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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苏肈来的时候,便由他给他念诵新买的书籍。料峭的冬日即将过去,窗外还有些寒意,屋子里暖洋洋的。谢冰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着苏肈清澈的声音随手记诵着要点。文科考试跟理科考试不一样,特别是文学类,考的题目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一道题目,更是考的文学素养以及平常的文学积累。她现在多学会一本书,在答题的时候就多了一分。苏肈坐在书桌旁边,与谢冰挨着。他的左手边是刚刚念诵完毕的一沓子书籍,右边是尚需念诵的书籍。清秀冷淡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态,缓声念诵着:——“欧阳修在中提出来‘诗穷而后工’的文学理论,是说遇到困难环境的磨砺,幽愤郁积于心时,才能写出来精美的诗歌作品……写出来曲折入微而又带有普遍性的人情……”已经两个时辰了,谢冰听的都有些困了,苏肈却精神饱满,谢冰让他休息,苏肈只说不累。妖族身体素质就是强。她打了个哈欠,又换了一个姿势托着脸,一手又顺手捞起来搭在椅子上的毛绒绒长尾巴。眼睛看不到,手指的触感更为清晰,谢冰将白色长尾放在自己腿上揉捏着,左捏捏,又捏捏。最近生活好惬意:吃饭、听书、玩尾巴……念书声骤然顿了一瞬,又顿了一瞬。谢冰:“……怎么不读了?”苏肈快速抬眼看了一眼谢冰,敛去了眸中的羞涩,脸颊微红,继续念道:——“韩愈在中提出来‘不平则鸣’的文学理论,他说‘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认为在诗人不得志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情感,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一脉相承……”他念道这里,疑惑道:“韩愈是谁?”“是个伟大的文学家。”谢冰顿时肃然。苏肈真实茫然了,他给谢冰念了很多,都没有开口问过,但是确实太好奇了……这些人名,这些文学理论,他怎么从未听过?难道,是谢冰一个人独有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是你独有的吗?还是你自己创作的?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书修,修的到底是什么?谢冰顿时笑喷了:“怎么可能?”她就是长了一百张脸,脸皮厚成长城,也不敢说浩瀚的文学历史长河中,那些可歌可泣的文学大家的知识属于她一个人。如果说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叫做“中华民族”。文学与历史同步,是每个华夏人,亘古以来的记忆。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搞文学的普通凡人。如果没有文学,她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谢冰笑道:“是一个修仙界不曾了解的地方,那里有很勤劳的人民,那些很勤劳的人民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度,那个国度里,有我一直在学习、却永无止境的知识。这些人名,这些文学理论,都是那里的啦。”苏肈点了点头,散去了眸中疑惑:“原来如此,这倒也是一桩机缘。”谢冰说完这些,心头舒畅了很多。自打重生后绑定修仙学习系统,没人对她的文学学习之旅报以理解,苏肈的疑惑正好让她倾诉一番,这样的秘密隐晦着告诉苏肈,不仅是让她心情骤然舒畅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让一直觉着孤独的她,多了几分对自己的认同感。这是从那样瑰丽强大的国度里来的文学知识呀……她只要记得,就不仅仅是原书中“恶毒女配”的符号。就不算是孤独。……她哼着歌,揉了揉腿上的长尾巴,嘟囔了一声,“苏肈,你最近好像没怎么掉毛呀……”撸了半天,怎么一根毛都没掉。并且……蓬松柔软,手感也太好了吧!!摸了还想摸,揉了还想揉!啊!手感超好,就像是跌进了一大捧棉花糖中,只想在绒毛中打滚!根本无法抵御!让她死在毛绒绒上面吧!苏肈憋了半天:“……”自从谢冰说他掉毛之后,他立刻赶去神女峰求得不掉毛的柔顺洗发剂,将自己的长尾巴精心护理,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脱发啦!今天出门前,他特意用灵梳将长尾巴梳理了好几遍,就是将浮毛梳去。他再也不会在谢冰面前掉毛了!谢冰:??苏肈怎么又不说话了?少年的心思她不懂!她松开毛尾巴,站起身来,想要去书架那里拿另外几本文学理论的书。刚走两步,隐约听到苏肈期期艾艾地跟着她。谢冰:“???跟着我干嘛,我就是拿书而已。”她对自己屋子很熟悉,根本不用跟着。苏肈轻嗯了一声,“没事,我看着你。”谢冰茫然:“??”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像是她曾经养过的小猫咪,揉完之后乖乖地跟着她的样子?谢冰刚想说什么,忽然,漆黑的院落外,传来小黑总管凄厉的猪叫声!她还从未听过小黑这般叫喊。夜色已深,院外有人?若是寻常修士路过,必然让小黑感觉到危险,否则根本不会引起小黑总管的报警。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随机100红包~警警告猪叫凄厉!!半晌,石林峰周遭酣眠中的各种灵兽纷纷被吵醒,嚎叫合鸣,震天的响。苏肈直接推开房门出去查看,夜深沉静,石林峰黑漆漆的夜幕中,安静无波,什么异常都没有。他转而回来,皱眉:“你养的黑猪灵兽怎么了?”黑猪总管嗷嗷叫着,直接从院门冲了进来,冲进了屋子里。大大的猪头,小小的眼睛,看到谢冰的刹那,小眼睛一缩,它一个急刹车,怪叫声不见了。“哼唧。”黑猪总管如是说。谢冰:???戏精猪。然而……小黑总管不会无故戏精,更何况,小黑总管一向懒散自由,从不进谢冰的院落,更不会直接闯进谢冰的房间。谢冰提起来的心都没有放下过,她瞎着眼睛也强撑着出去察看了一圈,确确实实,一个人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安安静静。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悚然一惊。一股恐怖的直觉直接侵袭心脏。然而,适才怪叫的小黑总管也不叫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它庞大的身躯堵在了院子门口,蜷缩着打着呼噜睡着了。这次,连窗外都关上了。房间里,谢冰静了静心。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扶住了旁边案几,小声说:“苏肈,今晚上不要走,等天亮你再走。”苏肈认真地问:“怎么了?”这么晚了,按照平常的时间,该结束今天的学习了,谢冰忽然说整晚上不让他走……莫非,她知道外面那人是谁?怎么了?谢冰也想知道怎么了!小黑总管从未像是这般报警。谢冰眼睛上蒙着冰霜发带,看不到眸色情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