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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看起来的无动于衷,他是一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至少能从睡觉的时候一点点小动静就醒来的行为来看,是这样的。 没一会,车门被敲了敲。 是陈善,他善解人意的很,从行李里拿出了一床被子递到了马车里,然后说:“宋公子若是手炉不够热,喊我一句即可。” 沈乐已经可以用脚趾头想出,车外面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会觉得车里在发生什么,大概会觉得他们督主一朝尝鲜,连在路上都要来一发…… 不过沈乐反正已经抱着好好完成任务的态度,其他的他可不想管。 殷止只是把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但是却动手把沈乐的外袍剥了个干净,“这样舒服。” 沈乐自动翻译————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衣服,抱着暖和。 对方的衣摆之间还些带着外面的寒风,这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殷止突然说:“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沈乐:? 殷止:“抖什么?” “不,不是,是有点冷。”沈乐把放在一旁的暖手炉放到了自己的旁边,小心不让里面的灰落出来。 殷止捉过他抓着暖炉的手,没想到殷止在外面面对着寒风,手居然比他热。 也对,殷止武功肯定很强,内力什么的,肯定比暖手炉来的管用。 殷止从侧面抱着他,阖上了眼睛,沈乐回头悄悄的打量了一眼,确定对方已经睡着。 沈乐又等了一会,才悄悄的在被子中摸索到对方的手,他一点点覆了上去,但是又立马停住,等到殷止真的没有反应,他才敢继续。 殷止这些天以来,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多了,至少微小的动静不至于让他醒过来,所以沈乐才敢这样。 他的手就像是个暖炉,忍不住摆弄起来,将殷止的手包住自己的手。 虽然这样说,但是沈乐还是小心翼翼。 捂了好久,总算是把自己的手焐热。 见对方依旧闭着眼,沈乐胆子又放大了一点,将自己冰凉得不行的脚丫伸到对方的小腿下面。 用脚丫轻轻把对方袍子的大摆踢开,然后伸了进去。 然而这次,他翻船了。 就在沈乐专心弄开对方袍子下摆的时候,殷止睁开了眼,然后几乎是瞬间,另外一只手捉住了沈乐的脚。 殷止眯着眼,“嗯?” 沈乐:…… 被当场抓包,沈乐一下子红了耳朵。 叫被对方捉住,沈乐抽了抽,对方不松开。 沈乐:“那……什么……” 然后就一阵痒痒从脚心传来:“哈哈哈……别闹,督主,哈哈。” 他一没控制住,然而对方还没停。 沈乐差点痒得笑出泪水来:“别……哈哈,痒!” 这声音不小,直接传出了马车,在场的各位全都听的仔细。 很多人都悄悄的回头,看到刘善冷着脸,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得,他们也就把头转了回去。 终于殷止停止挠他痒痒,沈乐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赶紧低头道歉,说是下官一时糊涂…… 他还没说完,殷止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包住了他的脚。 沈乐愣住了,眼睛睁得滚圆的,想要抽回来,可是对方握得很紧。 又是那两个字,“别动。” 沈乐只好一动不动,任对方给他暖完左脚暖右脚。 暖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没了动作,沈乐转头,看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盯着他的角度,心里漏了一拍,慌忙转回身。 然而下一秒,他却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他惊呼,而后对方突然把他的脚捏了上来。 宋扬的身体还算软,不至于疼,但是还是被吓一跳,沈乐颤颤巍巍的说:“您……” 没想到殷止却是捏着他这只脚,捏到了他长在上面的冻疮,指着那冻疮问:“怎么回事?” 沈乐一愣,这才回答:“呃,冻的。” 刚说完,沈乐就想咬舌头,这不是废话吗?于是又说:“前日晚上脚露在外头,一时没注意就冻伤了。” 沈乐觉着对方肯定会嫌弃他细皮嫩rou,说不定还会埋汰他一句。 但是并没有,殷止盯了一会,把他的脚放了回去,继续捂。 缓和尴尬的又是刘善。 外面的刘善敲了敲门:“督主,可以用午餐了。” “嗯。” 他们就地扎营,吃了干粮。 刘善说,下个镇子路途不算远,但是要夜宿一晚,晚上大概会很冷,所以准备在马车里多方一些暖炉给他,沈乐问刘善,“你呢。” 刘善抬头,轻轻一笑:“属下是有内力的。” 原来刘善也是有武功之人。 干粮很粗,沈乐是还好,可是‘宋扬’吃不惯,他本来就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苦,连吃的估计都是细粮,这次的无妄之灾也是来得突然,不知道他家里人是否知道了这件事…… 古代不像现代,通讯发达,宋扬又被分配到离家中很远杞县。 干巴巴的咀嚼着饼子,沈乐心里埋怨系统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娇气的身体。 系统撇嘴:知足吧,不是这样的小模样,你至少要受个刑。 于是沈乐无法可说,想到哪些酷刑的时候,还是抖了三抖,希望他以后别惹殷止不高兴,他可不想受那些。 埋怨归埋怨,沈乐还是把这饼子吃了下去,其实挺香的,就是硬。 就在最后一口放进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嚼到位,或者是因为饼子边边太硬,将他的口腔壁划破了一条口子。 也就是疼了那么一下,可是却流了血,咸咸的。 他有点小委屈,捂着嘴,心里已经诅咒了这个饼子的八辈祖宗。 等到下午,殷止没有来睡午觉,沈乐一个人睡了个爽。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有些睡不着了。 停下驻扎,他自然睡马车里,虽然马车里面还是阴寒,但是外面肯定更冷。 沈乐伸出头去,让刘善往他的炉子里加一些碳。 刘善接过炉子,盯着他,似乎想要出声提醒,还没说出口,却见殷止直接大步走了过来。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上挑的眼睛让人觉得他现在似乎要辣手摧花。 沈乐以为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他,正要出口求饶,完全没想到的是,对方仅仅是伸出手,将他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整理规整。 沈乐后知后觉,自己的肩头露了出来。 他愣愣的没说话,一直等到刘善塞给他手炉,他才的回到马车里。 心中七上八下,他又不是傻,殷止对他这个举动,似乎……有点超出抱枕的范围。 难道殷止的占有欲抢到连抱枕都要遮得严严实实? 殷止上车了。 沈乐缩在一个角落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