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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这人,乐善好‘施’,他粗暴惯了,也虐dai惯了,偶尔的粗鲁反倒很有感觉,能把骨子里的野性都挖掘出来,不知不觉的就跟着他疯了。 所以昨晚,他有点纵欲过度了……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和江沐做这事儿的,也不管是否情愿,到了榻上,江沐就有本事让他忘了一切。 惟公卿缓了口气儿,仰头的时候看到了湛蓝的天,人就是,活到老学到老,今儿他又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完那事儿后绝对不能骑马。 要老命了。 捂着腰,一步一步往前蹭着,逝修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休息,他一离开,马立即掉头自己觅食去了。 之前觉得冷的要命,现在到了南边,这个热他同样受不了,小侯爷果然是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头。 逝修双手枕头,靠在树上小憩,水袋和食物就在他身边,惟公卿喝了口水,干燥的嗓子终于滋润,他舒适的咳了一声。 “逝修。”惟公卿的声音不同于以往,有些沙哑,逝修的眉毛浅浅的皱了下,然后才看了过来。 惟公卿能说短句,太长的句子依旧发不出声音。 ‘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之前江沐在不方便,现在只剩他俩了,就没什么可顾忌的,‘我身上突然有了邪气,这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放,但是懂怎么收回来,那个,你要不要让我试试,把你身上的邪气吸出来……当然,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试一下总是没错的……’ 他没敢提他伤口复发时的痛苦,也没敢给出保证,他只能这么婉转的说。 之前怕他们怀疑,现在他有邪气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他说的理直气壮。 逝修那黝黑的眼瞳盯着他,见他沉默,惟公卿就把手伸了过去。 逝修那骄傲的性格使得任何人的好意到他这里都成了对他的侮辱,他从不会点头,但他若是接受了,就会罗里吧嗦的找一堆借口,或者干脆沉默。 惟公卿摸透了他的性格,他没反对,就是同意。 他把手放了上去,可在那指尖刚碰到他衣服的时候,逝修突然低低的说了个字…… “滚。” 惟公卿的手僵在半空,与此同时小黑终于追了上来…… “主子,逝修大人,你们怎么跑的那么快!那不就是匹凡间的马嘛!怎么我竟然追不上它的速度!累死我了,我真是……” 第一四八章 关系持续 小黑一个急停,后面的话自动消音,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于是它飞快的调转方向,在靠近之前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黑蹲到了正在悠闲吃草的马匹旁边。 它不敢回头,倒是歪着脑袋略显忧伤的看着那匹马,“我说你真的是马吗?为什么我没你跑的快呢?” 那马正吃的畅快,根本没理旁边这黑黝黝的家伙,它骄傲的打了个响鼻,嚼的更欢了。 见惟公卿还没把手收回去,他干脆拨了一下,逝修的力气不大,但啪的一声,惟公卿的手背瞬间能红,人也差点被他拨个趔趄。 “你别碰我,我瞅着你真恶心。” 惟公卿这人,已经贱到他找不到生气的理由,逝修拂了下衣襟,冷着脸换了个位置。 惟公卿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没什么表情的往那一靠,他是得抓紧时间休息,不然待会儿骑马剩下的半条老命也下去了。 …… 一路无语。 逝修不吃东西,每次把食物解下时都是直接抛给惟公卿,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南方有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住宿问题。 现在绿意盎然,没风没雪,不怕苛刻的靠着大树就能睡一夜。 所以他们不需要特意去找住的地儿,再说就算进了城县村落也好不到哪去,到处都是被邪灵珠控制的人,危险与麻烦并存,还不如在这荒郊野外安生。 干粮都是简单易储存的,这个季节也用不着篝火,惟公卿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从马背上卸下薄毯,凡人的身体和邪灵兽不一样,他若是直接这么睡了,第二天不生病才是怪事,不管南方多暖,夜里也还是有温差的,更何况是幕天席地。 这附近地势较平,连个山包都没看到,落脚的地儿挨着一大片草地,那草半人多高,参差不齐的立在那里,往深了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人整个就会被淹没。 惟公卿让小黑在草上打了个滚,压出个方方正正的图案,然后他抱着毯子就上去了,草有一点好,隔凉隔热,这也算天然床榻了。 累了一天,他也乏了,头枕着自己的小包袱,眼睛眨了没几下就闭上了。 可是就在他的意识将要飘远的时候,眼皮突然又睁开了。 背后的草微微抖动着,似微风轻拂,不过今夜无风,一整片草地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惟公卿坐了起来。 和逝修在一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招蚊虫,他所在的地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他睡过的地方,连苍蝇都不敢飞来。 所以他特意选在离他较近的地方,他和逝修之间就隔着一道屏障般的草墙。 那抖动的声音,就是通过这道‘墙’传来。 他趴下之前,还特意往逝修那边看了眼,不过他只看到了个背影。 那家伙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往草地上一躺,向下的草被他压的像展开的花朵,他成了个偌大的花心。 那着那看不到晃动的草墙犹豫了会儿,惟公卿最后还是拨开了它们。 屏障那端,逝修在微微颤抖。 他帮他吸走了一部分闻彻的邪气,但单是这些不足以解决逝修的问题,每天晚上他还是会复发,只是时间相对来说少一些,痛感也没之前那样强烈。 最开始时,逝修基本动弹不得。 听到声响,逝修抬头,黝黑的眸子透着凶光,“滚过去。” 这是逝修今儿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开场和之前差不多,惟公卿却没按他的意思做,他站在长及胸口的草丛前,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睛。 他这俯视的模样让逝修更加恼火,凡人的手在草地抓了一把,指如刀刃,草被整齐切断,直至地面。 待那爪子放开,逝修已经站到了惟公卿面前,可以切割一切的利爪对着他的脖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