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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抗衡的存在。 她垂眸浅笑,轻轻舞蹈起来。 烈酒中注入了清泉—— 相辅相成的化学反应过后,更加美妙可口。 弹吉他的男生和跳舞的女生。 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那么的…… 耐人寻味。 场景突然转换——在他的神经还被切割着的时候。 房间中央的男生慢慢地变了一张脸。 旁边的女生将笑眼弯成了月牙。 等到那个弹吉他的男生的面容浮出水面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劈碎了他五花八门的梦境—— 叶歧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他不是见鬼了,却比见鬼更可怕。 最后那个男生的脸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那个弹吉他的男生,从易云舒变成了叶歧路? 而旁边的左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之感? 他慢慢伸出双手,那种按弦和拨弦的触感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恍惚之中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差别。 不过,他还是被身旁传来的细碎的声音拉扯回了现实。 叶歧路侧过脸,在清冷黯淡的月光之下,有个人靠着墙边坐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抬起胳膊按开了灯。 然后他就彻彻底底地被石化了。 易云舒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手中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白馒头,此时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叶歧路——显然他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照面吓到了。 两个人在大床的两边儿相互遥望着,过了几分钟,叶歧路先开口打破安静—— “你干什么呢?” 易云舒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地将口中的东西嚼吧嚼吧咽了,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举起手中的黑桃K亮给给叶歧路,一模一样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从一张逼格十足的黑桃K变成了半个啃得稀烂的白馒头。 他一脸明知故问的神情,“看不出来吗?我饿了,在吃馒头。” 叶歧路:“…………” 易云舒看了叶歧路一眼,又啃了一口馒头,“拿了你家两个馒头,我可不是吃白食的,一个算一角钱,明天就给你。” “……”叶歧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对方在他的梦中,站在七色彩虹中傲世凌人光鲜亮丽,可现实中却蹲在黑乎乎的床角偷偷吃馒头。 易云舒咬牙切齿:“你丫笑什么?合着我这儿跟您丫逗闷子呐?” “打住吧,”叶歧路依然笑着,“您都这样儿了还拔谱儿呢?” 易云舒不说话了。 “几点了?”叶歧路问完就自己往门上面挂着的时钟看了过去,“两点半啦?” 易云舒叹了口气,“我晚时儿就没吃饭,下午搬运器材,后台排练,然后就上台了,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一直没捞到一口吃的,饿死我了。” “家里还有榨菜呢,你怎么不拿点啊,光吃馒头这么死心眼儿呢?”叶歧路从床角拿起他的棉衣棉裤穿了起来,“我去做一点吧,正好我也有点饿,晚上的面就吃了不到一半。” 易云舒大吃一惊,“你还会做饭呢?” 叶歧路耸了耸肩,“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并不会做。” “……”易云舒想了想,也披上了棉衣跟着叶歧路去了厨房。 事实证明,叶歧路确实不会做饭,他会做的只有三样:蛋炒饭、饭炒蛋、蛋炒蛋。 家里没有现成的白米饭,要是先煮米饭就太麻烦了,于是叶歧路选择了自己拿手的“蛋炒蛋”。 他在碗里打了五个鸡蛋,热了热锅,倒点豆油就开始炒。 易云舒看叶歧路挥铲的生硬样子,就知道对方确实没撒谎……这水平一看就是几百年不下厨的人。 等到蛋炒蛋出锅之后,叶歧路懒得再支饭桌,两个人就站在灶台边儿,一口炒鸡蛋一口馒头,吃了起来。 易云舒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说地球人的炒鸡蛋都是同一个鸡蛋味…… 叶歧路边吃边问易云舒:“晚上唱的那曲,相当内涵,是你自己写的吗?” 易云舒反问道:“原来在你看来我那么大拿呢?” “我也不知道。”叶歧路。 “当然不是啊,”易云舒夹了一口炒鸡蛋,“那是美国迷幻摇滚乐队The Doors的名曲,我最喜欢的乐队,没有之一。” 叶歧路想了想,“门?门乐队?” “随便翻译吧,我们都叫大门乐队。”易云舒继续说,“这个乐队在我们这儿没什么名儿,平时大家还是听港台和日本的比较多,主要因为歌曲的来源渠道多。大门的那盘带子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刻录的,目测是北京头一份儿。” 叶歧路眨了眨眼,又问:“那你玩音乐多久了啊?” 易云舒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只是泛泛回答:“几年。” 既然对方不想说,叶歧路也不会死缠烂打追着问。 两个人将最后一点鸡蛋也吃光了,跑回床上闭了灯继续睡觉。 他们之后几乎没与对方讲话。 叶家的床很大,一人占着一个边儿,谁也不搭理谁,自己睡自己的觉。 早晨叶歧路是被一阵敲门声,外带一声声的“歧路哥”给吵醒的。 叶歧路趴到窗户边朝着外面喊道:“等一下啊!” 易云舒不满地哼唧了几声,显然也被吵醒了。 叶歧路穿好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完毕,打开了大门—— 浓眉大眼,一身凛然。 正是傅传心。 “歧路哥,”他将手中抱着的东西递给叶歧路,“我是来给你送桃子的。” 叶歧路提起那袋子一看,还真是粉红的桃子,“这大冬天的,你哪儿弄的桃子啊?” “我爸爸有个铁瓷儿刚从南方回来,他带回来的,”傅传心笑道,“早晨我吃了一个,倍儿甜!所以给你家送几个。” “哦,谢啦~”叶歧路刚说完,就从身边飘过去一个人。 傅传心直接傻眼了——他的视线追着那人而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端着一杯水,站在院子角落里慢悠悠地漱口——再随着那人折回来。 “你是……”傅传心高高扬起眉,“你是易云舒?” 不止易云舒,连叶歧路都一惊,“你认识他?” “当然啊!”傅传心激动地手舞足蹈,“歧路哥,你不是知道我喜欢摇滚吗?易云舒啊,他在圈儿里老有名了!你是怎么跟他套上瓷儿的?” 叶歧路“切”了一声,微带不屑地笑着说,“谁跟他套瓷儿了?”说完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拉住傅传心的胳膊往屋里拽了一下,低声问:“传心,我问你个事儿,早晨你从路口过来的时候,看到雷子了吗?” 傅传心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