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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两人聊天,聊着聊着季明舒就不愿意继续;为什么季明舒和自己吃法餐时不情不愿,和岑杨吃又气氛轻松。有些事情原以为只是不必多想的细枝末节,可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在意。在短暂惊喜过后,季明舒又生出了多余的担忧,见到岑森便不停追问得票最高的作品细节,以免是和其他设计师撞脑洞闹了大乌龙,一直到君逸雅集项目组的负责人和她联系,她才算是彻底确信。作品虽然入选,但并不代表季明舒可以无事一身轻。签完合同后,她要根据酒店实际情况对设计图加以修正,实时跟进定制家具的完成进度等等,一时也忙碌非常。尤其涉及特殊工艺和特殊材质,真要完全按照设计图付诸实际,就得满世界飞。日子在一天天的平静与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帝都也由春入夏。六月,季明舒去大阪拜访某位木雕工艺大师,顺道转至东京给某位圈中塑料姐妹花的画展捧场。回程在成田机场候机,她还去免税店给岑森挑了支领带夹。好巧不巧,这支领带夹正是去年她在巴黎看秀时准备买给岑森,后因岑森嘴贱气得直接放下的那一支。她拍了张照发给岑森,问:【喜欢吗?】岑森:【喜欢。】季明舒笑眯眯地刷了卡,反正配饰也没什么过不过季的说法,而且这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年代感的老古董根本分不清过不过季。消费完金钱也还没到登机时间,季明舒坐在休息室里优雅地搭着腿,刷了会儿微博。微博这东西她只爱看不爱发,上一条还是当初正面battle李文音时写下的小作文。底下高赞评论早已换了一轮,现在基本固定为:“坐等总裁夫人营业”、“给我一张总裁正脸我能p出1g甜糖”、“这是什么暴躁的完美女人”等等。其实吃瓜热度早已退却,她的关注增长速度也已降低很多,但陆陆续续地,还是有看了重新上架版本的观众循迹而来,发私信表达对她的鼓励和喜欢。她没事儿就翻翻,还会真情实感地回消息。这会儿她打开微博也是照例看消息回私信,可点进未关注人消息,她忽然发现其中一条来自某金v官博,格外引人瞩目。没点开的时候,季明舒下意识以为终于有人找她打广告了。可点开一看,她才发现这是一档纪录片节目的录制邀请。【季小姐您好,我是栏目的总制片,我们栏目计划于今年拍摄一部老公房保护性改造的公益纪录片,我本人很喜欢您在这档节目中给出的改造方案,所以希望可以邀请您参与设计,盼早日回复。】季明舒怔了怔。又是改造节目?她可真是上怕了。她下意识便写出了一排婉拒说辞,可目光落在“老公房保护性改造”还有“公益纪录片”这两关键字眼上,又莫名有点犹豫。问问吧先。问问也不吃亏。抱着这种想法季明舒加了制片,趁着候机聊了几句。这制片也是很实诚,分分钟洞悉季明舒的种种顾虑。上热搜?不存在的,我们这纪录片题材冷,不会请明星,估计也没啥人看。改造设计不一定适合人住?不存在的,我们改造的最终目的是希望将上世纪的沪上风情和现代设计相结合,作为保护性建筑对外开放展出,不给人住。总之这就是一个由政府牵头的公益性质设计项目,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季明舒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一听就觉得,好像可以试试?她将聊天记录截图发给岑森,想让岑森给点参考意见。只不过她还没等到岑森回复,就已到了登机时间。东京回帝都实际飞行不过两三个小时,季明舒非常勤俭持家地选择了商务舱。上了飞机,她调整座椅,在身上盖了块毛毯,然后舒舒服服抄起报纸装起了商务人士。她看报纸基本只看财经版,一目十行找京建和华电的相关新闻。这会儿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她已经准备放弃,可翻页时忽然看到一则“博瑞重回a股失败,新能源开发业务阻力重重”的新闻,她又停了停。她对博瑞不了解也不关心,注意到这则新闻纯粹是因为它副标题里提到了“海川资本”。如果没记错的话,岑杨就是海川资本大中华区的负责人。不知怎的,她直觉这事儿可能和之前岑杨截胡岑森投资的事情有关,于是耐着性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报道。金融相关词汇季明舒半懂不懂,看下来她自己总结的大意就是:博瑞内部矛盾积深,资本重组失败,结局不容乐观,大概率会被吞并收购。作为博瑞资方,海川资本在其间有多处决策失误,以致损失惨重,大中华区负责人近日已引咎辞职。另外报道中有提,精诚资本意欲低价收购博瑞。——精诚资本,和京建没有半毛钱的从属关系,但这好像是岑森和江彻合伙开的公司。季明舒懵了懵,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下飞机,季明舒切换模式,第一时间便收到了岑森关于那档纪录片节目给出的意见。他和写议论文似的先提出论点——可以参加,然后拿出正反多方面的论据进行论证。季明舒只瞥一眼便径直给司机拨了电话,“你好,请问到机场了吗?”不知怎的,司机应声应得有点含糊,“啊!到…到了!夫人请稍等。”过了近半分钟他才回话,“夫人,车就停在国际出发出口2的外面,请问您是从哪个出口出来?”季明舒抬眼往后看,正是国际出发出口2,“噢,就停那吧,我马上出来。”她的大件行李照旧已经空运回国,这会儿她单手插在绸质风衣的兜里,戴黑超墨镜,另一只手推了个轻轻巧巧的行李箱,颇有几分明星风采。只不过她心里记挂着刚刚在飞机上看到的新闻,有点儿心不在焉,走得也快。看到熟悉车牌打着双闪在停车道旁等待,季明舒心底闪过一丝怪异,但没来得及细想,她的动作已经先于大脑,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坐下后她终于想起哪里奇怪了。这司机怎么不给她提行李?这司机怎么不给她开车门?这司机到底想不想干了?他——季明舒不期然对上后视镜里那双熟悉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她往前探了探小脑袋,撒娇般打了两下司机的手臂,又箍住他脖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差吗?”岑森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沉吟片刻,认真道:“听说这叫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