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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款待学校领导、同事,以及给他的投资人,感谢他们这一年来给予自己的关爱和支持。敏真记得江雨生过去并不喜欢这一类社交的。他当初陪顾元卓出席酒会,也都要顾元卓三求四请才答应一次,顾元卓还感激涕零。当年的江雨生是个最传统的学者:喜静、略保守、言行拘谨,爱惜名声,生怕行差踏错。显然,这个江雨生也成为了一张被撕下来的日历,揉做一团,丢弃在了废纸篓中。那是一场轻松舒适的家庭酒会。江雨生是第一次独自举办这样的活动,凭借他曾常年在郭家生活,以及和顾元卓交往的经验,应对得游刃有余。精心挑选过的音乐以适当的音量从环绕立体声音箱里飘出,红酒和香槟虽不是顶级,却足够宾客满意,手指三明治、甜点、鲜虾堆满长桌和厨房的中岛台。请帖只发出去二十来张,客人却将近四十个。客人们几乎都是学术圈的精英骨干,投资界的名人。但是大家衣着休闲,姿态随意,融合进了江宅轻松悠闲的氛围里。江雨生穿着浅蓝色的衬衫,短发精干,面孔清俊削瘦,目光皑皑生辉。他把袖口挽起,热情地为客人们添酒。窗外是严冬,可江雨生笑容温润如三月春风,正同客人谈笑风生。敏真也觉得很神奇。过去的江雨生谈吐并不乏味,但是因为职业病,总免不了带点说教口吻。相对于他的年纪,有些过于一本正经。如今江雨生显然在这大半年的社会大学中修了一门新课程,掌握了恰到好处的诙谐技巧。丰富的学识在他的灵活运用下,成了社交对话中的金钥匙,总能打开那扇关着欢乐的大门。敏真听到客人在一旁悄悄议论江雨生。“江教授如今脱胎换骨,和过去判若两人了。”“他这大半年来风头很劲呢。你看以前明里暗里占他小便宜的人,现在全都退避三舍了。人也是有兽性的,知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招惹。”“江雨生现在可炙手可热了。我听说国内外好几家科研所都来接触过他,想要挖角。”“你看张主任如今对他就和供佛似的,就怕他不肯续约。”“我倒觉得江雨生不会在T大久留。外面公司给他开的价,听说是这个数呢。”“哇!不走是白痴!”江雨生似乎感应到有人正热烈议论他,回头朝这边望过来。看到外甥女端着盘子在角落里吃甜点,乖巧可爱,下意识朝孩子温柔一笑。他正站在落地窗边,窗外一束天光落在他清秀俊逸的面孔上,照得他这一笑宛如幽谷中绽放了一朵夜明花。几名客人一静,又低声道:“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头脑已经这么聪明了,人也精明干练,偏偏还生得这么好看。好似天下的好事都让江雨生占全了。”哗!如今的江雨生在旁人口中,评价竟然如此之高,赚足了一箱嫉妒票。“你别说,爱慕他的女学生可不少。难得江雨生把持得住,没闹出什么绯闻来。”“何止学生。连我们系都有年轻女老师打听他呢。之前元旦联欢会的时候,不是有传言说江雨生会上台唱歌么?结果是个误会。那群女老师可失望了,人家连应援的标语都做好了。”“我的天!”客人捂嘴笑,“真是人人都爱江雨生。”敏真神魂一阵激荡,五味杂陈。江雨生失去了爱情,却没失去自我。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精彩纷呈,赢得了成片的掌声。敏真遥遥望着房间另一头的江雨生。他端着酒杯,正同一位中年女士笑谈。那倜傥挺拔的背影,竟然和那个正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有几分重合。顾元卓留在江雨生身上的印记是如此深刻。江雨生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举手投足中,无意识地带着点顾元卓的个人风格。相信顾元卓也有同样的变化。他们俩就像在相爱的过程中交换了一道魂,给彼此都下了蛊。纵使远隔半个地球,音讯全无,也依旧有着切不断的联系。这时有几名客人姗姗来迟,江雨生朝那中年女士告罪,前去迎接。他同一名女客打了个照面,不由得愣住。“江教授,好久不见。”那名女客笑容明朗大方,好似秋月当空,窈窕身段穿一套深灰色开司米毛衣裙,配一大串金色环链,雅致又不羁,很是醒目。女客热情地将一瓶香槟递过来:“我不请自来,送一份薄礼赔罪,希望您别介意。”酒,是一瓶库克香槟。而这女客,则是郭信文的太太,于怀安。“郭太太……”江雨生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拜托!”于怀安忙摆手笑,“我有工作,不仅仅只是他郭信文的老婆。我是信安妇幼医院妇产科主治医生。”江雨生立刻改口:“于医生。稀客!”他下意识朝于怀安身后望。“叫我于姐啦!”于怀安笑声清脆,像个活泼的女学生:“放心,外子在吉隆坡谈生意呢。我不请自来就够厚脸皮的了,可不敢再不他带来给江教授添堵。”“哪里?”江雨生不由得干笑,“于姐贤伉俪一直是我江雨生座上贵宾。请里面坐。我去开香槟。”于怀安微微摇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有意蹭着朋友的帖子上门来,就是为了见江教授一面,不知道你是否能借一步说话?”江雨生长眉一挑,将手一伸:“书房在这边。”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可能又要改名。前两个名字都被基友轮番吐槽,后来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最醒目,而且基友们总算集体认同的书名。如果编辑那里通过了,下周就能以新名字出现在大家面前。起名重度无力病患的悲惨人生……第60章江宅的书房隔音功能极好,一道大门将声乐说笑隔绝在外,形成了一个寂静的密封空间。“江教授这里装修得真精致。”于怀安不用请,在沙发上坐下。江雨生倒着香槟:“这房子从郭老手中继承来就这样,我一不讲究,二也手头拮据,没有改过装修。”于怀安接过香槟,笑道:“江教授是否好奇我今日突然登门拜访?”江雨生道:“确实一时想不出什么有特殊原因。不过蔽宅大门永远会向于姐你敞开。”于怀安凝视着江雨生,颇有些感慨道:“江教授的变化挺大的。我还记得当年初见你时,你不过是个男孩子,腼腆安静又稳重,生生将我那两个小叔子衬托得犹如拧足了发条的打鼓猴子。你当时也并没有比他们大几岁呢。”江雨生浅笑,目光低垂:“我怎么能和郭家的男孩子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