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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大家了。”隋嬷嬷吓了一跳,急道:“姑娘你想做什么?将四姑娘送走?别说姑爷第一个不答应,就是老太太那里也断不能允许的。”常氏手撑着额头,颓然道:“是啊,夫君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明明找到这孽障之后,从未生病的他愣是大病了两场,还有一次更是差点被人砍死,他却非要说这孽障是他的福星,没有这孽障他就不会被皇上破格提拔为锦阳府尹。还有老太君,更是因为这孽障模样和夭亡的小姑很像,一味偏疼于她。你看今日明明那孽障死性不改又顶撞了诚安郡王,可老太君却生恐我责罚她,愣是将她叫到了自己院里。”隋嬷嬷摇头道:“老太太叫四姑娘过去,不见得是想护着她,应该是想问明当时的情况。”常氏不耐烦地一挥手:“管他是不是,反正要光明正大地送走这祸害是行不通了,除非……”“除非什么?”隋嬷嬷问。“容我想想。”常氏再次闭上眼睛,闷闷地道。第28章头疼萱瑞堂里,崔老太君和崔氏正在询问赵玉笙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玉笙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和元倓不过拌了两句嘴而已,崔老太君便问为何拌嘴。骂一个姑娘家花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元倓那厮肯定不会宣扬当时的真实情况。而自己说的话也实在是不文雅。赵玉笙自然是不会实话实话,便胡编说元倓讥讽她草包一个,说在场的闺秀都在吟诗作画,唯独她无所事事。她忍不住,便回了一句“彼此彼此”。崔氏姑侄对这话毫不疑心,因为元倓当时的神情瞧着虽然有些不快,但并不是很生气,倒是符合赵玉笙所说。赵玉笙又说了之前元倓用虫子吓唬自己反被自己吓得不轻的事。最后检讨自己还是性子太冲,当时元倓讽刺她草包的时候声音也不大,根本没人听到,她就不该回嘴。元倓不过是因为之前吃了亏气不过来泄愤的,要讽刺那就让他讽刺两句好了,横竖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个元倓竟然还拿虫子吓唬孙女,再联想起元扬对赵玉笙的质问,崔老太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看到孙女神情沮丧更是心疼,忙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你没做错。是那元倓小儿没风度,言而无信明明说好不寻你的麻烦,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难为你。崔氏点头赞同:“得亏信郡王夫妇明理,不然依着他这性子,咱们两家这仇怨根本化解不了。都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这人竟然这般心胸狭窄,跟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姑娘争高低。这人行事这般幼稚,偏偏又身份尊贵,笙姐儿你往后还是离他远些。”赵玉笙说自己记下了,崔老太君点头,放赵玉笙回自己院子,留下崔氏,两人细说起今日信郡王府赵玉琴和赵玉瑟的表现以及那些夫人太太对赵玉琴的看法。老太君说礼部萧侍郎家的小郎君不错,瞧着谦恭有礼又会读书,将来一个两榜进士是少不了的。萧侍郎的夫人性子温和,且似乎很喜欢赵玉琴,委婉地向自己打听了好些赵玉琴的事不说,还特地将儿子叫到自己跟前行礼。如果他家请人来说媒,倒是可以考虑。崔氏点头说萧家门第不算差,萧公子相貌才学都好,算得上是赵玉琴的良配,不过赵玉琴毕竟是三房的闺女,看不看好这门亲事还得赵清溪和常氏点头才行。崔老太君哼了一声:“我看好的人家,老三焉有不听从的。至于常氏,见识有限,她知道什么!”崔氏犹豫了一下,又道:“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姑母还是问问琴姐儿自己的意思吧。这万一长辈看好她自己不中意,咱们岂不是成就了一对怨偶。”崔老太君见侄女脸上隐然带有几分忧色,便知道她肯定是话里有话,急道:“怨偶,怎么,莫非你瞧出琴姐儿有中意的人了?”崔氏欲言又止:“这个侄女也不敢肯定,只是有些疑心而已。”崔老太君厉声道:“实话实说,磨蹭什么!”崔氏硬着头皮,将自己今日所见之赵玉琴的反常之处细说了一遍。当她说到常氏看到赵玉笙胆敢跟元倓在一起,立马疾言厉色对闺女一通责骂的时候,崔老太君一下面沉如水。等崔氏说完,老太君便迫不及待地咬牙怒骂:“常氏这个蠢婆娘,在她眼里笙姐儿怎么都不对,琴姐儿哪儿都好!至于这个琴姐儿,还真是叫人失望,只怕咱们要好生看待她了。你看到没有,你二meimei给笙姐儿的好东西,全到了琴姐儿手中了!”崔氏皱眉:“姑妈,笙姐儿毕竟没及笄,而琴姐儿却到了挑选夫婿的年纪,出席花会想打扮得好看些,用了亲妹子的好东西也不算太过分。兴许是笙姐儿自己主动给她的呢?”崔老太君冷笑道:“有常氏这个‘慈母’在,笙姐儿怎么怎能不主动给呢?”见崔氏不太明白的样子,老太太忍不住将赵玉笙在车上和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讥讽道:“这就是常氏这个时常将心疼笙姐儿挂在嘴巴上的‘慈母’做下的事情。我往常说常氏对笙姐儿不上心,你总说我想多了,这下你还会说我想多了吗?”崔氏无话可答,因为她实在是找不到话来替常氏辩护了。都是养闺女的,常氏急着给琴姐儿找个好夫婿,一心将她打扮得尽善尽美出席信郡王府花会这种心情崔氏理解。可常氏完全可以直接让笙姐儿将那头面让给jiejie,之后给她些补偿就是。为什么要哄骗笙姐儿呢?可怜的笙姐儿不知道京都高门女眷当中的一些忌讳,对她这个亲娘深信不疑。不怪老太君要骂常氏蠢婆娘,笙姐儿往后在京里呆久了,自然会了解这忌讳,那时候这孩子又会怎么想她这个亲娘呢?老太君烦躁地摆手:“不说常氏这狠心偏心的贼婆娘了,说琴姐儿吧。这丫头往后得拘着些了,不能叫她单独外出。这若是碰到元倓一时失态叫人瞧出,伯府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大了。”崔氏点头应下,崔老太君让她回去,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崔氏回到梧桐院,刚一沐浴完毕,滕氏就抱着儿子来了。婆媳两个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话,滕氏也关心赵玉笙和元倓争执之事,少不得要打听一下。滕氏素来乖巧贴心,崔氏也不瞒她,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她。滕氏听完叹息道:“二meimei冰雪聪明,怎么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即便没有四meimei与诚安郡王的恩怨,那人性子暴戾行事幼稚可笑,也绝非良配啊。”崔氏苦笑:“小姑娘家家的,眼里只有小郎君的模样,更别说这元倓又是本朝最年轻的郡王,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可别说元倓不见得会看得上她,就算看得上,老太君也不能同意这门亲事。元倓曾经害得笙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