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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明稷猛地回头,心里一瞬间奔过八百头草泥马——“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李明稷’的身影淡淡的,落在明稷前方不远∶“我没有走,一直活在你的意识里。”“……”明稷脾气十分暴躁地打断她的话∶“那你现在跑出来要做什么?”往常原主出现一般是提醒她一些bug,或普通衣裙,或戎装巾帼,可这次的她身体周遭漂浮着淡淡的血丝,有些诡异,看着不大吉利。“阿爹死了,被他们陷害至死!”明稷神情一凝,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这段情节无比熟悉——原著中太子登机前一年楚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上军统领李闯率部叛逃,回到晋国。正因这个原因,尔后楚国和晋国两国关系十分恶劣。而现在情节因为她的出现全部打乱,李闯不是叛逃而直接死了。“我要报仇。”“……”明稷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仇……”“我要亲手杀了殷沉戈和姬如栩,为阿爹报仇!”她一暴怒,原本身体周遭的血丝变得更多,活脱脱一个血人。卧槽!明稷后退一步∶“那关我什么事?”“我的身体你用了够久了……还给我,还给我!”“啊!!!”明稷猛地从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该死啊!这个诡异的走向她一点都不喜欢啊!“怎么了?”殷遇戈还未惊喜她清醒过来,先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再仔细问问,手就被明稷捉住,仿佛抓住个救命的稻草∶“你喜不喜欢我?”太子∶“……?”“喜不喜欢。”明稷抓着他的手,坚持要知道答案。殷遇戈挣不脱,勉强点点头,耳根红红道∶“躺下。”太医诊断她是产后贫血,加之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昏倒,好好调养算不得大事。明稷按住太子的肩膀,强调∶“我是说,我,”“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甚至想探手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换句话说,你喜欢我这个皮,还是我的灵魂?”明稷愣愣地看着他,脑海里不断想起‘李明稷’那句还她身体。这该死的穿越到底算什么?还带盗号和反盗号的啊?她肯定是争不过原主的,岂不是落得孤魂野鬼的下场!?好容易老公也□□乖了,包子也蒸了,尼玛你这就回来坐收我渔翁之利啦?太子发出会心一问∶“你这个皮,很漂亮么?”翻译成人话就是你这个皮囊还没有美到孤色令智昏,所以孤喜欢的是你的灵魂,over。明稷压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你一定要记住我,即使下辈子,我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体,变成陌生的模样,”“你也一定一定不能忘了我啊!”殷遇戈终于察觉了不对,皱眉道∶“什么意思?”明稷看着他的脸,哀怨得直叹气,这该死的美色啊,咋像个罂粟沾上还甩不掉了呢?怎么还希望他喜欢的是她,就是她而不是‘李明稷’这个代号呢。明稷愁得黄水都要吐出来了,太子却从一堆莫名其妙中找到头绪∶“你梦见什么了?”明稷∶“嗯?”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这都能联想过去?难道太子其实姓殷名战字神棍?“什么你不你的?”殷遇戈忽然想起许久前做得梦,那个一声声说他错了的女人。“你到底梦见什么了?”“你……抓疼我的手了,”明稷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另一手摸摸太子的脸∶“我还没怎么样啊……”殷遇戈将她抵在床深处墙上∶“去年孤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人口口声声说孤错了——认错了人,错了——”明稷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太子下一句话差点将她的理智打碎∶“孤曾有无数日夜都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李明稷,你告诉我,你是谁?”明稷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嗓子里干得几乎要灼烧起来。“我……”“撒谎吗?”太子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直视∶“想好骗孤的理由了是不是?这次又是什么?”明稷退无可退,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不管不顾全部说出来吧——说出来以后的代价,她真的能承受吗?她可真是太难了。“……我不是李明稷,又能是谁?”她从喉咙里漏出细微的一声。“李明稷女扮男装混在上军近两年,”太子低声说道∶“你也说过孤一年中有大部分日子都在渭地,你说孤会不会认识?”“李明稷将孤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你说孤会不会认错救命恩人?”“……”氧!她脑子要短路了!什么叫做‘你说孤会不会认错救命恩人’?这是什么意思?“说啊,”太子俯身在她耳边,薄唇轻擦过圆润白嫩的耳垂。“你是哪座山上的精怪?”明稷猛地将他推开∶“你才是妖精呢!我不接受目的不纯的勾/引啊!”殷遇戈顺势撑住自己的身子,伸腿拦住她的去路,这话像是非听不可。“我不是李明稷能是谁?”明稷鼓了三次勇气,仍然说不出实话,什么是现代,什么古代,她要怎么跟太子解释他只是她笔下一本书的人物?这太过荒诞了好吗!太子扯住她的衣袖∶“去哪?”明稷回头,一脸冷峻的殷遇戈拽着她袖子问她去哪——这简直是……“我阿娘她们呢?”明稷泄气般地揉揉太子的脸∶“我跟宓甜的架还吵到一半!”“早打发走了。”殷遇戈的手从衣袖钻进去,悄悄往她手心里钻∶“李家的人安顿在偏殿,天亮再去看。”明稷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手心被挠得一痒∶“你别挠我!”“睡觉,睡醒了再去。”“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行径啊?”明稷被拦腰往回抱,一脱力直接撞进男人的怀里∶“祸水啊祸水!”殷遇戈一口咬住她后脖颈露出的白净肌肤,仿佛在用行动报复。“嘶——轻点!”明稷被他一叼,指尖都忍不住颤抖。殷遇戈凑在她耳边低于语了一句什么,挣扎不已的明稷像被点了xue道一般凝固住∶“你说什么?!”“嘘,闭嘴。”太子专心他的大业,明显感觉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小。明稷经过短暂怔愣迅速恢复活力,指头在男人的胸膛上滑啊滑∶“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什么精怪?”“若我真是精怪,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