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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正安静地睡着。不知是不是被突然逃离家中的靳言气得,老人皱着眉头,梦里似乎都带着一股怒意。唐父刚好不在,靳言和厉归、何楚三人站在门口观望。在何楚的眼里,病房里除了唐母,就只有两个空床位,而在他看不见的空气里,靳言和厉归却看到了一些还未消散的黑色雾气,在唐母的身体上方打着旋儿,最终往窗外缓缓飘去。靳言看着那些黑色的雾气逐渐消失,回过头,低声问何楚:“我妈没事吧?”何楚摇摇头:“医生说她气急攻心,没什么大事,待会儿醒了就好。”“那就好。”靳言点点头,又看了看厉归,小声地说,“厉归,我们出去说?”厉归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何楚见靳言作势要走,忙把人拉住,问:“小羽,你要去哪儿?”“我还有点事要办,何楚,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吗?”“当然没问题。”何楚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你们要去做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靳言见他疑神疑鬼的,只好解释了一下:“我那个朋友是个很厉害的……行家。”说着,他凑到何楚耳边低声说,“我请他来帮我解决那门阴亲的。”何楚恍然大悟,一下子对厉归肃然起敬,心情不禁激动起来,握着靳言的手连声问:“会成功吗?”“我们会努力。”靳言说着,又嘱咐了一番何楚。临别前,何楚轻轻地抱了他一下,轻声说:“我爱你。”或许是受到唐羽感情的影响,靳言有些感动,双眼泛红,冲何楚点点头,离开医院去找厉归了。厉归把车停在了医院对面的街边,此刻他人正站在车边,背倚靠着车门,狭长而严厉的眼睛盯着某处空气出神,冷漠又不失魅力,尤其是那张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脸极具吸引力,让来来往往的女人们频频投去目光。靳言从病房离开,一步不停地跑到了他身边。“久等了。”靳言气喘吁吁。“看到病房里的东西了吗?”厉归问。靳言点头:“看到了,好像是文墨的气息。”“她来过这里。”厉归说,“医院里新鬼多,确实是个狩猎的好地方。”“狩猎?”靳言吃了一惊,“你是说她来抓……鬼?”厉归说:“虚世是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一只新鬼想要变强,吞食同类是唯一的途径。”靳言默默地看着他,心想他也吃同类吗?答案是一定的,厉归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吃掉的鬼恐怕不会比文墨少吧?靳言赶紧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儿,低声问:“你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吗?”厉归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站着。在强烈的光线下,靳言一边脸颊红得异常明显。厉归皱起眉头,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脸,沉声:“怎么回事?”靳言触不及防,被那根冰冷的手指一碰,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他不自觉地往一边避了避,有些尴尬地说:“被唐羽的父亲扇了一下,没事。”或许是看出了他的不习惯,厉归收回了手,将视线移向了别处,说:“入夜后,我们去墓园看看。除了医院以外,那边的鬼是最多的。”第16章阴亲06那个鬼娃娃被厉归打伤了,女鬼文墨急着猎取弱小的鬼补充力量,墓园将会是她的极佳猎场。傍晚时分,靳言和厉归驱车前往苏伦市最大的墓园。白天的时候,靳言用冰敷了一下受伤的脸颊,红肿消下去了。期间厉归离开了一段时间,说是去见个相熟的人,靳言没有多问,就在车里等。正无聊的时候,突然发现车里多了个人,靳言吓了一跳。厉归一身黑衣,端端正正地坐在驾驶位上,身上的鬼气没有来得及消散,像烟雾一样环绕在他的周围。靳言赶紧看了看前后左右,见无人注意,嘴角微微抽搐,把话说开了以后,厉归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完全不加掩饰了。“你回了虚世?”“没走远,我一直在你附近。”厉归抬起下巴,“就在前面那个咖啡厅见了人。”靳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街角有个咖啡厅,忍不住扶额。“我……我都没有发现。”“不是害怕我们吗?”厉归说,“就没让你看见。”他这是为自己着想?靳言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解释了一下:“我以前是看不见你们的,那时候我住在乡下,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嗯?”厉归转过头,看表情似乎想听他说下去。“我上中学的时候,父亲去世了,他喝酒喝太多了,以前还总是打我妈。”回忆起来,靳言觉得那些事都像发生在极其遥远的过去,其实距离现在也不过十年而已。“抱歉。”厉归突然说。“没什么。”靳言笑了笑,“我不喜欢我爸,不过还是要去给他守灵。有天晚上,突然有东西袭击了我,家里人都不信,因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我身上明明有伤痕,他们还是不信,都说我……撒谎。我奶奶他们很古板的,完全听不进小孩的话,除了我mama……她看到我经常被村里的小孩嘲笑,被邻居说成是疯子,她就……拿了家里的钱带我离开了老家。”“你mama……”厉归斟酌了一下语气,“你喜欢她吗?”“当然。”靳言说,“虽然我们的缘分很短,但我很感谢她,是她给了我生命,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妈家里很穷,嫁给我爸之后还要看丈夫和婆家的脸色,她是一个乡下女人,为了我鼓起勇气走出大山,带着我在城市里打拼,给我治病……即便我知道自己没有病,也从来不会忤逆她,要是她能多活一些时间,就可以好好享福了……”说起故去的母亲,靳言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鼻子有些发酸。十年了,从母亲带着十六岁的他逃离乡下开始,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十年了。在母亲那段短暂且充满苦难的生命里,他就像是她的全部。后来,他好不容易毕业了,可以挣钱养家了,母亲却病倒了。他辞职照顾母亲,准备把刚装修好的小公寓卖了筹钱治病,没想到,母亲根本没等到那个时候就去了。像是不愿意增加他的负担似的,每次想到这里,靳言心里都会一阵绞痛。母亲平时不爱说话,走的时候也很安详。他握着她的手,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送她离开以后,靳言在家里躺了好几天,附近的鬼怪大概以为他快死了,在他的公寓里来来去去,感觉要集体拎包入住了。靳言突然想清楚了,母亲留他一人在世上,肯定不愿意看着他这样沉沦。他其实很理解文墨,她怀孕的时候遭逢意外,死后还用尽一切办法把孩子生下来。为了那个鬼娃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