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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向跪倒在地的影雀:“回去告诉他,哪怕我记忆全部失去,一切从新来过……我还是会选择云起!”“郡主?难道您对少主便无分毫情分么?”影雀豁然起身,挡住冉子晚强行的去路:“殿下对您一片痴心!”“我只看到他的手段……”冉子晚微笑着绕开影雀,继续向前:“他能迫使云山老族主对云起出手……想来这个天下,也很容易便是他的了!”第446章一败涂地“其实我从未忘却,只是……从未记得!”冉子晚微微叹息着看向跪倒在地的影雀:“回去告诉他,哪怕我记忆全部失去,一切从新来过……我还是会选择云起!”“郡主?难道您对少主便无分毫情分么?”影雀豁然起身,挡住冉子晚强行的去路:“殿下对您一片痴心!”“我只看到他的手段……”冉子晚微笑着绕开影雀,继续向前:“他能迫使云山老族主对云起出手……想来这个天下,也很容易便是他的了!”“郡主可知,当年殿下用了何物交换了云山出手相助,以迫使禛帝送你入北域?”影雀冲着冉子晚连连跪拜,啜然道:“是域河外的八千里疆土……”“……”冉子晚闭了闭眼,呼吸由里到外泛着阵痛。她深知域河之外的八千里疆土对于风倾意味着什么……那是风倾所有的封地!是他与其他皇子争夺皇权的筹码,为了迎娶她入北域……他统统都舍弃了么?连王者之尊,也都甘心舍弃了!“后来郡主逃离北域,老北王知道殿下将封地欲拱手送给云山的所作所为……才将殿下施以重刑后扔进了域河!”影雀想起风倾在北域王族盛典上,当着众人所受的鞭笞……已经泣不成声:“郡主您知道,域河长年积雪。殿下如今的寒疾,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八千里秀丽江山,他统统舍得!可偏偏她一个病女,他却万般不舍么?风倾的寒疾之症,她是知道……只是她一直以为他的伤痛与己无关!冉子晚疾步前行,影雀的话她无法继续听下去。“郡主?”看着冉子晚要离开,影雀无力地瘫倒在原地,单手支撑着身子,摇了摇头。风倾的义无返顾,那样的孤注一掷,那样的万劫不复。冉子晚顿住,哽咽轻声道:“让他保重!”“保重么?”声色还是那般优雅,声调还是那般从容。银丝镶嵌着的锦袍难掩王者的霸气,他还是来了……“没有晚儿,保重又有何用?”风倾的脚步还是那般清浅,眉眼还是那般宽和,星眸还是那样笃定:“独自残存于世,岂非枉生?”锦绣江山也不及眼前人三分颜色,温润如玉雕琢,气宇如乾坤在手,来人正是风倾!他的笑意还是那般的温润如玉,眸底还是那般的出尘温暖,一派华贵雍容。王者之上的气度,魅惑众生的暖意.....风倾温和地垂目看向眼前周身麻布裹身的冉子晚,凤眸深深一凝。仿佛透过那一身粗布麻衣,看透了冉子晚数月来奔波之苦。风倾微微低下头,轻轻一叹之后,解下身上洁白的狐皮大氅,披在了冉子晚的身上:“还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冉子晚的确觉得很冷,甚至冷得有些颤栗……她原本想躲开风倾修长的手指,身体却不争气地木在原地,眼眸深深地看着来人。她的喉咙翻滚着,唇齿之间竟然发不出半丝音色。风倾嘴角微微噙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掠过冉子晚的发间,轻柔的理过她散落的青丝,从身后抽出丝带缓缓为她束发:“从前,晚儿是最不喜……青丝斜落。”原本清寒刺骨的寒池似乎因为风倾的到来,有了异样的温度。原来是风倾耗用内力,布下的屏障……屏障之内,温暖如春。屏障之外,清寒刺骨!风倾手中拿着的还是那条天蚕丝的银丝丝带,他的动作轻柔,不急不缓的在冉子晚的发间打着结扣——青丝轻绾,丝带缱绻。那样的发饰是冉子晚最喜欢的蝴蝶结!风倾的话还未说完,冉子晚突然一把拉下头上的丝带,垂下眼眸半晌出声打断道:“恭喜了!”恭喜了……冉子晚的话,使得风倾穿梭于冉子晚发间的手微微一顿。她是在恭喜他夺了北域的皇权,最终坐稳了北域的万里疆域?还是在恭喜他有了攫取天下的实力,可以坐拥万里山川?可他……明明失去了这世上,他最想要的东西!“呵呵……”风倾云淡风轻的俊颜上,泛起淡淡哀伤。一声轻笑,说不尽的苍凉。他早该知道,即便她失忆重来……她还是那个她,带着难以回转的执拗,偏执地爱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一声轻笑,带着意味不明的怅然。冉子晚深深蹙起眉眼,她无法直视风倾眼底犹如花开般的氤氲脉脉,脚下注了重铅一般难以动弹。之于风倾,冉子晚无法像对待东洲海王花期那般决绝,更无法像对待西凉凉浸那般平静……他始终是风倾,那个曾经让冉子晚差点就嫁给他的人。“晚儿……你可知,本王这一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么?”风倾立在原地微微叹息,那样无力的叹息无言地穿越茫茫冰雪,直抵心口。冉子晚无言地立在原地,当年的确是风倾亲自解开了她的大xue,放纵她回归帝都城。她还记得她离开前当时风倾说的话——他说他在赌,有一日,她会自愿回到他的身边。“我早该在北疆便强行拥你入怀,终身将你禁锢在北域……我不该去赌,以为你终究会自己回来!”风倾哑然一笑,他到底是赌输了:“可……晚儿终究还是舍得让风倾输的一败涂地!”风倾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嘶吼,原本淡淡哀伤翻起三分薄怒,他可以不在意将域河之外的八千里封地拱手送给云山,他也可以不在意失去凌驾于这个天下的登临绝顶的权势……可他偏偏该死的在意这个女人——一个明明不爱他的女人。风倾原本清浅的步伐在一步一步逼近,冉子晚在风倾氤氲的水眸下步步后退。这是怎样一个风倾,雍容中的倾颓,尊崇中的败容……最终,冉子晚被风倾如松似柏的伟岸身躯抵靠在墙角,无法动弹。冉子晚凝白的肌肤被风倾鼻息间的喘息侵袭着,那样的火热,灼痛。有时候辜负,要比得到更难!冉子晚垂下眼眸,低低地望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