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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念头,我想干脆打死你算了,反正我还年轻,大不了再生一个,想给我生孩子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最后我原谅了你。” 唐寅在儿子脑袋上拍了拍,“我能原谅你,不代表宋家人也可以。” 唐远情绪激动的从被窝里爬起来,“那不一样,我是真的同性恋,宋朝他……” 唐寅打断儿子,“听说过宋朝的小叔吗?” 唐远不明所以,“听过,怎么了?” 唐寅语出惊人,“宋朝小叔不是意外身亡,是自杀,抑郁症。” 唐远愣住了。 “他小叔是同性恋,同性恋人最后还是向现实低头,按照家里的意愿娶妻生子了。”唐寅说,“孩子满月那天,他小叔去喝了喜酒,回来就从楼上跳下去了,穿的还是一身红,老一辈说人死的时候那么穿,死后就不会被小鬼抓去投胎,可以继续在世上飘荡。” “往往都是阳间有割舍不掉的人跟事,才会去那么做,不然谁会放着投胎的机会不要,偏要做孤魂野鬼?” 唐远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朝他爸是有心理阴影?” “算是吧,哪怕仅仅是一点苗头,或者只是怀疑,宋朝父亲都不能容忍,怕了。”唐寅按太阳xue,“在他看来,同性恋就是病,而且是既严重又可怕的病,会把一个好好的人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也知道那条路走不下去,尤其是生在大家族,既然走不了,就该早早退出来,进了死胡同,害人害己。” 唐远像是觉得冷,他打了个冷战后趴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唐寅将儿子的动作收进眼底,“放寒假去国外玩玩吧,不想一个人就叫上张家小子。” 他隔着被子摸摸儿子的发顶,“你不说话,爸就当你同意了。” 腊八那天,宋朝已经从治疗中心出来了,他理了头发,原来的碎发变成了短短的发茬,金丝边眼镜也换了,换成了黑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被太阳一照,让人触目惊心。 唐远跟张舒然都是被他约出来的,坐在对面看着他,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宋朝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面对两个发小投过来的目光,他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每天被注射阿扑吗啡,还接受电击治疗,胃口不行了。 唐远听完就把碗筷搁到了桌上,难过的看着他。 “慢慢就会恢复起来的。”宋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反过来笑着安抚他,“不是什么大事。” 唐远如鲠在喉。 一旁的张舒然拿纸巾擦了擦嘴,“发帖的人还没查到。” 唐远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咬牙,“太狡猾了,那家伙是预谋已久。” 要么是熟人,要么是有钱人,请得起一波侦探。 宋朝将目光挪向窗外,黄昏已至,他后仰一些靠着椅背,姿态懒懒的,“小远,舒然,你们怎么不问我那晚的事情?” 唐远说自己不知道怎么问。 张舒然则是沉默。 宋朝倒了一点茶水到桌上,用食指一下一下划着,“我在治疗中心的每分钟都过的很漫长,后来我开始琢磨起了那晚的事情,发现那晚我跟他被人下了药。” 唐远跟张舒然前后抬头看过去。 宋朝似笑非笑,“你们不会以为是我让他睡的吧?” 唐远连忙摇头,“没有。” 张舒然也是那个意思,说他想多了。 宋朝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敛去,他不说话,也没表情,那股子阴沉的气息就从骨子里钻了出来。 唐远看着宋朝的手背,那里有几处针眼,还有一片青紫,袖子遮起来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针眼,他偏开头,也把目光放到繁华的街道上面。 他们四个小时候都遭受过绑架,绑成的,没绑成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很多。 商场如战场,有几个仇家是很正常的现象。 因此他爸才给他请老师教他防身的功夫,更是花时间亲自指导。 这次的事是个局,还是大局,扯进了他们四家,胆量惊人,到目前为止,意图还不够明朗,不清楚后面还有没有大招。 张舒然的余光掠过唐远的后脑勺,他端起茶杯喝口茶,“小朝,那晚我跟小远先走了,后来你们去了哪里?” “什么地方都没去。”宋朝说,“出来没多久,我们的记忆就乱了。” 他只用乱这个字来概括,不做详细形容,似乎那晚的一切都不对头,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形容。 唐远刷地回头,“那就是说,药下在酒水里面了?” 下一秒他摇头,“不对啊,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杯子都是乱用的,怎么我跟舒然没事?”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只有一个可能,问题出在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下了药,会不会要靠什么引子激发药性。 也不确定唐远跟张舒然是不是就真的没被下药。 不排除他们四个都中招了,只是唐远跟张舒然因为某个因素没有让药性发作。 气氛出奇的凝重。 唐远心想,难怪那晚阿列跟小朝会那么疯,原来是药在作怪,他啃了几下食指关节,“我爸说不用查,那家伙会自己出来的。” 宋朝阴恻恻的笑,“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唐远对张舒然使眼色,张舒然温柔的鼓励他自己来,他咽了咽唾沫,说,“阿列出国了。” “我知道。”宋朝很平静,“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次意外而已。” 唐远问道,“阿列的联系方式你要不要?” 宋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我的号码又没换。”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那个心,不会自己打过来? 唐远正要说话,就听到宋朝说,“还是别联系了吧,你们帮我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受够了每天被注射阿扑吗啡,被电击的日子,我舒服惯了,吃不了那份苦,家里也开始干涉我的人际交流,所以为了各自安好,我很抱歉要放弃他这个好兄弟。” 他看了眼宋朝过于苍白的脸,用力抿了抿嘴角,这回什么都不说了。 回去的路上,唐远接到一通电话,何助理打的,刚一接通就是她焦急的声音。 “少爷,您现在方便来公司一趟吗?” 唐远印象里的何助理是个头脑灵光,做事干练的人,跟林萧一样的出色,一向很稳,没这么慌过,他从瘫着变成坐着,“怎么了?” 何助理的语速本来就快,这一着急都不带喘气的,“董事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办公室里面跟裴秘书大发雷霆。” 她好像是往办公室那边靠近了些,什么东西被砸烂的巨大声响透过电话传到唐远耳朵里,他听的心惊rou跳,“我姐呢?快找她去啊!” 何助理又像是远离了办公室,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