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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珍贵的记忆,不想……在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她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撞了进来,紧接着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耳边传来一个极其嘶哑的声音,“长恭,长恭,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去喊人!”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那人,不停的重复着,“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不能失去这个孩子…”那个人似乎全身一阵的僵硬,随后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低声道:“放心吧,长恭,你和他的孩子…一定会没事。”长恭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模模糊糊地看到很多人涌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而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在无意识的用力之后听到一声清脆的哭声,那嘹亮的哭声,就好像一柄利剑劈开了所有的混沌,将她从模糊的意识中生生拉了回来。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宇文邕那张憔悴而苍白的脸,只见他双眼通红,下巴上布满青色的胡楂,知道看到她睁开眼睛才欣喜若狂地展开了笑颜,“长恭,你没事,孩子也没事。你生了个儿子,你替朕生了个儿子!”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皇后就道了一声:“恭喜皇上喜添龙子。”其他宫女们也纷纷附和起来。长恭心里一个激灵,语无伦次道:“快,给我看看孩子…”“你先别急,”皇后笑眯眯地抱起孩子,又看了一眼那个产婆道,“还不先抱小殿下去清洗一下血污。”产婆抬起头,和皇后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连忙抱着孩子而去。不一会儿,孩子被抱了过来。长恭迫不及待地接过孩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只见孩子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可爱的很。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心口暖暖的,就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向她空旷的心中,顿时滋生了一股感情,很密很密,很浓很浓。她忽然鼻子一酸,好象有什么就要从眼角落下来。这是她和恒伽的孩子,是她一直盼望着的孩子。幸好,幸好她没有失去这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怎么会摔倒在房里?要不是木易刚好来修剪花草,后果不堪设想…”宇文邕蹙起眉来,看了一眼在身旁瑟瑟发抖的小娥,沉声道,“还有你,娘娘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此懈怠,看来要重罚才行。”“皇上饶命,奴婢,奴婢在替太子殿下做菊花糕。”小娥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子?”他似乎有些惊讶,“太子怎么会在这里?”“回皇上,太子殿下是偷偷溜进来玩的,奴婢…”“立刻给朕把太子叫来!”宇文邕的脸色一片铁青。“慢,”长恭忽然开了口,“这不关太子的事,是我不小心画到了,也不关小娥的事。况且孩子刚刚出生,我不想见血光。”说着,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将脸轻轻贴在孩子的脸上。就算她说出是太子干的,那又怎没样?宇文邕必然也只是以孩子不懂事为由惩戒他一顿了事。如果让这样可怕的孩子成为皇帝,将会给周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那就听你的。”宇文邕柔声道,示意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凉薄的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在光滑的地面投下如镂空般的影子,从香炉中徐徐升起的缕缕青烟,如同美女纤细的手指,不甘寂寞地抚摩着触手可及的一切。房间只剩下了他和她,还有在一旁熟的孩子。“你,你也该去休息了。”长恭感到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他似没听到般脱下靴子上了床榻,躺在她的身旁。她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墙边一缩,“你,你想做什么?我,我才刚生完孩子…”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虽然我很想要你,可也没猴急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这样趟一会儿,不行吗?”说完,他侧过身,不由分说的搂住了她,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得被迫保持这个姿势。在一片寂静中,她听到他的心跳有种隐隐的压迫感,像延伸不可遏止的海潮,从望不到顶的搞出倾泻而下,落入不见底的深渊,激起振聋的回响。“长恭,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他微颤的声音伴随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波又一波地传入她的耳里,就像潮水一样,无法阻挡。她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挣扎。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他这才放开了她,起身将孩子抱起来,笨手笨脚地哄着,但那孩子却哭得越发厉害了。“你把孩子给我,他可能是饿了。”长恭心疼地接过孩子,刚想给孩子喂奶,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愠色地抬头看了那不识相的男人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宇文邕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怕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在月牙糊的时候,你是早被我看光…”“你给我出去!”她有羞又恼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愉快地笑了起来,“好了,喂完孩子就该早些休息吧。那些下人都在门外伺候着,有什么事要吩咐就叫他们一声。”说完,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房间。长恭这才轻轻得舒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由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孩子终于平安出生了,忧的是有了孩子恐怕就更难离开这个牢笼了。给孩子喂饱哄睡之后,在混乱的情绪中,她也渐渐进入了梦乡。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有人在低声问她,“长恭,你现在还想不想离开这里?”“长恭,你现在还想不想离开这里?”她想点点头,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人似乎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指轻轻掠过了她的发丝,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就好象…那个人…“漠北…没有那么遥远/我来接你的时候,六七天就能到了。你看湖畔的燕子,岁岁朝北迁徙,年年春天都能飞回故乡。长恭,你在这里飞得太久太远,让我带你回家吧。”她醒不过来,可是字字句句都听在了耳里,甚至‖还听到了自己泪水从眼角滑落的声音。“再忍耐一阵子,长恭,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那声音渐渐离自己远去,她想伸手挽留,却什么也做不了。长安城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宫里已经办完了小皇子的满月酒宴。由于刚刚下了雪,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