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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我目不斜视地打算进门,却被边上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那人袖口上纹着的是红线,是个二等影卫。 顺便提一句,我属于一等,袖口上纹的是金线。 我转头看他,他一瞬间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胸口又挺了起来,嗤笑一声:“战玄,你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卫,有什么资格跑到这里来?” 旁边就有人起哄:“就是,还不快把那身金线黑衣扒了,滚回你的温柔乡去吧!” 他们这种心态其实挺要不得,不说我武功还在,随便找个月黑风高的时候就能做了他们,就说战赤几个也不会放任他们干这挑衅的事。 但人就是这样,看平日高高在上的人落入泥淖,总免不了想跟着踩上几脚,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被王爷厌弃,对付我就是称了王爷的心。 却不知道,那位主子的心思,最是难以揣摩,愣头青似的向上冲,没准哪天便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尸骨无存。 所以我不说话,只颇为怜悯地看着他。 这人的编号是十五还是十六来着?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怎么还能摆出这么一副嚣张的嘴脸? 他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咽了口口水,往身后的人墙上靠了靠,才算有了点底气。 “你个龟孙子想干什么?要知道你现在可就只是一个侍卫罢了!” 骂我神马的我倒不介意,反正他们也没胆子冲上来揍我。 我不打算惹事,就绕过他打算继续走,那人却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大声吼道:“给我站住,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冷冰冰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我们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他娘的就这么不屑吗?” 我几不可见地皱眉,看他一脸凶狠地嘶吼。他身后的人,脸上皆是忿忿。 说实话,我平时和这群人的交集并不多,身为一个社交障碍的面瘫也很难对着陌生人笑颜如花地打招呼,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积累了这么多不满。 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局面,拉着我衣服的人却突然就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转,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对面的桂树上,叶子簌簌地飘落下来,铺满青石的地板。 老大从里面缓步走出来,脸色发黑地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 “怎么回事?” 他拉得一手好偏架,先问我话,便是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我简单回答:“有事找你。” 老大警告地看了那个飞出去正在噗噗吐血的人一眼,然后转身进屋:“跟进来。” 我乖乖地跟进去,留下那一群人在外面傻眼。 “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开罪了主子?” 等到没外人了,老大便收起了那张生人勿近的黑脸,大马金刀地坐到躺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啜了一口,开口问道。 我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老大叹了口气:“按你的性子,那些个流言我是不信的。可刚刚主子却亲自吩咐我,叫我把你搬到听雨轩去。那可是低贱男宠住的地方。唉,战白也还哼哼唧唧地在屋子里躺着。” 和战青不同,老大多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思虑总是深了许多。我心下毕竟还是有些不安,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老大听完沉吟半刻,兀自摇了摇头:“看来王爷是有心为难你,你还是先受着好。” 他屈着手指在茶几上敲了几下,忽然说道:“听雨轩你大概住不惯吧,我听说那里的枕头很硬。” 我表示疑惑:“嗯?” 老大也不管我听了之后什么反应,自顾自地站起来,从屏风后面拎出好大一个包裹丢到我怀里。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被手里的分量压得连身形都晃了一晃。 “那里的伙房不到时间是不供应饮食的,味道也不好,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将就着用些吧。新的被褥衣物什么的也全放进去了,旧的我给扔了。不过你日常用的枕头我还是留着,你不用那个睡不着吧。” 我:······ 老大哪里都好,就是像老妈子这一点偶尔让人受不了。 ☆、影卫的日常 临走之前,我想去探望一下战白。既然搬到了听雨轩,再想到暗庄来就不那么方便了。毕竟在王府,我们的行动并非看上去那么随心所欲。 ——虽然号称影卫,我们实质上却不过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真正隐秘危险的任务,有另外一群人去做,他们叫做“暗影”。情报部人如其名,本身就像流动的暗影,从不示于人前,却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只要有命令,他们可以监视我们,甚至可以杀了我们。 而我们的身份则比他们高上一大截,明面上是可以压制这群人的。 晋王向来如此,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手下,也要相互制约,才能令他安心。 刚刚我与人对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西南角有身影一晃而过,盯着我的恐怕不止一个暗影。 可见晋王最近真是闲得蛋疼。 在确定战白没事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听雨轩,去当好那个乐子吧。 刚到门口,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接连不断、中气十足的哀嚎,令我顿时放心了一半。 床上躺着一个娃娃脸的青年,上半身赤裸着,背部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嫣红刺目,有些伤口仍未凝固,血液便顺着肩胛一路流下来,与墨发一同迤逦铺展。 他旁边坐着战青,正拿着一把匕首削苹果。 战白在床上一边哼哼唧唧地叫疼,一边对着战青嚷嚷:“你这怎么削的呀,狗啃过似的,皮上带下来的rou都超过一半了吧,叫我怎么吃啊。” 战青白了他一眼,削完了顺手就把苹果塞到了自己嘴里,然后把一堆果皮扔给了战白。 战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你、你······” 战青粲然一笑:“rou多的留给你。” 战白:······ 我:······ 发现我站在门口,战白内牛满面地招手,拖长了尾音可怜巴巴地喊道:“阿玄——我要吃苹果。” 我被他叫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赶紧走过去,免得他一会儿冒出什么太rou麻的话来。 战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伸手,后头一条具现化的尾巴摆来又摆去。 我没扛住,于是回头帮他拿了一个。 战白愣愣地盯着看:“没削皮···” 我回答:“吃了之后多喝点水,就当是洗过了。” 战白:“······” 见我进来了,战青的脸色愈来愈黑,这会儿已经和锅底一个样子了。他随手把刚咬过一口的苹果塞到战白手里,扭头就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