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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笃定而坚决,“你不会有事的。”他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苍白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低沉的话语响在病房,让路露开心地想哭,他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路露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歪头说:“在上手术台前,我想送给你一个东西。”“嗯?”方彬羽疑问:“什么?”话音未落,路露就凑了过来,很淡很淡的粉唇碰到他的嘴巴上,她是第一次同人接吻,在柔软的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她有些紧张地后仰了下,随即又鼓足勇气贴上来。方彬羽亲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紧张的眼睫不断地颤抖,就只是将唇堵在他的嘴上,什么都不做,心里一阵阵的悸动。他转守为攻,撬开她的唇齿,轻巧温柔地吻着她,很细致地亲吻,他们的第一个吻,缠绵缱绻,旖旎悱恻。直到有什么液体沾在了人中上,有点腥味和铁锈的味道。方彬羽松开她,路露的鼻子在流血,血液已经因为他们亲吻也蹭在了他的脸上。路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望着方彬羽,她笑起来,指着他说:“你脸上有血。”方彬羽叹气,用纸巾帮她擦掉血迹,止血。路露抬起手帮他把脸上的血一点一点地用指腹擦掉,然后搂着他,眼睑垂下,很小声地问他:“我会不会死掉啊?”方彬羽很坚定地回她:“不会,你会好好的活下去,你会陪我一起走完属于我们的后半生。”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别怕,路露,刚才只是心率失常导致的失血而已,不要怕。”路露“哦”了下,过了会儿,她说:“等我从手术台上下来,你再亲我好不好?”方彬羽抱紧她,点头说好,说:“等你做完手术,你想让我亲多少次都行。”……路露的手术顺利结束后方彬羽一个人躲在办公室,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一点都不敢回想刚才在手术台上的场景,躺着的是他最爱的女孩,而他必须要让她活下来。必须。再去路露的病房时,小姑娘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麻药劲儿还没有过去,他走到她的病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笑起来。然后弯腰俯身,在她的额头烙印下一吻。我的小姑娘,今后,由我来照顾你。2.席涵×白楚霖分手之后席涵就和白楚霖几乎断了联系,没有短信没有电话,除了聚餐,平常也不会见面。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说让她给他一年的时间,她心想,十年都给了,也不差这一年,就说好。再次聚餐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变了不少,或许是这次的事给他们的打击很大,席涵不再张以前那样活泼开朗不顾形象的哈哈笑,白楚霖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傻乎乎没心没肺的二愣子形象了。他看上去沉稳了许多,沉默地喝酒,沉默地抽烟,别人和他说话他会回,但不会再和原来一样那么话痨,一说起来就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席涵是知道有时候他会一路跟着自己回去的,当初那间公寓他留给了她,他回了家里住。有好多次,席涵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都会察觉到有辆黑色的保时捷跟在自己后面,直到自己回了家,他就会离开。还有几次,席涵失眠睡不着,倒了酒灌自己,站在窗前往楼下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辆车停在楼下。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根本不知道她就在窗前看着他,他不走她就站在窗前等他走,直到天将明,车子才缓缓开动,从楼下离开。他从来就没有从她的生活里离开,他只是刻意的不让自己单独出现在她的面前。席涵之前是从来不敢想,白楚霖有一天居然也学会了隐忍和克制。他终于要成长了。……过了年陪孟湘雅试婚纱那天,两个人不可避免的碰了面,尤游去了试衣间换礼服,孟湘雅在另一边拉着徐盈盈在说什么,初姗也兴冲冲地进了更衣室试穿婚纱玩,席涵百无聊赖地选了一件礼服,正拿着衣服进更衣室,在推开门的那一瞬,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随即更衣室的门就被人利索地从里面反锁。她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白楚霖逼到墙角压着亲。半年多的时间,两个人除了在极少数的聚会上见过面,私下一次都没有见过,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经,突然冲进来不要命的吻她。席涵怀里还抱着衣服,下巴被他钳制着,不得不仰着头承受着他近乎粗暴地亲吻。等这个绵长的吻结束,他死死地抱紧她,低低地喘气,走之前白楚霖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对她说了一句话,让她瞬间落泪。他说:“还有半年,等我,涵涵。”再后来为了七夕节的乐队演唱会,他们总是会见面,但也只停留在见面上,有时候他会给她递瓶水,给她拿点吃的,关系在慢慢地缓和,但始终没有提和好的事宜。正在关键时刻,白楚霖容不得一点差错,直到八月份,接近七夕节,在唐谨言和尤游的暗中帮助下,他终于搞定的一切。七夕节当晚,白楚霖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用音乐发泄过自己的情绪,全程下来他只觉得浑身舒畅,无比轻松。他等不及,直接拉着席涵去了没有人的楼梯口,楼梯里的声控灯是坏的,昏暗的光线里他凝视着她,手紧紧地拉着她的,终于对她笑了,“涵涵,我不想让你做女朋友了,你嫁给我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再也不能有任何人让你受委屈,包括我。”“我真的很爱你,答应我,好吗?”席涵抿着唇哭,白楚霖帮她擦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问:“和我结婚好不好?”几乎在她点头的那一瞬间,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就被他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随后,白楚霖就激动地把她抱了起来,席涵搂住他的脖子,腿不得不盘在他的腰侧,带着鼻音和哭腔问他:“你干嘛?”他开心地笑出声,直接吻上去,激烈放肆的亲吻,像是怎么吻都吻不够。想就这样,和她到地老天荒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