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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剑拔弩张,前排的人感觉这气氛要杀人。很意外,应仰勾唇,吊儿郎当笑了一声,“差不多行了。何必呢。”那个轻佻的语气像是突然戳到她的痛点一样,卫惟感觉气得心肝脾胃肾无一不在疼。又是沉默,两个人就在讲台处僵持。卫惟使劲瞪着他,应仰心里的气不知怎么的一下就xiele,咬了咬牙张口,“你他妈....”他话还没说完,卫惟手里的书使劲扔他身上,“你无礼!”全班噤若寒蝉。应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火也没有。他把书捡起来给她放讲台上,叹了一口气,“行,我无礼,我出去站着。”应仰刚出门,“砰”,又是关门的声音,带起的风又结结实实扑他一后背。全班又是一个目瞪口呆。后面的男生彻底服了。卫惟重新打开书,一切恢复原样,声音平静清脆。“最后是王勃为滕王阁作的诗: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我觉得这四句诗也很好,你们觉得呢?”卫惟抬头问道。下面的人齐齐点头,是是是,你觉得好就好,你最牛逼,我们都听你的。——下课铃响,正好叶珍开完会回来,她看见门口站着的应仰,有点疑惑,推门进去,看见正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的卫惟。叶珍忽然觉得,能让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应仰出去站着,卫惟是真有本事。这事恐怕没老师能办到,反正她办不到。蒋弘趁着应仰不在身边又问卫诚,“你妹这回能消气了吧?”“一码归一码。消不了。”蒋弘语塞。谁能知道小天鹅其实是个会咬人的,谁又知道应仰还真给她咬。但是应仰这脾气,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事没完。蒋弘有个感觉,不管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反正这俩人肯定掰扯不干净,肯定得纠缠不休。作者有话要说: 问:应仰现在是个什么人?俞菁蒋弘井殷卫诚全班人:公认的狗逼!应仰甲:以为卫惟没脾气。应仰乙:没想到能这么生气。应仰丙:真没看出来这么大脾气。卫惟:呵呵,老子急了一根棍子打死你们。☆、解释与自述他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喜怒哀乐,费尽心思,都和他有关。——卫惟周五下午快放学时,育津北校门口和对街已经等了一大群人。这都是平常事。但今天门口排开几辆摩托车,个个造型凶猛,看着就张狂。最显眼的,是排在最前面的一辆挎斗摩托。挎斗摩托上坐着两个女孩子,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皮裤,一个正正经经地穿育津南校校服。摩托车上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很明显在等着接人。其余几辆摩托车上的人也都是少年人,有的穿南校校服,有的穿便服。蒋弘等人也在,他们在等着那个闲的没事非得来拿作业的郑沣。应仰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他忘了他是为了什么让蒋弘拉来的。蒋弘吹声口哨,和他说,“那不是顾千金的车吗?”不知道顾千金是哪个,但是以前飙车的时候见过这辆挎斗摩托。好好的车,非得改装成挎斗的,还是两人坐的挎斗,加上骑车的,这车能坐三个人。人家都是飞起来飙车,这车比蜗牛散步还慢点。这车全市找不出第二辆。他们都是超速,这车超载。“你妈同意你把车骑出来?”黎曼问她。那个穿皮夹克的女孩叹一口气,“你就放心吧。”“苓苓,”黎曼拽她,“你一会儿可不能喝酒。”顾苓仰天长啸,“我敢喝吗?你们俩一边一个,比我妈还厉害。”“你都敢把车骑出来。”“车放在鸣锋家,我妈不知道。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哄卫惟开心。”这声音完完整整传入旁边人的耳朵里。“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不开心?我怎么不知道?”“她不开心是因为一个男的。这是有人告诉我的,说卫惟心甘情愿被人欺负。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她不开心就喜欢吹风,这个时候骑车才能有风。我还不是为了哄她开心。”蒋弘闻言看向应仰。黎曼刚想再问,看见校门口出来的人,“出来了出来了!”卫惟跑过来,把书包扔给黎曼,跳进车里,又伸手拍拍顾苓,示意可以走了。轰鸣声响起,几辆车眨眼就没了影。包厢里有个小隔间,三个女孩子挤在里面,说分开这段时间的事情。“你的恋爱谈的怎么样了?”卫惟伸手拍顾苓的头。“挺好的啊,反正比你让人欺负的不高兴要好。”“谁告诉你的?”“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是你让人欺负了。”黎曼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含糊不清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卫惟靠在她身上,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没人欺负我。我已经不生气了,也没不高兴。”又说,“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很喜欢他吗?”黎曼问,她不太明白这些。“我也不知道。其实这种感觉很不清楚,我和他关系也很不清楚。我已经想过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没事,”卫惟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以后还有别的人呢。”卫惟突然接到苏夏打来的电话,虽然她们三个在包厢的隔间里,但还是能听见外面的鬼哭狼嚎。卫惟赶紧拿着手机跑到相对较安静的走廊上去接电话。打完电话要回去,卫惟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卫惟抬头看清人,没好气地要走开。那人不让。她换个方向,人跟着她换个方向。她再换个方向,人再跟着她换个方向。卫惟抬头,“让让。”人家不让。“劳驾。”人还是不动,不想被劳驾。“借.....”“还不理我?”应仰打断她的话。卫惟一句“借过”生生卡住。卫惟没说话,只抬头看他。十几厘米的身高差,卫惟本可以勉强和他平视,但现在两个人挨得太近,卫惟抬头才能看清他。应仰也低头,他把她困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这个姿势和距离,他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真不理我?”卫惟侧开脸。一阵酒气,这人喝酒了。“你退后,别靠这么近。”应仰看见她的脸突然间发烫,连耳垂都变红。像是被酒气熏蒸过的虾,一点点从透白变成赤色。他调戏她,“你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