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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追随家仆殉情而亡,有说她嫉妒幼妹受宠,意图迫害幼妹入水,不意自己却落水得了伤寒去世。言外之意,不是说她不检点,便是说她心思恶毒,活该淹死。人死了,想要怎样的说法还不是活着的那些人弄的。她没死,南家却给她举行了葬礼,这与她母亲的经历相似,由此便想起了周时生。只是自从八年前,她在安仁坊前偶遇这人,拜托他打探炳熙下落后,他再未出现,想是早将此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也是!他堂堂皇子,怎会将一不受宠的闺阁女子的话放在心上!这般,南烟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是被气的不轻。只这样,她仍旧未忘记替赵阿婆、狗蛋、李晃、癞子采办衣物等生活用品。这四人生长在这穷旮旯,没用过什么好东西,赵阿婆同狗蛋便不说了,这两人一个淳朴的过分,一个还小不知事。李晃同癞子则是太糙,即便有钱了,也只是想着存着,没想过改善生活。这两人,即便当了好些年山贼,眼界也是没长进的。南烟从马车上下来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院里走去,“李晃,癞子。”一进入院子,南烟便看见狗蛋正光着屁股垫脚扒拉着窗户朝屋内偷看。院内没人,房门紧闭,这不对劲!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南烟紧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包裹全丢到了地上,无奈道:“狗蛋,说了多少次了,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去把裤子穿上。”狗蛋听着声音回身朝南烟看来,见她脚边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立马咧嘴笑了开来,张开手朝南烟扑了过来。这段时日,若赵阿婆不在,南烟便像是狗蛋的娘,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与学习。冰冻五年,按理来说南烟如今二十有三,临近花信之年,有狗蛋这么大的孩子也正常。狗蛋很是依恋南烟,也将她看成是自己的母亲。赵阿婆见南烟不似乡下人,在南烟教导狗蛋习字时曾拜托南烟给狗蛋取一个名字,原是当年狗蛋出生后名字没想好,爹娘便去了,这些年孩子还小,便一直狗蛋狗蛋的叫着。南烟替他取名聚长如,平日里却还是叫他狗蛋。她总是想起当年在长安城外初遇孟养时,他自称是二狗子,说是贱名好养活。如今见狗蛋光着屁股朝她扑过来,南烟双手叉腰,故意做出一脸凶相,训斥道:“让你去穿裤子,再不将裤子穿上,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狗蛋闻言衡量一番,收了手,转身屁颠屁颠的穿裤子去了。屋内周时生听着这道略显粗暴的女子声音,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绳索。他不是动不了对面这两个男人,只是一时起意想知道冯希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便一直懒散着任由这两人关押他。李晃同癞子听见屋外动静忙打开门迎了上去,出门之际,他们为给南烟惊喜,体贴的将门阖上,挡住了南烟朝屋内探寻的视线。“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南烟抬了抬下颌,问道:“屋内有什么,你们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癞子一个劲的傻笑,李晃则开始拿乔,他盯着南烟丢在地上的那堆东西,眼睛微亮,却矜持道:“你先说那些是什么,说了,我们才告诉你屋子里的东西。”南烟未理会他的装模作样,径直朝前走去,“这些是给你们和阿婆、狗蛋置办的东西,拿去分吧。”“赵阿婆呢?”“赵阿婆如今不在,说是去镇上买牛去了。”南烟眉间轻皱,赵阿婆年纪大了,但仍旧在劳作,即便南烟有钱了也是如此,似乎总是闲不下来。老是这样,身体累着了,没好处的。李晃见南烟径直朝屋内走去,忙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你都不问问这屋里有什么?”南烟顺了他的意,问道:“这屋里有什么?”“冯希白!”李晃得意道:“冯希臣的亲弟弟。”一时间,南烟并未反应过来。可转瞬,眼前便闪过五年前在冯府被吓的面色惨白的少年。李晃见南烟停住脚步不动,心中愈发得意了,“他随七殿下南下,途中被贼人埋伏与大部队失散,被我和癞子捡了漏给捉了回来。”“当真?”“当真!”李晃信誓旦旦道:“我早打探清楚了,这人就是冯希白。”“我知道了。”南烟低声道,她转头看见癞子正蹲在地上专心分拣她带回来的包裹,于是嘱咐李晃道:“你同癞子一道,将那些东西拿到后院去分了吧。”“还有狗蛋,你守着他将裤子穿好。”说完,她这才一步步踏上台阶,来到关押周时生的那扇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房门打开,阳光斜射进屋,在灰白色的地面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光影,光影终端坐着一名着墨色云杉的青年。青年面目沉静,正抬眸安静的看着南烟。南烟没在朝前走,她双手抱胸,斜靠在斑驳的门框上安静的看着周时生。两人之间隔着几米阳光,又像是隔着五年的岁月。南烟停留在十八岁,她不知世事变动,面貌亦未有改变,这五年于她而言是空白的,像是微风之于山林,吹过了便也过了,什么也没留下。但于周时生而言,五年的时光,足够将他打磨成另一番模样。南烟不识如今的周时生,周时生却是一眼便认出她来。“冯希白”南烟一个字一个字念着,她缓缓朝周时生走去,单膝着地,半蹲在他身前,伸手攥上他下颌。她将从外赶路归来,身上是初夏的热意,指腹亦带温热。周时生眼睑微垂,感受着身前女人逼近后的气息。突然,他右脸颊酥痒,却是南烟用指尖轻轻刮弄着。不知为何,周时生忽然想起五年前,他假作安仁坊大夫至西苑为她看病时,她将裙裤撩起时的情景。他深深吸了口气,撇开脸去,眸色逐渐转冷。南烟偏头打量着周时生,他容貌俊秀,堪称一绝,与冯希臣相似。她用指甲轻轻刮着他的右脸颊,轻声道:“五年前,孟养不过是划伤了你的脸便被你兄长杀了,如今你却长的好好的。”她离的近,鼻息间的热气喷在周世生脸上,衬托的她指甲所过之处愈发痒了。周时生微微偏头,躲开她指甲的刮弄,与她的目光对上。这人将他认作了冯希白,五年前她未认出他,如今亦然。南烟站起身来,石青色绣花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裙摆下,阳光忽明忽暗。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时生,冷声问道:“你可认识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