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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就是觉得很感慨,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一下子退步那么多?”吴知枝也觉得挺惋惜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你可要加油了,千万别退步,这都高二马上暑假了,你咬咬牙关,在撑一年,等明年高考结束你就能放飞了。”听了这话,吴知枝倒是有几分感动,老班确实感性,一个很好的老师。“还有一件事。”老班说:“最近你弟弟一直占据高一荣誉榜第一名,今年下半年进步可谓十分迅猛,高一的老师们觉得高一的题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种考验和证明了,压根就难不倒他,领导有在考虑,想让你弟弟破格跳级,暑假后直接就读高三,你认为怎么样?”“啊?”五一前还在聊这事,现在就得出结论啦?“就是领导们有这方面的意思,想跟你母亲谈谈,你认为怎么样?”“这当然好啊!”虽然秦霜老师一直不赞同学生特殊化,但吴桐跳级高三,对她来说是一种便捷,读一个班,可以方便管理他,也可以方便照顾他,不然偶尔还是有些刺头儿去找他事的,经常被刺头儿约谈,也是会影响学习心情的。最重要的是最后一点,吴桐现在是陆焉识在培训的,他原本的成绩一直只能维持在第五名,没想到陆焉识培训他两个多月,他就雷厉风行冲到年级第一了,这证明‘陆老师’的教导很有用,到时候吴桐跟他们一块读书,让‘陆老师’每天指点他学习,岂不是更有效吗?更甚,读了同一年级,将来就可能是同一时间高考,如吴桐真能出国,吴知枝也能在这一年帮他把未来安排好,不然将来她去外地上大学,吴桐却还留在这里上高三,她还是会放不下他的。*回到教室里。洋妞趴在桌上苦思冥想地写着什么。吴知枝从他身边经过,顺便看了眼他那丑得‘扭秧歌’一样的字。叛逆少女坐班边犹如剧中傻白甜血盆大口熊猫眼揽镜自照不休眠白瞎一张女神脸请回家里卸个脸还得大家艳阳天吴知枝看得‘噗’了一声,一开始还以为想调侃谁,直到看到后边的李莎在照镜子,吴知枝就明白过来了,这诗句,写的是李莎呢。吴知枝轻轻推了他的脑袋一下,“写这个,你想死啊?”“哈哈,玩玩嘛。”说着,他停了笔,将这首诗卷成一团,送到照镜子的李莎跟前,“李美女,这是献给你的诗。”“什么东西啊?”李莎接过的时候,表情还很自然,一秒后,阴沉着脸,暴吼了一声,“死洋妞!”洋妞听见这句话就跑了。李莎冲出去,在后面卷着本书追打他。“这两活宝。”吴知枝摇摇头,坐下。陆焉识脑袋压在手背上睡觉。吴知枝拉出水杯,问他,“昨晚没睡好?”“没有,觉得无聊。”他闭着眼,气息宁静,唇动人不动,没有睡,但也不想端坐着。吴知枝喝完水,也跟着趴下,脑袋对着他,枕在自己手上。两人面对着面,午后的气候懒洋洋的,让人觉得舒服,又觉得慵懒。陆焉识知道她在看着他,便笑了笑,“盯得这么露骨,不怕被人看穿?”“我就盯着,又没亲,别人能看出什么?”陆焉识懒懒勾唇,“那你多盯盯,这么帅的脸让你免费看,便宜你了。”“滚吧。”吴知枝笑骂,“对了,跟你说件事。”“嗯?”“刚才老班跟我说,上面的领导想让吴桐暑假后破格升高三,你是他的辅导老师,最清楚他的优缺点了,你觉得如何?”“很好啊,若是一个班的,到时候可以给你们两人一起辅导。”吴知枝笑起来,“我就是这么想的。”“懂我哈。”他唇角扬着弧度,把手伸过来,在桌底下捏住了她的手。吴知枝呼吸一窒,下意识做贼心虚的盯着周围的同学看。“还说我露骨?你更过分!小手都牵上了。”“我就捏一下。”他用力捏了下她的手,弯唇,松开了。吴知枝痛得眉头直皱,“cao!这是想折断我的手啊。”“是挺想的。”他懒洋洋睁开眼睛,瞳孔漆黑,“说来也奇怪,你平时也天天干家务的啊,怎么手上的皮肤这么好?连一点茧子都没有。”“天生丽质难自弃,知道吗?”“……”陆焉识哭笑不得,“一夸就上脸,不要脸。”她笑起来,“跟你学的。”“知知!”教室外面有人喊她。吴知枝往外看,竟然是蒋南山,他已经染黑了头发,模样跟洋妞更相似的。但两人其实还是很好认的,蒋南山是体育生,他喜欢在手腕和脚腕的位置带一些护腕保护骨头,气质也更加阳光霸气一点,自带狮子座的狷狂气息。“啊?”吴知枝走出去,“找我干嘛?”蒋南山搔搔头,不太想提这事,“知知,你有没有带钱?”“有,你要多少?”吴知枝拿出自己的小钱包。“一百有没有?”“……”吴知枝愣了愣,“大哥,我就带了十几块。”“……”蒋南山一脸郁色,“就带这么点钱?你还不如不带呢。”“……钱本来就是用来买早餐和水的啊。”吴知枝有存钱的习惯,她喜欢把钱全塞进储钱罐里那种满足的感觉,但身上通常不多带,怕带多就花多。“哎!”蒋南山叹了口气。吴知枝问他,“你要钱干嘛?”“篮球队那些哥们让我请他们喝饮料……”“你没钱吗?”他一脸菜色,“现在没有。”“……”吴知枝一脸震惊,“什么情况?你们家破产了?”一直以来,蒋南山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土豪化身’他的朋友们,也基本都是靠钱买来的。现在听到他说没钱了,吴知枝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蒋南山的脸色更难看了,“你瞎想什么呢?是我现在被人管了。”“谁啊?”他黑着脸,“你觉得呢?”吴知枝想了几秒,“宝研啊?”蒋南山哼了一声,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看样子,也不像是自愿的。她努了努嘴,“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