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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用灵力把自己烘干,出门就撞上了打猎归来的墨阎。 “晚饭给你准备好了。”墨阎道,转头看见楚夏盯着自己,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师父你洗澡了吗?”楚夏偷看被发现,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 “洗了。”墨阎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欢血腥味吗,我就给洗掉了。” 他伸手去揉了揉楚夏的脑袋,刚洗完烘干的发丝软乎乎的,还很蓬松,摸上去手感非常好。 楚夏若有所思,吃了几口rou后,才对钟灵道:“我觉得师父应该对我没那个意思……他要是真的对我产生那种念头,不会像对小孩子一样摸我的头发。” 他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丝毫不知道墨阎之前口干舌燥,喝酒没有缓解才去冲了冷水澡。 第9章 一年后 一年过去,森林的树木长高了一茬,楚夏的个子也蹿了起来,少年身形拔高,像是雨后的竹笋一般,一下子变得修长。 脸上本就不甚明显的婴儿肥完全褪下,一双猫眼微微拉长,眼波流转,已是有了几分青年的成熟气质。 他此刻正在森林里快速的穿行,脚掌踩在地面上,没有丝毫的响声,突然,他眼睛一眯,手中的剑横在身前,同时腿部用力,身体向左侧扭转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一道剑光擦着他的身体过去。 楚夏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又察觉到危险笼罩。他位于半空无法借力,只好掌心向下,灵力吞吐,靠击打的冲力向上飞去。 然后被人拽住了脚踝扔到地上。 他动作麻利的护住要害,滚了两圈缓解冲力,安全降落。 “有进步。”男人从半空中落下,把他拉起来:“对杀意越来越敏/感,我也能放你出去复仇了。” 楚夏喘息着,刚才的追逐战耗费了他不少心神和体力,但脸上还是露出个笑容。 这一年他并没有闲着,修为与日俱增,现在已经是元婴中期,虽然有一定天材地宝不断供应的原因,但他本身的资质也非常惊人。 就连墨阎对他这般修炼速度都感到惊奇。 想要复仇,元婴中期已经足够了。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楚夏反而心中平静,还能若无其事的说笑。 “师父这几日为何总能精准地找到我?”他拍掉身上的灰,抬眼问道。 明明墨阎说会把修为压制在元婴后期,只比他高了一小阶,却比其他同等修为的人或灵兽难对付很多。 反正楚夏是从未打败过他。 “通过观察。”墨阎想揉揉他的头,但看着只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小徒弟,还是放下手,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营养充足,又经常锻炼的原因,楚夏个子长得飞快,明明之前还在墨阎胸膛那里,现在已经长到下巴那了。 那抽长的身姿也愈发让人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孩子,即使他的年龄对于墨阎来说还小得很。 “你反侦察的能力还不够,虽然穿行时没有声息,来过的痕迹却还在。”墨阎道,他见楚夏微拧着眉似乎有些不解,又说:“没关系,这些之后我会逐一教你,现在你还不需要这些。” 在凡界有他看着,楚夏还不需要这种技术。 “这样啊。”楚夏摸摸下巴。 倒不是说他反侦察能力差,只是和墨阎相比,还不够看。 想通这一点,楚夏放宽了心,围在墨阎身边询问修练时的各种问题。 墨阎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回到了已经居住了一年的小木屋。 这里生活痕迹已经非常浓了,屋外晒着rou干,是一种味道很好但很难捕捉的灵兽,因为楚夏爱吃,墨阎一下子抓了很多,做成rou干留着以后享用。 屋外的空地上歪歪斜斜摆着一堆用来练剑的人偶,地面还能看出剑痕;而屋后一块土地则是种着几种罕见的水果,旁边用灵石摆成了小型聚灵阵,蕴养其生机。 楚夏进了屋,先快速地冲了个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屋外的时候,见墨阎把鱼串在木枝上,来回翻烤。 “师父你去抓鱼了?”楚夏把毛巾搭在臂弯,用手理顺了头发,有些惊讶地道。 “龙骨鱼,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墨阎看他,皱起眉:“怎么又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 他知道楚夏不喜欢用灵力烘干头发,就喜欢拿毛巾一点点擦,这其实没什么,但楚夏总是没有等头发干了再出来的耐心。 “都是修士,又不会生病。”楚夏撇嘴,但还是顺着他得意把毛巾往头上一裹:“这下好了吧?” 墨阎无奈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烤了一半的鱼放下,用灵力裹住,走上前把楚夏拉到位置上坐下。 也就楚夏能在他面前这个态度了,他不但不觉得生气,还会因为小徒弟的亲近而暗自愉悦。 楚夏也没有不自在,反而伸长双腿,放松身体,半靠在桌子上,让墨阎给他擦头发。 这一年来墨阎经常看不下去,亲自接手帮他擦头,弄得楚夏愈发懒得自己动手。 简而言之,就是被惯的。 当然,也就是日常生活上,墨阎这么惯着他,训练的时候可从不留手,楚夏被揍了无数顿,都快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有段时间一看到墨阎伸手,就感觉浑身疼。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墨阎问他。 “明天就走。”楚夏毫不犹豫地道:“能早一天结束,我早一天心安。” 说起复仇,他身上的肌rou不自觉紧绷起来,两边牙齿咬紧,像极了准备攻击的小豹子。 墨阎隔着毛巾,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帮你护航。”他低头在楚夏耳边道:“你安心复仇,其他的事我来替你挡住。” “谢谢师父。”楚夏低声说道。 “这是我当年收你为徒时就承诺过的。”墨阎道,他将毛巾取下来,摸了摸,确定完全干了之后,才从储物戒中取出梳子,慢慢梳理:“你不必谢我。” 楚夏微微眯着眼睛,墨阎动作很轻柔,让他隐隐产生了困意。但他到底不是被顺毛就会舒服地睡着的小动物,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已经要忘记墨阎当时收他为徒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揍得很疼。 “师父你的毒怎么样了?”为了防止自己睡过去,楚夏没话找话。 “被压制住了,而且有减弱。”墨阎道,他的手指轻轻触在楚夏的脖子上。 其实他们现在取血都是从手臂那里划一刀,放到碗里,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直接动嘴。 这其实是楚夏稍稍听进去钟灵的话,防止自己与墨阎产生什么暧昧的举措。而且钟灵在这时候也不算是毫无用处,它还教了楚夏炼丹术,让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