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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低,润河引进之后,乱石沟便是现成的河道,水往低处流,它将汇入澜水,而后继续东流。”“假如此事成功,只要苍江不干涸,图宁就再也不用担心干旱,一劳永逸!到时,夷连山以南沃土千顷,即使土豆亩产五百斤,大人也不必愁缺粮了。”孙捷讪笑,捻须沉吟半晌,皱眉说:“开挖河道,事关重大,必须招募大量民夫,而且算不准会耗费几年,轻易办不成的。”孙妻忍不住提醒,“另外,图宁虽然地广人稀,但万一河水漫灌、淹没了村庄,岂不糟糕?”姜玉姝喝了口茶,颔首答:“二位顾虑得有理,此事的确难办。我心血来潮,纸上谈兵,让二位见笑了。”“不不不!”孙妻忙夸道:“你的用意是极好的,听起来也可行。”孙捷一声长叹,“唉,本县缺钱缺人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知不觉,晌午了。姜玉姝搁笔,直言不讳,严肃说:“商谈来,商谈去,最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莫过于聘请几名庄稼老把式,踏踏实实种上两季,教会当地百姓方法,假以时日,应该能扭转粮食歉收的局面。”“我正有此意!”孙捷赞同一拍掌。姜玉姝看了看天色,提议道:“晌午了,二位歇会儿,稍后吃顿便饭——”“不了不了!”郭弘磊不在家,孙捷忙摆手,“抱歉,又打搅了半天。我们该告辞了。”庆幸,今天没空聊亲事……孙妻悄悄吁了口气,帮腔告别。姜玉姝自然不强留,亲自把客人送出门。不消片刻闩上院门,一行人回屋。“嗳哟,这图宁县令,够啰嗦的。”小厮邹贵跟随数年,敢于嘟囔,“明天该不会又来?”“谁知道呢?”姜玉姝踱向东屋,轻声说:“看得出来,孙大人立功心切,非常想靠政绩升官。不过也正常,官员嘛,谁不盼望高官厚禄。”潘嬷嬷好奇问:“那,下次他来,夫人还见吗?”寒风刺骨,姜玉姝抬袖挡风,冷静答:“他为公务而来,莫名被拒之门外,是咱们失礼。”“唉,毕竟是县令,二爷在图宁卫,家里多少要顾忌些。”小厮嘀咕道。姜玉姝笑了笑,“是啊。”“幸好咱们不在图宁长住!等开春天暖后,就带小公子回赫钦去。”潘嬷嬷乐呵呵,“午饭已经摆在屋里了,夫人快请用饭。”“好!”一转眼,小年了。虽然小家不足十人,但也正经祭了灶,热热闹闹置办年货。夜间,炕桌上摆了糕果,三个女人围坐,闲聊并逗孩子玩,笑声阵阵。姜玉姝感慨说:“等过完年,烨儿就是两岁了,其实到明年二月份,他才满周岁。”“岁!岁!”婴儿学说话时,爱重复大人的末字。他稳稳坐着,捧起个梨,砸得炕桌“咚咚”响。姜玉姝忙拿走梨子,生怕他砸伤自己的手,“来,玩布老虎。”“今天小年,大人会不会回来啊?”奶妈陪坐炕沿,不时逗逗孩子。姜玉姝叹了口气,“年底事多,他应该没空。”翌日·清晨早饭毕,姜玉姝惯例铺纸研墨,一边陪孩子,一边写写画画。不料,刚忙了半个时辰,在厢房整理年货的潘嬷嬷忽然跑进来,心急火燎地禀告:“夫人,门外来了一队士兵,说是奉什么将军之命,请你速去营中一趟!”姜玉姝腕力一泄,笔尖涂了个墨点,忙问:“军规森严,明令禁止女子进入军营,他们是为什么事找我?”“不清楚。”潘嬷嬷忐忑不安,白着脸猜测:“莫非、莫非公子出事了?”第175章初入军营霎时,姜玉姝心乱如麻,搁笔,把炕桌一推,焦急问:“他、他出什么事——外头果真是图宁卫的士兵吗?”“这倒不确定,来人全是生面孔,之前从未见过的。”潘嬷嬷忙抖开披风为她系上,紧张问:“该怎么办?还得夫人拿个主意。”姜玉姝着急,压根顾不上梳妆,抬手胡乱拢了拢发髻,匆匆嘱咐:“不必慌张,你们照顾孩子,我出去处理。”“哎。”邱奶妈抱住不停挣扎的婴儿,惴惴不安。潘嬷嬷追着喊了一句,“夫人,小心啊!”“知道!”姜玉姝率领小厮和护卫,连走带跑,迅速赶至院门外,果见一队边军并一顶小轿,正在等候。双方照面一打,对方为首者便主动抱拳,恭谨问:“您想必是郭夫人?在下是卫指挥使宋将军的亲兵,奉将军之命,特请您去营中,有要事相商。”姜玉姝定定神,迈下台阶还礼,客气答:“隆冬大雪,辛苦几位办这一趟差。”“不敢当。我等突然来打搅,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见谅。”姜玉姝悬心吊胆,迫不及待地问:“不知宋将军叫我去商量什么事?另外,外子郭弘磊,几位认识吗?他、他好不好?”几名边军面面相觑,耳语商议一番,为首者歉意答:“抱歉,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并不清楚将军的公务。至于郭校尉,自然是认识的,但不太了解他的具体情况。一切等到了营所后,夫人亲自打听。”“这……”他们真的是卫所士兵吗?姜玉姝不免怀疑,谨慎审视来人的衣服和配饰。对方见状,为首者会意,立刻掏出腰牌和手令,解释道:“这是腰牌和手令,每当出入营所与城门时,缺一不可。边疆军规森严,胆敢冒充士兵行骗者,抓住就是砍头!夫人请过目。”邹贵靠近拿了东西,小跑转交。姜玉姝接过小厮递上的凭据,仔细审查半晌,末了下定决心,正色表示:“宋将军有请,岂敢推辞?行,我随你们走一趟!”“既如此,请上轿。”对方松了口气,招手吆喝同伴压下轿杆。北风凛冽,漫天飞雪。姜玉姝摇摇头,高声说:“风大积雪深,路难行,轿子不知得晃到什么时候,骑马快些!”语毕,她果断吩咐:“赶紧把我的马牵出来。”“是!”小厮一溜烟跑回院内。众边军齐齐一呆,惊讶端详纤柔秀美的女官,迟疑问:“夫人居然会骑马?”姜玉姝忧心忡忡,分神随口答:“略懂皮毛。”众边军有的挠头,有的搓掌,善意劝说:“天冷,坐轿子更暖和。”“对啊,轿子好!”“咳,万一您骑马摔一跤,我们没法交差。”……“无妨,我会小心的!”少顷,小厮把马牵了出来,正是郭弘磊当年送的那一匹,马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