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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不必向我解释。”她打断他的话,将头歪到迎枕上,任长发凌乱铺展。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说,幸而并无其他人因此而伤,她尚能替自己原谅他,至于种种理由,不听也罢。祁望却一反常态:“小景,我不知道他们会下这么重的手,我以为他们只是要毁了勾鱼草……”无论如何,他不希望她恨他,哪怕再编一个借口。“祁爷!”话说久了,霍锦骁倦得厉害,她仍旧打断他的解释,“我没怪你,也没怨你。你有你的立场与选择,有平南那么大的岛要照顾,这事不怨你,我懂,所以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么多。帮师兄是我个人之举,倒是我做事不稳重,连累了你被三爷怀疑。”祁望再度沉默。她确实没有怨恨,他却忽希望她对自己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私心,而不是如此深明大义。这深明大义背后,是她的无情和……难以估计的失望。她正慢慢否定他这个人,否定他们之间长久的感情,否定他的重要性。比斥责怨恨更加令他难以忍受。霍锦骁没怪他,她只是对他失望而已。来东海两年,与他出生入死数番,这是第一次,她真的累了。“祁爷,我们认识了两年,也曾生死与共,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可我竟然……还是看不懂你。”祁望不说话,她便闭了眼笑道。他们曾经那样信任彼此,那般默契无间,除了东辞之外,就只有他祁望做得到。祁望望了她许久,忽觉自己似乎再也留不下她。“两年了,你上玄鹰号的时候还只是个毛燥的丫头,如今都能独挡一面,脾性竟然一点都没变过,平南和燕蛟的老老少少都喜欢你,你能舍得吗?”“舍不得,我怎么能舍得?舍不得船队,舍不得人,舍不得海,也舍不得你祁望!”她睁开眼,一双澄澈的眼被雾光所染。“别走。”祁望心头剧震,只想她能留下。“我没说我要走,是你觉得我会走。”她疲惫不已。祁望目色亮起:“你不走?”“燕蛟才刚起步,我答应过燕蛟的百姓,要让他们有好日子过,我不会就这么甩手离开。”霍锦骁眨开水雾,又将话锋一转道,“不过祁爷,你要知道我并非东海的人,我的父母朋友都在他处,我进东海无非两个目的,一为报仇,二为三爷。如今我大仇已报,至于三爷,留在东海也未必查得出来。我的任务告一段落,最多再留半年,将燕蛟安置妥当,我就会离开。”祁望才刚扬起的唇便又凝固。半年,怎么够呢?他想她一辈子留在东海,想一辈子看她笑脸,想听她亲亲热热叫一声“祁爷”,窝心暖肺的舒坦。“祁爷你也别舍不得,我就算离开了,有空还会回平南看你和大家的。”大概觉得这话越说越沉重,霍锦骁露出笑容试图缓和她与祁望之间愈发凝窒的气氛。祁望看着她虚弱疲倦的模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以后再说这些吧,你先好好休养,伤得这么重,没一两个月都好不齐全。”“哪要一两个月这么久?人都闷坏了。”霍锦骁不乐意地撅了撅唇,还是孩子脾气,“船上的事如何了?你们打算几时回去?”“船上的事你别cao心,有我盯着。等你好齐全了我们再回。”祁望给她添了杯水。“你们不必留在石潭等我,我可以自己回……”霍锦骁讶然。“别说了,我已经决定。”祁望见她面上倦色已重,料来精神不济,正强撑着说话,便道,“你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带过来的?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过来?”“别麻烦了,师兄这什么都有。码头的事那么多,你别老过来了。”霍锦骁已经歪在迎枕,她确实也没多少力气了。“怎么?这么快就不待见我?有了师兄就把我这半道师父抛到脑后?”祁望说了句笑,似假还真,“忘恩负义的小东西。”霍锦骁没听明白,咕哝应了声,昏昏沉沉睡过去,只剩祁望呆呆站着,唇边的笑只化无限霜凉。————魏东辞将她叫醒时,她似乎也没睡多久,只是祁望已经不在屋里了,何时走的她也不知,只记得自己分明靠在迎枕上,睁眼时人却躺在榻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妥帖。“人已经走了,还看?”见她盯着门口,魏东辞颇不是滋味。“都晌午了,你不留人吃个饭再回去?小气。”她被他慢慢扶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留?我留了呀,他不吃我能按着他的头?”魏东辞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手端着药从后环到她身前。“一定是你诚意不够。”霍锦骁嫌弃地撇开脸。“喝药!”魏东辞将药挪到她面前,“我是没诚意,最好他也能明白,别没事就往我这跑!黄鼠狼给鸡拜年。”“你骂谁是鸡呢?”霍锦骁推开药怒道。“我!我是鸡!成了不?”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装,说话也从不客气。“懒得理你。”她习惯他的脸皮和城墙一样厚,捏起自己鼻子就着他的手猛喝一气。那药又腥又苦,味道难以形容,nongnong一大碗喝完她胃里一阵翻腾,魏东辞忙换了碗清水给她漱口去味,又拿帕子拭她唇瓣药汁又轻拍她的背,还拿了颗冬瓜糖塞她嘴里含着,这才压下她的反胃。好容易喝完药,霍锦骁晕沉沉的还想睡,正要躺下,却被他拦住。“等会。”魏东辞给她垫好迎枕,忽不自在道。“什么事?”她半搭下眼皮道。“把衣裳脱了,我要看看你的伤口。”霍锦骁眼皮猛地打开,抬手揪住自己衣襟,涨红脸道:“有什么好看?你不是昨天才看过?”“伤情每天都有变化,我要看过才能给你调整方子,你……我又不会往下看,不要忸忸捏捏的,快点。你那点东西,要看我早看了,还等现在?”魏东辞坐在床沿硬着头皮道。“我那点东西?”霍锦骁有炸毛的迹象,“我哪点东西?你知道有什么?你见过?哪见的?”“小姑奶奶,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伤成不成?”魏东辞只能好言哄着。“你保证不乱看?”霍锦骁内心挣扎着。“我发誓。”他无奈道。“那你先背过去。”她呶呶唇。魏东辞乖乖背过身,只闻得身后一阵窸窣,片刻后他听到她蚊子一样的声音,这才转过去。霍锦骁正以背对着他,她歪着头,长发拢到一侧,露出洁白修长的颈,月白衣衫的衣襟褪到胸前,被她紧紧拢着,除了绷带之外,还有两条细细的藕荷色绸带绕在后颈打了个结,是她主腰的系带。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