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黢的,阴深的紧。南烟取了火折子点燃,一路顺着走廊将西苑走了一遍,回顾着少时的情景。母亲、孟养、刘伯、景儿还有小灰,如今这些人有的还在南烟身边,有的已经不在了。南烟心里有点空,她刻意放缓了脚步等着周时生走至身边,身旁有人,感觉方才好受些。周时生轻轻拍了拍南烟肩背,低道:“走吧。”走吧,不要停,一直向前。南烟颔首,带着他出了西苑,一出西苑,眼前景色变得清晰起来。西苑早便无人居住,因此并无灯笼,这里虽已再无人的踪影,走廊四周挂着的灯笼却还亮着。或许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有人走动,但再过不久,若是这处宅子未有被收回赐给他人,这里应当也会变得和西苑一样的破败阴深。“我们…去哪呢?”南烟不解的问道:“这里我其实不大熟悉,我看过西苑便够了。”“去你当年落水的地方。”周时生简洁明了道。南烟沉默下来,许久,方才闷声问道:“去那里做什么?”“唉?”话将落,周时生便伸手握住南烟手掌拉着她朝前走去,他不知南烟具体的落水方位因此只是一味的顺着湖边行走。深夜走在湖边,南烟噩梦再起,她立即道:“看过西苑便罢,我们回去吧。”“你当年是在何处落的水?”“周时生!”南烟立定,伸手想甩开周时生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甩不开,只得严肃道:“我说了我要回去?”“回哪呢?”周时生声音低柔,沉着。“回相府。”“那里不是你的家,南烟。”周时生这话让南烟愣住,她当然知道相府并非她的家,那里只是她的暂居之所。“我知道。”南烟垂下头去,低声道:“等母亲回来,我便有家了。”如若你的母亲回不来呢?周时生心中想着,但却未将这话说出口去。他伸手揽着南烟,这次,南烟未躲开,“南烟,你不能一直躲下去,你怕什么便要面对什么。”周时生和南烟在盛和村单独相处的那几日发现她这人怕黑,似乎也惧水。直到在相府,他看见南烟在水中紧紧抱着俞宗衍求救,形容狼狈,眼神惶恐。那时,他心中气怒,却并非只因着南烟抱着别的男人,更因着南烟如此惧水。南烟心底深处有两大噩梦。一是遽然离世的孟养,炳熙的离开是温水煮青蛙,带来的冲击没有孟养的离去大。第二则是水。“南烟,你当年是在何处落的水?”周时生柔声发问,耐心的等着南烟给他答复。良久,南烟伸手一指侧前方,声音缥缈。这一次她未撒谎也未隐瞒,“那里,我当年在那里被南徐拖入水中,五年后,在盛和村的冰河中被赵阿婆凿了出来。”南烟看向周时生,无奈苦笑,“不认识我的人只道我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但我如今已是二十有三。那五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水,理当已经死了。”南烟心情低落,周时生却未受影响,他拉着南烟朝她当年落水之地走去,语气平稳道:“你不用想那五年你都发生了什么,反正你未死,看着也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一点也不安慰人,南烟撇嘴,心里却被这几句话稍稍软化下来,顺从的被周时生拉着靠近落水的湖边。南烟盯着蓝黑色的湖面深思,低道:“当年我落水,但出现在盛和村,且南家为我举办了葬礼,你不觉得奇怪吗?”“席秀曾经说过,当年她偷听南易与南徐谈话,南徐说过我落水后再未浮出水面,这两人都知晓我落水溺毙。”“找不到尸体。”周时生轻声补充。南烟不满的打断他的话,“什么尸体?是找不到我罢了。”周时生嘴角弯了弯,轻声应了下,“是,是没找到你。”南烟靠近这处察觉腿有些软,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思索道:“我在想……是不是这湖底有连通城外河水的通道,因此我当年才会飘那么远。”“这说的过去。”周时生半蹲下身子,目光亦落在湖面上,“长安城势大的朝官之家几乎都有暗道,今日我的人一直未查到南易逃离的暗道或许是因为……”他伸手一指湖面,道:“那条暗道在湖下。”南易今日是在书房消失的,这误导了周时生,令他误以为书房中有逃离的暗道,几乎让人将书房给掀翻了天。如若这般,估摸着时常,南易应当已逃离出城,不应当将目光落在长安城内搜查。南烟知晓周时生所想,轻道:“南易会水,但即便水性再好也不能在水中隐匿太久,所以他应当会从暗道连同的河水上岸。”“白龙江,离长安城最近的是白龙江。如若让人顺着暗道离去再由白龙江上岸,便可锁定南易逃离的地点。如今过去约莫两个时辰,他匆忙逃离,因当会先去寻一马匹,或是隐匿在长安城四周的山林。”如今要尽快找到南易上岸的地点,不然时间久了,要搜查他的难度会加大。南烟想到这,伸手去抓周时生胳膊,催促道:“要快些让会水的人下去。”“嗯。”周时生低声应了一下,随即便有一人从夜色中走出。南烟见有陌生人出现,稍有些尴尬的收回拉扯周时生胳膊的手,周时生看了她一眼,未说什么。那人着深色衣服,想必是周时生暗卫,他大步上前朝周时生行礼,得到应允后上前在周时生耳边低语了几句。南烟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伸长了耳朵想听一听这人说了什么。周时生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严厉,南烟便避嫌的侧开目光。须臾,这人跃入湖水中,传来‘咚’的一声响。南烟惊的一颗心‘咯噔’一下,汗毛都立起来了。不多时,这人冒出水面,沉着的向周时生禀告,“主子,下面却有一暗道,属下这便去搜查。”周时生颔首应是,在那名暗卫没入水面的一刻,他伸手不容拒绝的再次握住了南烟掌心。南烟神色微赧,低声斥道:“你松手,谁让你握的。”周时生看了眼侧方阴暗处,随后将目光落在南烟有些恼怒的脸上,以一种克制的语气道:“只是牵手罢了,南烟难道忘记你我二人早已行夫妻之事的事实吗?”轰!南烟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随即一种羞恼的感觉占据全身,她恶狠狠的甩开周时生的手,道:“我忘了,你也不要再提。”她将对周时生有所转变,如今这人却再次旧事重提。他真当她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