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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走了出去,和贾赦并肩。贾赦也不以为忤,反倒乐呵呵的一手任由贾珍扶着,一手抓着大儿子的衣袖,一甩一甩的走着,若是再年轻个几岁,保不齐都要蹦跶起来。这藕香榭盖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亦是跨水接岸,后面又有曲折竹桥暗接。因要登岸,众人便都上了竹桥,只听得一片咯吱咯喳的声音,贾赦当即道:“她们先走。”心中暗想,这竹桥也不知道能承几个人,若是塌了,自己可别跟着遭殃。一时女眷们都过了桥,进了一处亭子,史太君见柱上挂的黑漆嵌蚌的对子,便命人念,当时只有黛玉和凤姐儿两个在身旁,凤姐儿又不识字,黛玉便念道:“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宝玉远远的听见了,邀功道:“老祖宗,这对子是我写的,您听着可好?”说着,一径跑上桥去,挤来挤去,又想凑到黛玉身边。贾赦等人也慢悠悠上了竹桥,走到一半正好听见史太君在跟小姑娘们说话,说的是她当年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我先小时,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亭子,叫做什么‘枕霞阁'。我那时也只像她们这么大,同姊妹们天天顽去。那日谁知我失了脚掉下去,几乎没淹死,好容易救了上来,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如今这鬓角上那指头顶大一块窝儿就是那残破了。众人都怕经了水,又怕冒了风,都说活不得了,谁知竟好了。”说完,便等人接口夸赞她有大福气。却不料,贾赦在后面听到了,冒出来一句:“老太太当真是胆大,那时候就淹过水,现在还敢成日里往这些地方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就没这份胆量,一遭被蛇咬了,十年怕井绳不说,还得把看得见的蛇先都打死了,免得再被咬一口。”这话几乎就是明晃晃的在炫耀,他现在有大儿子撑腰了,要把二房都当成蛇,全体打死,再也不让他们有机会爬到他的头上来。凤姐儿原本还准备恭维老太太呢,一听这话,顿时收声,一言不发的只管扶着史太君上座。史太君气得简直想叫人把贾赦踹进水里,淹死得了。却一抬眼,就看见宁珊冷冷的看着她和她身边的宝玉,嘴角还挂着一丝古怪的冷笑,似乎但凡她有任何与贾赦有妨碍的行为言辞出来,他立刻就朝宝玉下手。史太君心里“突”地一跳,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宝玉的腕子,两手抱着,搂在身边,连黛玉都放开了。黛玉趁势退了两步,坐到迎春下首,宝钗也离开薛姨妈,跟惜春坐在一起,离宝玉远一些,心中还在暗恨他之前口无遮拦提起自己金锁的事情。众人相继坐下,仍旧是男女各一边,凤姐儿站在当中主持着,扬声道:“螃蟹不可多拿来,仍旧放在蒸笼里,拿十个来,吃了再拿。”一面又要水洗了手,站在史太君跟前剥蟹rou。头次让薛姨妈,薛姨妈道:“我自己掰着吃香甜,不用人让。”凤姐儿便捧给邢夫人,邢夫人接过吃了。李纨当时正在给史太君剥蟹rou,一时顾不上王夫人。王夫人被冷落在一边,还眼睁睁看着儿子在那狐媚子的林黛玉跟前献殷勤,要替她剥蟹rou。偏黛玉还挑剔的很,道:“我不爱吃那团脐带黄的,只喜欢吃点子夹子rou罢了。”这话原本是想打消掉宝玉凑到身边献殷勤的举动,却不料,宝玉还老老实实的真的开始给她剥蟹钳的rou了。那蟹钳本来就是最硬最难剥的,又花时间,可架不住宝玉乐意啊,谁管的了他。一时剥好了,黛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左右为难着,迎春解围道:“你倒是先去孝敬你母亲,没得放着亲娘不理,倒混在我们姐妹中间的。”黛玉立刻道:“正是这个道理,在座这么些个人,独你和宝jiejie有亲娘可孝敬,你还不珍惜?”王夫人亲耳听见迎春、黛玉都知道劝宝玉孝敬她,可宝玉自己却想不起来;光是想不起来她也就罢了,便是老太太,他也是想不到呢,满眼满心就只有那林黛玉一个了。忽地,心里就升起一股悲凉。都说养儿防老,可她生出来两个儿子,一个早早儿撇下她先走了,一个都不知道是生出来干嘛的。第124章菊咏诗社一时,王夫人只觉得满心凄凉无限,不由茫然想到,自己便是有个皇妃的女儿又如何?自己已经没了诰命,还被判过刑,至今仍是罪妇,这是再也洗不掉的污名。丈夫也是个靠不住的,他自己还要靠着娘呢,更别提让她夫贵妻荣了。这生了的儿子,一时想起来,孝顺到十分,插枝花也巴巴的惦记着她;可要是忘到脑后了,便再别指望他能想起来。邢夫人见王夫人被人冷落在一边,还出言去奚落,却不想,说了半天,王夫人非但不回击,还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让她连欺负的兴趣都没了,遂也讪讪的闭了嘴,只管由凤姐儿服侍着吃了几只螃蟹,也就罢了。小姑娘们更是每人只吃了几口,就各自跑开,大家都用预先准备好的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洗了手,也有看花赏景的,也有弄水看鱼的,游玩了一回。男人那一头边吃边喝的倒是一时热闹非凡,贾蓉、贾蔷不住手的剥着螃蟹,不断溜儿的提供给贾赦和宁珊,完全抢走了丫鬟们的工作。宁珊倒是吃的心安理得,一面享用贾蔷的孝心,一面示意别断了贾赦的供给。贾珍精明的很,一见宁珊这般看中他爹,立马自己也挽起袖子动手孝敬。贾赦更加自在随性,越发斜歪着躺在榻上,不但等着贾蓉剥好螃蟹,还得贾珍沾好姜醋,送到嘴边,才肯张口。贾琏看着不由咋舌——生了个好儿子是真享福啊。多早晚他也能这么舒坦着享受儿子带来的好处呢?越想越心动,恨不得凤姐儿现在就怀上,明日就下生,两年考状元,三年战沙场,他也就混吃等死预备着当老太爷了。这么憧憬着的时候,他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人儿子,非但没给老子带来任何享受,反而差点儿被养成别人家的跑腿小厮。一边做着美梦,一边给贾赦倒酒的结果就是一个没留神,撒了他一身。贾赦恼火不已,今日全家男人都围着他献殷勤,偏偏自己的儿子给丢了人,这破孩子谁家的?现在不要了还来不来得及!贾琏急忙拿汗巾子去擦,越帮越忙,还是贾珍机灵,道:“琏儿,你且回家去给赦叔取一身替换的衣服去,赦叔先进屋去坐着暖暖,免得经了风,着了凉就不好了。”宁珊也起身道:“不如赶快回府去好些,也免得来回折腾。”贾蓉一听,立马就道:“侄子去叫车到二门。”贾珍骂道:“叫什么车?让力壮的婆子把轿子抬进来,严严密密的遮住了,送赦叔回府。”贾赦颇为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待遇,唯一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