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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不能自己忍着,更不能故意不让我知道。我虽不懂医术,但明日刘半仙会随行,他懂。” 陌霜温声道:“我倒是觉得殿下担心过度了,我这身子二十年不也过来了。” 穆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即便知道陌霜从小体质便是如此,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次日一早,穆锦与陌霜从军营出发前往灵州凌云山。穆锦前两天便让人准备了马车,马车坐席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棉花垫。赶路必定少不了颠簸,而棉垫正好可以缓冲。 随行的有几名侍卫,冬灵以及刘半仙。两辆马车他和陌霜一辆,冬灵和刘半仙一辆。 为了照顾陌霜的身子,走一个时辰就要停下来歇息一刻钟,出来透透气。 时至春末,早春的花早已凋零殆尽,树木倒是长得十分繁茂。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经春末的眼光一晒,便有一阵淡淡的林木芳香。 长在路边的桃树李树已经结出了青色的果子,与树叶同色,若不走近仔细看,也看不出。两个侍卫爬上了树,冬灵站在树下,指着树上的果子道:“那边,那有个大的!” “还有,你头顶上也有!” 刘半仙拿着一个青色的桃子,皱起眉头,“这都还是没熟的,吃了可是要闹肚子的!” 冬灵拿着一个桃子咬了一口,道:“不怕不怕,吃不死人就好。” 穆锦和陌霜在远处看着,冬灵啃完一个桃子,再从布兜里选了两个跑到陌霜面前,递了一个出去,“公子,这个桃子最大,一定很甜。” 陌霜接过,道:“这些果子未熟,你少吃一些。” “我小时候都这么吃的。”冬灵笑了笑,把手上另外一个给穆锦,“殿下,这个给你。” 穆锦接过,看了看再咬了一口,还没熟的果子吃起来十分脆。 陌霜问:“殿下觉着味道如何?” “有些涩,味道还过得去。” 陌霜也咬了一口自己的,道:“我这个倒是甜的。” “我尝尝。”说着,凑过去,就着陌霜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冬灵看到这种情况,很自觉地默默转身退开了。 穆锦嚼了嚼,道:“你的确实甜些。” “不过始终还是未熟,你吃一口就好,莫吃多了。” 剩下的桃子,穆锦吃完。 那边,冬灵把侍卫摘下来的桃子装了几个布袋,打算在路上边走边吃,一棵桃树,还没成熟就被摘得七七八八。 晚间,在一间客栈落脚。 夜深人静,窗外月光正好,一束荧光照进来。床帘之中,陌霜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了看身旁的穆锦。穆锦侧着身子面向他,他的呼吸轻轻地搭在陌霜的侧脸。 房里没有烛火,只能大致看到他的轮廓,并不能看到他的容颜。 陌霜为他轻轻提了提被子。 他从小身在道观,曾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孤身一人。当初接到圣旨要以男子之身下嫁太子,他心中虽有些不愿,却也并不难过。 到了如今,他庆幸能遇到他,庆幸能在有生之年,能一尝这情滋味。何为情?到头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相伴,同台吃饭,同榻而眠,同看一道风景,相携相伴,终此一生。 突然,胸口一疼,喉咙里传来一股腥甜味,唇角溢出一丝血。陌霜微微蹙起眉,轻轻掀开被子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越过穆锦。蓦地,身后一阵响动,身后的人道:“陌霜?” 陌霜微微愣了愣,刚开了口,便轻咳起来。穆锦连忙揽住他,给他顺了顺后背,“哪里疼?” 轻咳声止,黑暗里响起陌霜的声音,“我没事。” 光线太暗,看不清陌霜的模样。穆锦连忙起身去点起烛火,烛光打破黑暗,将坐在床沿的陌霜照得清晰。妖红的血顺着他的下巴,落在雪白的亵衣上。 穆锦心里抽痛。 “只是留了点血,不疼。”陌霜轻描淡写道,好像这事无关紧要。他起身,从衣架子上去了一条手帕,擦拭着唇角和手上的血。 穆锦走到他身边,取过他手上的手帕,“我来帮你。” 穆锦为他擦拭血迹的手在颤抖,陌霜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温声道:“不怕,只是流了点血,不会伤及性命。” “我去叫刘半仙过来。” “现下三更半夜,他白天赶路一定疲惫,还是莫要扰他。”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陌霜沉默,穆锦转身去请刘半仙。 不到半刻钟,睡眼惺忪的刘半仙就被请了过来。 望闻问切后,刘半仙叹了一口气道:“公子五脏六腑虚弱,偶有出血并不奇怪。” 穆锦忙问:“可有方法制止?” 刘半仙摇了摇头,“草民无能为力。” 穆锦厉声道:“这也无能为力那也无能为力,本宫要你何用?!” “殿下,你且息怒,这怪不得刘大夫。”陌霜说着,又轻咳了几声。 穆锦听到他咳嗽,心都提了起来,怕他等会又流血,忙顺了顺他的背。 陌霜看向刘半仙,道:“深夜打搅委实过意不去,刘大夫先去歇息罢。” 刘半仙起身拱手告辞,“草民告退。” 待刘半仙出了去,陌霜看向穆锦,“殿下。” “嗯?”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易动怒。” 穆锦沉默半响,颌首,“嗯,我答应你。” 陌霜起身,“时辰已晚,你再去歇息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那你……” “我没事。”陌霜转身走到榻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穆锦随后上了榻,一记指风熄灭烛火,放下床帘躺下。陌霜为他盖上被子,却被他突然抱住。 黑暗里,穆锦的唇贴上了他的唇,落下了细细的吻。 “殿下想要?”陌霜的手放在他的腰间,轻轻摩挲。 穆锦握住腰间的手,“不是。”他知道陌霜清心寡欲,所以对房事一向控制得当。最近陌霜身体欠佳,他便没再要过。 在株洲当地流传一则神话,说是一千年前,株洲百姓得了一种怪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