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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面子了,软的不行来硬的,张牙舞爪地就要强攻,拽着岑关的手腕就要往上咬。 两人折腾间,一股焦糊味传来,俞涯鼻尖动了动,还在辨别是什么,岑关已经动作迅捷地抓起了俞涯的一缕长发,迅速将上面的火星扑灭了。 俞涯嗷一嗓子跳起来,抓着自己被烧得卷曲灰白的发尾,心疼得浑身哆嗦。 岑关将手上的灰打掉,发现俞涯仍愣愣地看着手里抓着的头发,眼眶竟是逐渐红了。 岑关奇道:“你莫不是要哭了吧?” 他刚说完,俞涯一撇嘴,还真掉下两颗眼泪来,把岑关吓了一跳。 俞涯蹭到离火堆远远的地方,捧着自己的头发生无可恋,之前身上折腾人的劲全没了,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岑关着实不能理解他的悲痛,道:“剪掉发尾那截便好,看不出来。” 发尾被烧焦,一碰便掉下一把灰黑的细碎粉末来,俞涯也没办法,红着一双眼乖乖地让岑关给他剪头发,连嘱咐了十多遍“小心点”。 他的头发又长又密,将烧灼的部分剪掉,根本看不出什么大影响,俞涯却极其吹毛求疵,觉得自己风流倜傥的容貌已被毁了个干净。 岑关看他有些蔫的模样,将头发替他捋顺了,轻声道:“不是饿了吗?” 俞涯兴致不高地凑过来,岑关还未待多说什么,他便顶着一张悲伤到没食欲的脸,快准狠地叼住了岑关的手腕。 岑道长觉得自己可能上了当,奈何一低头,俞涯眼尾都还是红的,眉头皱着,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虽是如此,他嘴下动作却毫不含糊,喝得欢畅极了,头上的小角和背上的翅膀不经意露了出来,快活地扇动着。 岑道长试探地动了下胳膊,俞涯猛地摁住,眼中凶光一闪,又迅速恢复可怜兮兮的模样。 岑关摸了摸他头上的小角,暗叹随他去吧。 睡觉时俞涯仍旧拒绝靠近火堆,团在火光的边缘处,岑关不多管他,自己靠在火边小憩。 夜间露水下来,周围温度也降下来,岑关一直没睡着,思考着这几日的事情。 俞涯太过奇怪,以人为食倒像是后天被刻意训练的,再者他从无障塔逃出也已近十日,虚玄山竟然毫无动静,岑关向虚玄山传过信,却也石沉大海。 再就是今日那蛇妖,双尾蛇这般异兽本就罕见,那蛇妖身形巨大,妖力高强,显是修炼已久,这般妖物通常心智如人,甚至更加狡猾,可它却仿佛不通灵性。 它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俞涯被镇于塔下至少已二十年,如今看来他的记忆和法力在出逃时皆有损伤,如何纠集同伴?还有他身上的变化…… 种种思绪纷繁杂乱地交织,像一团找不到头的线团,岑关心下不由升起一些不安。 这时,身边传来异动,岑关缓缓睁开眼。 俞涯在睡梦中滚到岑关身边来,抱着他蹭了蹭,觉得暖和了些,将头埋在岑关怀里不动了。 他的衣物凌乱,若不是腰间还有条布带系着,怕是全身上下都要裸个干净。岑关一时间目色有些沉,探手过去帮他将衣物拢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将那白皙的皮肤掩去,黑色的衣物衬得俞涯一张脸愈发白俏,岑关心里模糊升起一个念头,估计他与红衣也会极搭衬。 他一时不察,竟被俞涯扣住了手腕。 俞涯嘴角漾起笑,又甜又美,眼睛在夜色中亮得宛如天上闪烁的星子,声音轻悄悄的:“道长何必如此,反正都是要脱给你看的。” 岑关皱眉,要将手收回来,俞涯的力气这会儿却大得很,手上用力将岑关的身子拽下去,两人的眼睛相对,只离毫寸。 俞涯的眼睛弯起来,里面的笑意更浓,将唇凑到俞涯耳边。 岑关一双眸子竟仍是无波无澜:“你又在折腾些……” 他的话未说完便消弥在唇齿间,俞涯在岑关的唇上轻轻舔了舔。 岑关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起来,俞涯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正待深入,金光一闪,他已经被岑关推开了。 岑关脸上罕见地现出怒色:“你这妖物,究竟想做什么?” 俞涯丝毫未慌,笑得愈发甜了些。 “我只是在做道长想做的事呀,”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天真无邪的疑惑,“道长不是一直在想吗?” 岑关当即拔了剑,俞涯仿佛没看到,继续笑道:“二十年过去,小道士都长那么大啦,你还记得我吗?” 岑关心下突如其来升起些迷茫,有关现实的记忆迅速远去,回溯到多年前,一只雪白的巨兽趴在地上,冲他伸出翅膀,轻柔地抚上他的脸。它有着纯白无垢的绒毛,翅膀的边缘染着阳光投下的金色,美好得仿佛不属于人世。 岑关的手终于抬起,轻轻地拢住了他的肩膀。 第6章 第六章 火堆已经燃烧到了最后,周围渐渐暗下来,身下人的眼尾在夜色中却仍是红艳艳的,吐息仿佛有了实质,热烫得灼人,喷洒到皮肤上,仿佛要将那一片燎得溃烂。 俞涯的腿半屈着,轻轻蹭着岑关的下半身,手则在他肩背上轻抚,将他的衣物扯得凌乱,从身上渐渐褪下。 俞涯嗔道:“你这呆道士,只要我自己动手么?” 岑关的呼吸已经微微急促起来,他忽然觉得渴,这渴非喉嗓间的不适,而从心底叫嚣出来,传递至每一寸皮肤。俞涯的唇主动凑上来,吮吻间银丝交缠,才解了一丝焦躁。 俞涯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膛上,细喘道:“你摸摸我呀……” 岑关的手僵硬地顿了半晌,试探着动了一下,他一张脸仍让人看不出异样,似乎对现下做的事情懵懂又稚嫩,倒显得有些呆了。 俞涯的笑声甜得仿佛掺了蜜,两只手交缠搂紧了岑关的脖颈,张嘴咬住他的耳垂,黏黏糊糊地调笑道:“你喜欢我么?” 岑关心底模糊地问了自己一遍,却仿佛只是碧海中一个不打眼的浪潮,下一秒便被翻涌的海水盖了下去,寻不着踪迹了。 “你喜欢做这事对不对?” “我都给你……”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黏腻的低语似妖精拉人沉沦时蛊惑的诱饵,俞涯已经裸了个干净,浑身散发着莹白玉润的光泽,岑关的心底却突然一凛,升起股莫名的寒意,连身上的热意都被逼退了些。 这时,他的手臂猛地一痛,岑关去看缠在自己身上的俞涯,他仍是一副笑得甜浪的模样。 岑关晃了晃头,耳边传来些异样的响动,像隔了一层纱,这纱也一会儿厚一会儿薄,声音便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只有一两个字音能听清楚,像一个人在唤他…… 还未待岑关听个明白,尖锐的疼痛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