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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冯玉璇榨干了母女二人的钱财,连装模作样也懒得做了。偏生那样巧,顾府向她询问了冲喜之意,冯玉璇二话不说,高兴的盘算了聘礼,便连夜同冯玉琬商量,将温良良送去了顾府。那样的冲喜,温良良只会觉得无穷的羞耻。他们二人,从来不是平等匹配的。温良良摩挲着那件衣裳,抬眸,眼睛里有些水雾,“谢谢你。”顾绍祯一愣,忽然漫不经心的撇撇嘴,道,“谢我什么?”谢谢你一直护着我。在即将被冯玉璇赶出家门的时候,假借冲喜名义,将她护在顾府。在和离之时,留下大笔钱银,护她衣食无忧。在入京之后,暗中派人保护温府,赶走许多叨扰。要谢的太多,太多,温良良一时说不出,便笑笑。顾绍祯的手大而凉,长而薄,他握着温良良的手,包裹在掌心,又举到唇边。“你都拿自己谢我了,便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温良良方要感动到涕泪横流,忽又听那人不正经的笑道。“要说还有什么,嗯?”他的唇努了努,先是朝向温良良的嘴,又沿着嘴巴往脖颈递过去,温良良顺势低头。顾绍祯迎面凑上前,亲吻着她的脸颊,又以极快的速度嘬了下她的锁骨,待温良良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正襟危坐。“这便够了。”顾绍祯舔了舔唇,性感到极致的勾人,他凛着眉,又起身看了眼四周。“夫人,你掐算好准确时辰了?”温良良摇头,只伸手朝他微微比划。“我大概能算出日子前后,不可能那般精确。”“嗯,我们需得明晚启程,离开后,这里自会有人布局。”顾绍祯走上前,一一打开樟木箱子看了眼,笑道,“春烟可真是得力,省却你不少琐碎。”温良良笑,“自然,你那些破衣裳便扔了吧,小家子气。”“不行,不准,我诚心撕烂让你缝补的,这辈子都不能扔。”温良良心口一甜,那人忽然沉了脸,犹豫着屡次抬头,似说非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他润了润唇,忽然有些后悔。感情足够稳定了吗?非得现在说?他懊恼极了。温良良不解,支着脸颊问他,“什么事?”顾绍祯叹了口气,又别开脸,站在窗前望月,“那你不准恼我。”“你都诈死诓过我,还有什么事能让我生气?”温良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这样子有些无端的好笑。“那夜宋昱琮被我射了一箭。”他凭空落下这句话,便再也不吭声。温良良诧异,“什么?”顾绍祯嗓子眼有些干,他又咽了口唾沫,很是艰难的解释,“就是你跟他,约定私奔的那一夜。”“哦。”温良良很淡的应了一声,这下却轮到顾绍祯惊讶,他上前,想握着她的肩膀,又不敢落下手。只好凌空虚张。“你不问问为什么,你不骂我?”这不对劲,情绪很不对,根本不是温良良。顾绍祯有些失控,他俯下身,仰起头凑到她唇边,又问,“你骂两句也可以。”总之是他做了错事,便是不君子,很小人,他也认了。只要,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这个结果,胜过一切。温良良偏偏不如他愿,只是侧过脸,呵出一口热气,不偏不倚喷在他的耳垂上,顾绍祯抖了一下,脖颈红了起来。“我骂你作甚?”温良良鄙夷的望着他,心道,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心胸宽广,他却小鸡肚肠起来。“其实你若是与他在一块,兴许...”顾绍祯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不肯说后面的话。“兴许过的也不错,是吧。”温良良弯起了眉眼,手指点着桌面,好整以暇的望他。“三哥哥长得俊秀,脾气温润,又会说笑,小时祖父便赞他,日后定是个材雄德茂之人。”顾绍祯冷笑三声,恢复往常神色,“不会比我更好。”温良良想,真是本性难移。“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我这样的人。”顾绍祯笃定的说,又上前一步,终于握住温良良的肩膀,稍稍收紧。“你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掏心掏肺。”温良良戳戳他的胸口,笑,“这才是你。”“真的不怪我?”顾绍祯不确定,便在拥她入怀前,又问了句。“幸亏那夜没走成,否则我真的要后悔。”温良良的指尖从他的胸口滑到腰身,抬眸,眸中的光影有他。“我费尽心力想要逃离的,不过是与你从未对等的关系,而我之所以那般在意,关注,甚至回避。大概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早就烙在我心里,越想爱,越难捱...”脸颊贴到他坚实的胸口,温良良听见了那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这心跳,为她跳。甜言蜜语的后果,可想而知,这夜的顾绍祯,浑然似恶魔。缠着她一味的讨要,索取,不知疲乏。软塌铺了厚厚的羊毛毯,梳理的光滑细密,两人的汗珠凝成水汽,黏的好似水洗过一般,从一开始的顺滑到后来的晦/涩。顾绍祯将人环着托到怀中,温良良只得盘住他的腰,还未扶稳,便坐上了宽敞的书案,有些凉。温良良的衣领被他单手勾开,皙白的皮肤微微战栗,她仰着头,双手抓住顾绍祯的胳膊,哀求,“回床上。”顾绍祯只挑眉笑笑,紧接着便俯身,薄挺的唇微微一动,温良良便绷直了脚背,顾绍祯的头一点点的磨蹭着,温良良蜷缩着脚趾,双手从手臂移到他的发间,近乎全力的揪着他的头发,汗渍湿润了头皮,抓着头发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她失了支撑,便猛然倒在案上。☆、087顾绍祯的手如期而至,垫在她后脊,微微一抬,温良良便红了眼眶,疼,胡搅蛮缠的疼。两人已不是初次磨合,却依旧被他弄得撕心裂肺。他很急,却又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样着急。温良良抠进他的皮rou,尖声哭泣,“你轻点。”顾绍祯含糊的嗯了声,果真缓了动作,他捏着她的腰,手指松弛,一点点的如雨珠般滑落,又想抚琴勾线,直到膝盖。手指兀的停了下来,贴着那处的淤青亲了亲,他记得那里的伤,是温良良跪趴在书案上,因时间太久,压出来的痕迹。温良良整个人躺在平坦的案上,一手横过眼睛,一手举在头顶,压着发丝。那人站在地上,夜里的光昏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