开他,偷偷扫了眼陈曲歌,此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身如雕塑,一动不动,面色变幻极快,让人抓不住重点,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朱毓想,他这状态也太不对劲了。 正当她要拐弯抹角问一问的时候,第二场比赛开始,金融对会计。哨子声一吹,陈曲歌的心不由猛跳,带着些隐隐期盼的紧张感。 球场上的高其远身姿挺拔,动作灵敏矫捷如飞,投篮精准潇洒,往往能出其不意,轻易攻破敌方,每次精彩都能赢得观众鼓掌喝彩。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视线时常投到观众席前方,与之对视,笑意盈盈。他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从外形到气质,那份意气风华与阳光开朗兼具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如海水席卷,势不可挡。 陈曲歌握拳,他甚至能在身后如潮水倾涌翻覆的掌声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可谓磅礴啊。 他似乎……明白了。 陈曲歌粲然一笑。 高其远投篮落地,转眼看见他笑了,以为自己亲眼目睹了昙花现。傻站在原地,被队友捶了后背,挠了挠头,又傻笑。 金融系最终进入了决赛圈,与国际贸易系对打。休息时间,高其远跑到陈曲歌那儿去,一脸欢笑,写着求夸奖。 “很厉害啊,继续加油。”陈曲歌言笑晏晏。 高其远又傻不愣登地笑。朱毓简直没眼看。赵未和徐商这两个室友也赶来看高其远决赛,给他鼓气。 决赛,打得十分精彩,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在激烈的胶着之下,最终国贸系以两个比分只差输给了金融系。 众人离席欢呼。 高其远摘下头带,擦了擦汗,与队友们拍手庆祝,一边寻找着不知去了哪儿的陈曲歌。他拒绝了队友们的聚餐邀请,往前走了几步。 “太棒了,高其远,你这回可替我们系出了气了,看他们国贸不爽好久了。”阎灼笑得尤为嚣张。 “陈曲歌呢?” “他走了……” 高其远瞠目结舌,“走了?!” “是啊,你们赢了的时候就走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回去工作了,另外你打得很好,球场上超帅,喏,这是你的衣服。” “他怎么走了呀?我还没和他庆祝呢。” 高其远觉得自己的喜悦瞬间消了一大半,可怜兮兮地拿着衣服回更衣室了。唉声叹气地换完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立马掏出来,看到名字又泄气。 还以为是陈曲歌呢…… 不过这内容让他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似乎从天而降一道彩虹。 衣带蓝:在吗? 衣带蓝:算了,看在你天天跟催命鬼一样,怪烦人的。我告诉你吧,格子绿就是跟水调歌头说他和他那位直播里常提到的朋友很般配,像一对情侣。 第27章 值 代澜等来等去,只等到个疯狂跳跃的表情包,另外一句话“谢谢,知道了”和几个感叹号,她不由有些纳闷。 浣溪沙:怎么样? 衣带蓝:什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 浣溪沙:还不清楚吗?他问你格子绿跟水调歌头说了什么,我们之前聊了那么多,只发过去一则消息试探,他却真的只限于得知这个就满足了,说明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并且对于其他事他是知道内情的,很有可能在现场的。 衣带蓝:……搞得这么复杂,我看不懂。你还有什么意思一起说了吧。 浣溪沙:不懂就算了,就这样,多谢。 她走了,代澜又是一阵疑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神秘,说的话和问的问题教人头疼。鹅鹅鹅知道格子绿离家出走的事,没想到浣溪沙居然也知道,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代澜有些不安,她……好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浣溪沙诱导着把鹅鹅鹅供出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沈荷放下手机,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她坐在沙发上,直视前方,敛眉深沉,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荷,明天你的实习结束,你可以不用去公司了。”父亲说。 沈荷神色淡漠,“我还得去,等这个项目结束再走。” 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陈曲歌既然对你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