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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常氏的手,面色灰败。“赶紧回自己院子吧,别杵在我跟前恶心我。老大家的,使人看好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如论如何都不准她出伯府大门一步。常氏,彦哥儿殿试在即,你和你闺女若是胆敢拿这事儿去叫他分神,我直接剥了你们的皮!”常氏羞臊不已,拉着失魂落魄的赵玉琴走了。崔老太君长长叹了口气,招手喊赵玉笙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今日幸好你机警,不然咱们家可能就要丢大脸了。”赵玉笙抿嘴笑道:“要说打架,她胡家主仆几个哪里是孙女的对手。孙女随随便便就将她们推下了池子。”孙女打架的本事,还不是当初流落乡野为了活命练就的,崔老太君心头刺痛,嘴上却笑骂道:“这孩子,往后在人前万不可说这样的话,姑娘家家的,落个悍勇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娘和胞姐挨了训,赵玉笙虽然没犯错,也要装出老实样子,乖乖地缩在自己院子里看书写字做女工。然而才过三日,丁家祖母就使人来喊她过去,说是汤家老家来人,自家宴客想请她过去帮衬着。这样的事情,崔老太君哪有不答应的,于是赵玉笙开开心心地带着关婆子和秋桂去了丁府。到了才知道,汤家客人后日才过来,丁家祖母今日请赵玉笙过来是想和她商量着拟好菜单,好决定明日要做哪些准备。赵玉笙拟好菜单正和田老太太说话,元倓来了。原本赵玉笙已然不像之前那样和元倓剑拔弩张地,两人已经能和平共处了,然而一想到胞姐和胡三姑娘两个人因为这厮连脸面都不要了,赵玉笙忍不住又开始厌恶起元倓来。见他来了,便假托自己得去厨房瞧瞧,赵玉笙起身走出了上房。然而没过多久,元倓竟然趁着厨房没旁人,特地来寻她说话。元倓道:“玉笙姑娘,有件棘手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这厮神神秘秘地究竟想卖什么关子,赵玉笙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然后元倓似乎很艰难地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道:“那位帮丁家祖母治好腿疾的梁捕头可能叫人给囚禁了。”“什么,梁大叔……!”赵玉笙失声惊叫。元倓忙道:“嘘,玉笙姑娘轻点,这事刑部还不知道,只是我自己怀疑。”赵玉笙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自己怀疑,好端端地你怎么就怀疑这个了,你凭什么怀疑?”元倓道:“我,我不是一直和那些不肖的东西混在一起嘛,昨日我听他们闲谈,无意中听到他们漏了点口风,疑心他们说的那被囚禁的就是那位梁捕头。我有心去刑部求证,又觉得那地方人多嘴杂且个个精明厉害,搞不好会坏事。最好是去他家里求证一下,可我与他家没交情,贸然上门不合适。玉笙姑娘不是与他夫人亲厚吗?不然劳烦你去梁家走一趟?”梁大叔身手了得为人机警,什么人能轻易囚禁得了他,元二听到的人不可能是他吧。不过,身为刑部捕头,面对的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什么危险都可能发生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去梁家走一趟问清楚了,图个心安也好啊。赵玉笙打定主意,立马道:“好,我这就去梁家探探梁大婶的口风。只是这样贸然上门且空着手不好,我得去买几斤点心。”“玉笙姑娘不用跑了,正好我车上还有几斤准备拿去郡主府给jiejie的点心,不如你先拿去梁家吧。”元倓轻描淡写地道。赵玉笙心里着急,顾不上计较这些细节,点头道:“如此也好,你花去多少钱,我补给你。”元倓摆手:“玉笙姑娘何必跟我客气,你是丁大哥的结义妹子,若不是之前我犯浑对不住你,咱们两个其实可以兄妹相称的。”赵玉笙眼皮子跳了跳,心道咱们本来就结拜过的,不过如今我不想认你这个二哥了。她心里不是滋味,道:“别,郡王爷出身高贵,我可高攀不起。这点心钱回头我还是补给你,我不想白白占人便宜。”元倓心头失落,嘴上却道:“随便玉笙姑娘,你还是赶紧去梁家吧,我在丁家等你,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得回来告诉我一声。”赵玉笙点头。拿了点心,坐着马车急匆匆赶去梁家。还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元倓见她脸色不好,赶紧问她打听的结果如何。赵玉笙黯然道:“梁大婶说梁大叔已然离家好几日了,说是去查案子。因为梁大叔之前也经常好几日不归家,她倒是没多想。我怕再多问引起她疑心,便很快告辞离开了。”第81章机会“那难道他真的被囚禁了,那些人是为着何事要囚禁他呢?”元倓一副关切的模样。赵玉笙道:“究竟为着何事,恐怕得去刑部询问。只是我一个女子,不方便去打听,回头还是让爹爹去问吧。”这孩子,一直就将自己当外人,明明自己就在她跟前,她愣是不开口求自己。元倓心头失落,皱眉道:“只是赵大人去了要如何说呢?刑部的捕头去办案子,十天半月不回来都是常事,人家问起赵大人凭什么断定梁捕头被人囚禁了,他要如何说起?”赵玉笙语结。是啊,元倓不过是从那些人的只言片语推断,爹爹更不能向刑部的人说出消息来历,确实不好去刑部。可如果梁大叔果真遇上了麻烦,自然是越早营救越好。该怎么办呢?赵玉笙咬住樱唇,眉头微皱,这是她着急时候的习惯动作,跟当年一般无二。元倓看着她这熟悉无比的动作,顿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人还是当年的小于笙。手下意识地便伸出去想抱住对方,然后轻拍其背安抚他别急别怕。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伸出一半的手拐了个弯,掸了掸自己的衣袖,低声道:“玉笙姑娘别急,兴许是我多心了,那人也许并不是梁捕头。不然我再想法子,看看能不能从那些人嘴里探出更多的消息来?”眼下看来只能如此了,只是元倓身负重任,若是为了这事叫人瞧出破绽,不但他自己可能会有危险,还会因此坏了皇上的大事。虽然赵玉笙不知道这大事究竟是什么,但从大伯和元修那郑重无比的神色就能瞧出。这孩子还能为自己着想,元倓听完赵玉笙的担忧,心情顿时大好,柔声道:“无妨,我不刻意打听,假装闲聊去套话。”赵玉笙点头,不放心地叮嘱:“那,那你小心些。”不过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叮嘱,却差点叫元倓热泪盈眶。这还是他和笙妹重逢后,第一次从对方嘴里听到她对自己关怀的话。当年有一阵子,他在码头扛包,于笙做老本行挎篮子卖干果,每次于笙送他出门去码头的时候,都会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不放心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