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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状强忍着刺骨字之痛,试图上前阻挡,却听柳梦已一声呵道,“退。”那人仿佛是被控制了般,身体竟真后退摔倒在了地上。寒情城并非真心想要为难兰祀,否则也不会把他关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一走进昏暗牢房,越往里头越能听见胡乱哼着曲调的声音,不用说,那人正是兰祀。兰祀被关在牢房最深处,柳梦已刚一走近,就听到他笑道,“寒宫主你烦不烦啊,我都说没拿你那千面罗刹虫,爱信不信。”“原来是为了千面罗刹虫。”一听到柳梦已的声音,兰祀整个人都从地上弹起来,惊喜道,“阁主,你总算来了,这儿又潮湿又冷的,苦死我了。”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走在柳梦已身边的潋君,脸色一冷,他道,“怎么是你?紫眸呢,阁主,为何不是紫眸和你一起来?”柳梦已答道,“紫眸在岛上。”说着,柳梦已看了潋君一眼,又道,“他不可一日没有我的血。”兰祀冷冷一笑,似是嘲讽道,“阁主还真大方啊,对于一个非我派弟子的人,别说是以血相救,连紫眸的位置都可以让他顶替。”“兰祀。”柳梦已微皱眉头,出声道。兰祀又道,“这感情还真好,怕是再过些时候连我和紫眸都不被阁主你放在心里了吧。”潋君闻言,不怒反笑,他说道,“哟,才这么些时日不见,兰公子你比从前更会说话了,看来这封火岛的风水饭菜还有慧智的效果,早知道这样柳阁主也不必这么急着来救你,兴许再过些日子兰公子你都能考状元了。”兰祀刚狠狠地说了声“你”,却见柳梦已目光扫向了他,他便收住了声。“兰祀,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千面罗刹虫。”柳梦已边以内力劈锁,边问道。兰祀道,“先前在苗疆得到消息,原来当年重雪宫上任宫主把千面罗刹虫送给了他女儿,也就是寒情城的meimei寒情语。我正好想起紫眸曾让我打探千面罗刹虫的下落,便想着来寻。”柳梦已闻言,想起之前在蓬莱岛上,紫眸在求他来救兰祀时竟因为动情而吐血,却没想到兰祀之所以会被逮住也是为了紫眸。“紫眸为什么要找千面罗刹虫?”柳梦已疑惑道。兰祀答道,“千面罗刹虫也是千年才得以一见的毒之圣品,兴许她制毒练功用吧。”华月阁向来以毒来修炼内力,所以,只要敢豁出命,即使年月不长也能达到一定的修为。兰祀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不禁苦笑。武功越高,意味着体内毒素越甚,也更无法动情。就如他当初和小秋说的,他们之间谁也不能喜欢谁,否则,便是只有死。三人刚要走出牢房,兰祀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道,“阁主,小秋还在寒情城手上,请你一定要救他。”江湖上都知道,重雪宫宫主寒情城好男色,喜欢的还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兰祀虽然平日嬉皮笑脸的,但此时脸上的担忧之色确实是不假,柳梦已点了点头,他道,“你们留在这里,救到了人我会回来与你们会合。”说罢,柳梦已也不耽搁,快步而去。兰祀看着柳梦已走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冷着脸对潋君道,“你小子还真本事,阁主向来不与外人亲近,你不但让他破了例,还能让他这样的维护你。”兰祀别有意味地笑着,他走上前捏着潋君的下颚,他道,“你这张脸说难看不难看,说有姿色也不过如此。听说你从前在燕也是有名的男妓,这勾引人的功夫过来厉害,容貌不如从前了也还能拿捏住人的心。”不给潋君说话的机会,兰祀目光一冷,把他甩在了地上。“我早跟紫眸说你是个祸害,迟早会害了阁主的,今日哪怕是被阁主罚,我也绝不能饶你。”兰祀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阴冷凌厉,潋君心知他是真动了杀意,他吹出一记哨声,只见空中飞来一个绿色的影子,不出一会儿就盘旋在了半空中。兰祀一惊,脱口而出道,“青歌,阁主竟然把青歌都给你了。”他冷冷一笑,又道,“看来我今天不杀你真不行了,不过,你还真以为青歌能阻挠我?”潋君笑道,“日使武功高强,青歌当然不是你的对手。”潋君脸上毫无惧意,反倒像是挑衅,兰祀把内力集中在掌心,刚准备击向潋君,却听到柳梦已一声呵斥道,“兰祀,住手。”他才一愣,就见柳梦已已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你在做什么?”柳梦已平日说话虽冷淡,却未曾真呵斥过他,兰祀心里又气又恼,他看着柳梦已,想起当初潋君刚到岛上时,他就为此与紫眸争执过。那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当他说要杀他时,紫眸竟说,他是我朋友。兰祀眼中的愤怒渐渐被苦涩和愁伤所取代,他自嘲道,“阁主,我真以为我们三人是能同生共死,一生相伴的。我以为我们都只要彼此就足够了,可没想到,你和紫眸觉得不够。”柳梦已一惊,兰祀向来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哪能见到他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正如兰祀所说,过往的十几二十年来,他们三人朝夕相处,生死与共,谁也离不开谁。曾经,除了紫眸和兰祀外,柳梦已无法亲近其他的任何人。可不知为何,如今又偏偏多了一个潋君。柳梦已正走到半路上,却看到青歌从空中飞过,他就知道不妙,本以为是他们遇到了重雪宫的弟子,没想到竟然看到兰祀要杀潋君。若非他来得及时,兰祀的那掌只怕是会要了潋君的命。除了焦急和庆幸外,柳梦已当时已没有其他念头。不可以让他死,他曾让他相信,他会保护他。柳梦已脑中反复浮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而已。“青歌这样飞过恐怕已经引起重雪宫弟子的注意,兰祀,你和他一起往西岸去,船应该在那儿附近。”兰祀刚要开口,却听到柳梦已又道,“这是命令。”兰祀目光一阵酸楚,他冷冷地瞪了潋君一眼,勉强笑道,“既然阁主这么说,属下只得遵从。”兰祀与潋君走在往西岸的路上,两个人之间只有潋君偶尔会说笑他几句。兰祀对这人实在是忿忿不已,先前他招来青歌的时候他竟没想到其真正的目的是让柳梦已发现,枉费他兰祀向来聪明,这一次却被他算计了,兰祀怎能不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