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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以为是钟意,”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钟意?你以为我和他?”这是哪里来的荒谬念头! “这几年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分开?” 他皱着眉头,是真的不解。 路灯下他的侧颜,棱角分明,和初遇时几乎无差。 但此时此刻,我却清楚地知道,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是缘于对早已习惯了的生活被改变的不满,而不是出于爱。 “那你呢,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他沉默许久,“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勉强了吗?” “和我在一起,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即使没有我,愿意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少,况且,现在你真正在意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宜臻,我从来不会委屈我自己。”他停了下来,“我的身边,也从来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风吹得我浑身冰冷,“如果我执意要走,你会怎么做?” “宜臻,我是个商人,我的仁慈只留给身边亲近的人。”他说得轻描淡写。 这一刻,他很像我爱的那个人,又陌生得仿佛第一次认识。 “我想要一个期限,可以吗?” 孟晋阳想要我搬回他身边。 幸亏临近年末,我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准备先回家过年,等年后再说。 回家的时候,正巧碰见上次见到的颜同学来找父亲,他大概不知道我父母存的心思,我见到他却觉得有些尴尬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又提起了为我找对象的话题,“小颜不好吗?长得又高又帅,学习成绩又好,不正是你的理想型吗?”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理想型?” “你大学的时候,说自己喜欢又白又瘦成绩好的,变成男孩子可不就是小颜这样。” 我记起来了,当时邻居家的阿姨有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侄女正好在我读书的城市,就想介绍给我。我看了眼照片,人家是走美黑路线的,就想了那个理由给推了。 我把这事在微信群里告诉了齐跃和如栩。 这两人不仅不帮我想办法,还一个劲地“鼓励”我多拍些颜同学的照片。 哦,颜同学全名叫颜斯齐。 在家无聊的时候,我真的曾想过,如果时间退回到遇见孟晋阳之前,我先遇见了颜斯齐,我可能会愿意尝试着和他开始一段关系。 可是,我没能阻挡自己遇见孟晋阳,也不能预见自己会遇见颜斯齐。 人生中这样的恋爱时机,我曾经以为是上天眷顾。 爱过了那个刻骨铭心的人,很多“差不多”的人,就都变成“不可能”了。 孟晋阳说一年为期。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除了寒冷的江风,还有暖黄的路灯光下,自己那颗跳动不安的心。 【10】 再见孟晋阳是在年初十,他约我吃饭。 说来神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起外出吃饭的次数其实寥寥可数。 大多数时候是他太忙,少数时候是因为我有事。 吃饭的那家店是我一直很想去的一家餐厅。 开了一年多,预定越来越难。 很早之前似真似假地和孟晋阳抱怨过,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因为情人节快到了,餐厅中摆了不少玫瑰花,还推出了一些情侣套餐。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服务人员过来,询问是否可以帮忙填写调查问卷。 孟晋阳冷冰冰地拒绝了。 “对不起,让你来这里吃饭,应该很为难吧。” 哪怕是对普通人来说很难预定的餐厅,对孟晋阳来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这家餐厅无论从菜品到定位,其实都不是他会去的那种。 “我记得你很想来,并不为难。” 我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啊,谢谢你。” “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孟晋阳看着我,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 我不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嗯,你很难得有空陪我出来吃饭。”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愣,而后说:“你开心就好。” 孟晋阳没让我搬回去和他一起住,但他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的住所。 有时是“路过来坐一坐”,有时“出差买了一份礼物送给你”,后来干脆是喝醉了躺在我家沙发上一睡不起。 之后他时不时就会过来留宿,没出差的时候大概是一周一次的频率,后来次数慢慢开始变多,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连续在我家住了九天了。 我看着他堆叠在我书桌的文件、杂志,一时有些慌神,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同居的时光。 如栩的电话打断了我的回忆,他前段时间去欧洲出差,给我带了一点礼物,约我晚上吃饭。 我想了想,给孟晋阳发了一条短信,过了一会儿收到他的回复:知道了。 如栩看着比上次见面憔悴不少。 “亲爱的,让我抱抱。我们老板那个周扒皮,可恶的剥削阶级,最近累死我了。” “既然这么累,就少喝点酒。” 上次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有点心颤。如栩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着那么悲伤难过的表情。 “这么点酒,怎么可能难倒我。”如栩碰碰我的手臂,“哎,看那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吧台边坐着一位穿衬衫的陌生男士,他看到我的视线,举起手中的酒杯笑了笑。 我收回了视线,如栩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是你喜欢的类型?” “胡说什么啊。” 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又看些什么呢?” 如栩没来得及阻止我,从酒吧的落地窗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那家酒店门口的情景。 一群人里面,总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身上的衣服,是我今天早上亲自准备好的。临出门的时候,想起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特地又加了一条围巾。 现在,那天围巾寄在程路身上,他时不时笑着靠到他身上。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啊。 早上婆婆mama嘱咐他戴围巾带伞的我显得特别可笑。 如栩是知道我重新和孟晋阳在一起的事情的。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不再看他们,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宜臻……” “你说,他什么时候和我分手?”“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拍几张照片?” 是他这半年对我太好了吧,好到我忘记了,他不仅拥有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还有更多的可以和程路在一起的时间。 不论他们此前有什么误会,现在想必已经解决了,而我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来。 我一个人辗转反侧,睁眼到天明。 之后的一周,他都没有来。 之前有过合作的一位编剧老师联系我,问我最近有没有空,是否有空进入剧组工作。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