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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下,缓缓说出这番道理的于天麟更像是感叹,眉眼间竟然意外地泛起怜悯的神色。见惯了平日行事果决杀伐无情的他,方严一时有些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于天麟把话头接了下去:“大律师,你是内行,这案子要怎么办我可就指望你了。”语毕,嘴角泛起微微的弧线。方严又是一怔,指着自己:“我?”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想得不够周详才出了这样的岔子,他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委以重任,实在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于天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天船上你不是做得很好吗?”握住合约书的手一颤,蓝色的文件夹掉落,里面的纸张像雪片一样散了一地。方严慌忙准备躬身去捡,却被忽然欺身过来的男人捉住手心。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他慌张抽回手,无奈于天麟的温暖厚实的手掌就像钳子一样箍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握成拳,颤声说道:“你干嘛!”第40章第40章“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全?”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沉沉响起,震的他的心都有点疼。随后,紧握成拳的手被另一双强势的手舒开,男人温暖的指尖如羽毛般轻轻刷过手心里的淡红色的疤痕,小心翼翼地描着,像对待一件珍宝。羞耻感袭卷而来,方严垂下眼睛,故作粗鲁道:“又不是女人,哪来那么多顾忌?”原本医生也建议他好好保养才不会落下疤痕,可他就是想留着,至于其中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另一手也被捞了上来。这只似乎更严重,深浅不一的红色疤痕在掌心交错,甚至盖过了原先的纹路,可见当时吃力之深。“别看了,男人么,多几条疤不是更受欢迎吗?”方严侧过头,仍然嘴硬。下一秒,手心陡然一暖,神情肃穆的男人竟然倾下身来,一脸虔诚地吻上了那些丑陋的痕迹,慢吻细描。没想到于天麟会这样做,方严一时方寸大乱,只愣愣地站在原地。柔和的灯光下,于天麟黑色的发线就像镀了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晕,男人柔软的嘴唇略微有些干燥,沿着手心里深深浅浅的疤痕细细吻着,就像吻在心上。忘了要把手抽回来,方严只怔怔看着男人好似镀上一层光晕的黑发,心里软乎得要滴出水来,好想就这样伸出手去摸上一摸。风吹得外面橡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偌大的世界好像浓缩成这间亮着昏黄灯火的办公室。男人的吻不知什么时候点到了方严冰冷的唇上,原本温热的唇舌在这一瞬间变得火热起来,墨色的眼眸就像带着蛊惑的魔力,让方严不由自主地陷入那潜伏良久的吞噬。“嗯唔……”最后一丝吐息也被封住,嘴唇被反复地濡湿,吸吮,连舌头也不放过,掠夺意味十足地卷起,交缠,津液相融,气息相通。心脏就像通过电一般,肺部空气也似乎不够了,双手十指被强迫性紧紧地扣住,掌心相贴,似乎要嵌进rou里,甚至比唇舌相濡更加羞耻。原本静寂的心底仿佛有股热流破土而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跟前几次儿戏似地吻相比,这个吻不需要掩饰,没有借口,更像是本能的真实展示。失去了思考的力气,方严觉膝盖也有些软,只能紧紧地反握住于天麟那炽热的掌心。不知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吻仍不肯离去,顺着方严弧度优美的嘴角舔舐徘徊,到因羞耻而闭上的眼睛,再到柔软的耳垂。喑哑的声音抵着耳廓呢喃,念出不能更熟的名字。入耳的呢喃就像一道闪电,方严猛地一个激灵,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在于天麟怀中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放开,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颜颜!”妈的,刚才于天麟竟然在他耳边叫……颜颜……自己怎么会沉沦到这么一场幻境里!可恶的于天麟,有了安晴还不够,还要肖想他的双胞meimei!“啊……”咬牙切齿间,身体忽地被面色不善的男人打横抱起,转眼就被抛到一旁的沙发上,高大热烫的身体瞬间压下来,扣住他的双手双腿。“混账!我是男人!”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水渍,感觉到危机的方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脸颊一痛,箝住下巴的手掌粗暴地逼他面对面,腰间却蓦地一凉,金属碰撞声响起,皮带和裤链被一把扯开,温热的大手一路滑下,滑进内裤薄薄的布料,握住那个脆弱却已微微抬头的地方。“我当然知道,就像长得再相像,女人可不会有这种东西……你说……是吗?”于天麟那张略带讥诮的脸缓缓凑到方严眼前,似乎话里有话。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方严眼睑一垂,避开了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假扮meimei的事……他果然知道了。脸上泛起难堪之色,他嗫嚅道:”你怎么知道的?”枉自己还以为天衣无缝。“为什么那天要逃?”于天麟低哑着声音反问。知道他说的是医院那天的事,方严眼里闪过一丝倔强,抿上嘴唇,没有说话。见他不再说话,于天麟微微叹一口气:”我说过,你们虽然是双胞胎,可是个性,长相完全不一样,”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眼眸笼上回忆的神色,“展现演技,仅靠改变声音可不够……严严……”最后那句“严严”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听得方严心中一荡。他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于天麟就没有叫错过自己,不管是女装时还是刚才,甚至现在。本来自己只是想戏弄一下他出出当年之气,没想到他一早就看得透透的。“那你还……还……”气势顿时全无的方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希望尽早从这个尴尬的境地里逃脱出去,不要再受他玩耍戏弄。“还什么?”于天麟面不改色,略带些薄茧的大掌恶质地握住那半硬的柱身,拇指扣在已微微冒出情液的铃口处,不由分说地揉捏了一把,”是不是这样?……”不用看也知道,下面那根已经诚实而又迅速地起立敬礼了,男人的手就像上好的真皮砂纸,上下摩娑间,又热又麻的快感瞬间窜向全身,方严腰一软,绷起脚尖,一仰头,差点就溢出呻吟。……喂,他不是来真的吧?“住手……”身体已经严重违逆理智的方严几乎急红了眼。今晚的于天麟危险得更甚从前,让他一时有些懵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哪里拂到了他的逆鳞。停下来喘息的当口,右脚好容易抓住一个空档脱溜出来,方严几乎想也没想就朝于天麟胸口踹去,却在一声不期然的闷哼后脸色大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