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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江家可怎么办?”“好在有你们两个现在能顶上了,好孩子,以前是祖母的错,以后你俩就安心过日子吧,争取早日给祖母添个玄孙,以后这江家也就有指望了。”这几乎是暗示以后将江家交到二房手里了,既然人家演得如此卖力,白绮自然得做出受宠若惊状:“祖母定长命百岁的。”老太太挥了挥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不多留你们了,从晚上折腾到现在还没吃饭吧?”说着叫来贴身丫鬟:“吩咐厨房,给二少爷二少奶奶送点吃食过去,我记得有中午就开始煨的人参鸡汤。”丫鬟领命而去,老太太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小厨房,自然都是好东西,一般轻易还尝不到。刚才老太太如此放低姿态求和,若是白绮他们真的抱着挤掉大房的想法,这会儿自然得欣然接受长辈好意的。果然白绮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的笑,冲老太太道:“那就多谢祖母赐饭了,正好我们有点饿了。”老太太也笑眯眯的看他们转身告辞。但白绮手将碰上门把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一下,回过头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般——“哦对了,忘了跟祖母说,饭菜里的脏东西,咱们便剔除了,到时候有剩余浪费,祖母别怪我们年轻人铺张就行。”老太太心里狠狠一跳,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到底老jian巨猾没有露出声色来,看着白绮疑惑道:“阿绮你这是说什么?”白绮笑道:“不明白吗?我以为以祖母的聪明,应该很好理解才对。”“我意思是淮弟今晚不会出任何事,倒是祖母你,必定是没法看到明早的太阳的。”老夫人终于脸色一变:“放肆!你在发什么疯?难不成还想谋害长辈不成?”白绮却悠悠回到她面前,低头轻声对她道:“祖母,您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意外吗?”老太太看向白绮的脸,便见她的脸上如同恶鬼般阴森诡谲:“你想对淮弟出手,打破我的施展余地,怎么会以为我白绮会束手就擒?”“这个家,真正的对手是咱们俩,既然祖母能看出淮弟消失便有如剪断我的羽翼,又凭什么断定我不敢摘了大房最大的依仗?”“祖母,大房最大的依仗就是你啊,如果没了您,那几个蠢货废物不堪一提。”“你,你——”老太太本就不好了,求生意志硬撑的事,这会儿明白自己所有打算被看穿不说,还被白绮反将一军,顿时又惊又怒又怕,整个人心跳凌乱,呼吸粗重,又要不好了。可白绮生怕气不死她一样,接着道:“哦对了,你这次卡刺,就是白语下的手,我这个做jiejie,稍微分析一番利弊,她便心领神会了,可不说亲姐妹呢,再是你们如何挑拨,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老太太一直以为这是意外,闻言是白语那蠢货干的好事,眼前一黑,喉咙腥甜。白绮又道:“我那个meimei,其实比你想象中有用多了,就像现在,她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不惹任何怀疑的将您拉下马了吗?”“可惜啊,以老太太您的聪明,如果善用meimei这份本事,我还不一定事事这般顺利呢,老太太您看走眼呐。”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软软的倒在床上。白绮慢悠悠的抽出手帕,捂住自己的脸,调整好微表情。这才大声痛哭道:“祖母,你怎么了祖母!”第33章白绮的哭声将所有人引了进来,尤其是江掌门和江洛,两人的脚步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因为他们很清楚老太太对于整个江家的意义,一旦她真的不好了,无异于他们一方倒了顶梁柱。所有刚才老太太让他们回去休息,说是支走人,但在大夫那样交代的情况下,又岂会大喇喇的直接回去?几人一进房,便看见老太太软倒在床上,被子上是大片鲜血,整个人眼睛暴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再看另外两人,白绮捂着脸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痛苦不止,江淮也低着头表情郁郁。他倒是不需要演技,便是已经对家人完全失望,在得知对方即便重病都要利用这份晚辈的悲悯之心毒害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然而老太太死的样子太过吓人,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江掌门和江洛上前探了探鼻息,随着老太太鼻尖的冰冷,他们的心也整个凉透了。江夫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发作的由头,回身就是一巴掌冲白绮扇过来,只是被江淮一把抓住了手——“母亲,自重!”江夫人尖声冷笑:“你居然还敢拦着我,这丫头可是活活气死了你亲祖母,你要还算是个人,就把她拘起来,我倒要问问白家,是怎么教出这丧心病狂的畜生。”江淮皱眉:“祖母本身就已经不好了,大夫也说过能不能挺过明早两说,祖母留我们说话,想来便是料到大限将至。”“母亲你颠倒黑白,诬陷吾妻,我才是质问你狼子野心。”江夫人冷笑:“行啊,果真不愧最近意气风发,把你兄长压下去你很得意是不是?竟质疑我来了。”“我们出门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好的,怎么你们说两句话就死不瞑目?你身为血亲,对祖母如此惨状号不追究——”“哦对,我说错了,当时你就在屋子里呢,若你媳妇害死老夫人,你也有一份功劳。”“来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江夫人的话虽然尖刻,但思路倒是得到了一致认同,江掌门和江洛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她的决定。江洛到这时候甚至还带打小主意。如果绮师妹身陷囹圄,庶弟自顾不暇,可不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有那两家在,想要对白绮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并且以白绮的聪明和地位不加以利用实在可惜,还不如争取回来。但他想得美好,却也得看看白绮是不是这么束手就擒的人。她既然敢出手,便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啪!”一声,瓷器的炸裂打断了江夫人的絮叨。白绮抬头,冷笑的看着她,脸上哪里有泪意?然她也并不掩饰这点破绽,反倒是一副拙劣表演被拆穿,正当拆穿的人洋洋得意时,才发现对方根本满不在乎的恶意。“夫人,您说话可得讲究,好歹也是百年名门的主母,不是村口的无知泼妇,但凡什么都靠自己空口臆断,没凭没据的咋呼耍赖就想捏造罪名。”说着又扫了眼江掌门和江洛,语气嘲讽不加掩饰:“你江家倒是有意思,好事全是你们经营有方,坏事全是儿媳妇害的。”“刚进来的时候还拿我meimei逞威风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