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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的！”方彦明将手机抬高了些，耳膜嗡嗡响，他朝搭档老法医又瞅了眼，半开玩笑道：“给你找个女徒弟要不要？”“不要！”法医干脆利落拒绝，并一丝不苟地剖开了死者胃袋，把里面的食物残渣一一掏了出来。红烧rou，毛豆，五香豆干，还有酒味儿，法医一一报着，顺着手机传到了毛芳菲耳朵里。“死前正在进食，吃得还挺丰盛，食物都没怎么消化，瞧……形状还很完整，水冲冲还能拼一盘子下酒！”法医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手指着刚掏出来的食物残渣。方彦明胸口一阵恶心，“拜托，能别在饭点时开这种玩笑不？”见鬼，他就不该在吃饭前过来拿尸检报告，这下好了，中饭只能吃素菜了，红烧rou肯定吃不下去。()第1695章高估了“呕……”叶青青和毛芳菲同时捂嘴，她们都听见了，虽然没身临其境，可只凭想像就受不了，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方彦明离开了尸检室，他故意让毛芳菲听见的，这姑娘的干呕声清晰地传了过来，他不由笑了，“毛小姐，你还是想清楚再决定吧，法医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干的。”“我能克服的，我一定会克服的！”毛芳菲暗骂自己不争气，让人小瞧了。叶青青嚷道：“方哥，你上次不还说现在学法医的人越来越少了吗？我老师有基础，又有决心，你就帮帮忙嘛！”方彦明迟疑了好一会儿，脑海里出现了毛芳菲的盈盈大眼，不由心软了，“行了行了，过几天再答复，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找的师父说话可不中听，要是玻璃心就别来！”“我肯定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只要肯教我！”毛芳菲开心保证。她可以去实现梦想啦！很快迎来了暑假，毛芳菲果然辞了职，她和叶青青成为了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有事都愿意找叶青青咨询，因为她和家里人闹翻了。就是因为她突然的辞职，毛芳菲父母觉得她太天真，放弃优渥体面的工作去干未来不可期望的法医，简直不可理喻。但就算父母兄姐强烈反对，毛芳菲也没改变主意，从此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不再听从别人的安排，叶青青说得对，自己的人生就得自己做主！“怕啥？人生有无限选择，又不是只有老师一条，你现在有房子有存款，足够你浪十来年的，安心追逐梦想吧！”叶青青真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为了个所谓的铁饭碗，就一辈子生活在牢笼里，像行尸走rou一样，活着还有啥意思，人生短暂，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事都做不了，还不如投胎当猪呢！好歹能吃饱喝足，有人侍候着，过大爷一样的好生活。毛芳菲使劲点了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别墅没有房贷压力，阮立宗都还完了，二十万存款够她过好多年了。每次听叶青青说话，她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干劲十足，人生也有了奔头！后面叶青青从方彦明那里得知，毛芳菲跟了局里最优秀的老法医，天天都跟着跑现场，毅力还是蛮大的。“她能吃得消吧？”叶青青十分好奇。法医真不如电视上演的那么光鲜，要是遇上腐尸啥的，熏都能熏死，甚至还可能感染尸毒，是高风险职业，毛芳菲看起来娇滴滴的，叶青青真的很怀疑她能否坚持下去。方彦明笑了，眼神多了些敬佩，“挺厉害了，比好些大男人都厉害。”第一次出现场就遇到了具腐烂的尸体，现在这大热天的，那味儿连他都受不了，毛芳菲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脸白得跟鬼一样，还摇摇晃晃地跟着，怕被师父嫌弃，只这一点就让方彦明刮目相看，这姑娘有韧性，肯定能学有所成！叶青青也对毛芳菲另眼相看了，居然连腐尸都不怕，是个干法医的人才啊！不过后面她才知道自己高估毛芳菲了，半个月后和这姑娘见了面，差点没认出来，瘦得骨头都看见了，风一吹就能飘走。()第1696章克服心理障碍“咋的了？我给你测测脉吧！”叶青青挺担心的，伸手要给毛芳菲测脉。“用不着，我就是饿的。”毛芳菲连连摆手，手也瘦成鸡爪子一样了。叶青青觉得奇怪，“你不会想不开减肥吧？”“当然不是，我就是吃不下，天天看见那些烂rou，闻那些尸臭味，唐僧rou我都吃不了，呕……你把西瓜汁离远点儿，别让我看见！”服务员捧上了西瓜汁，是叶青青刚点的，毛芳菲面色大变，紧紧捂住嘴，撇过头不敢看，天老爷的，她昨天才刚和师父去了案发现场，天花板和地板上全是血，就和西瓜汁的颜色差不多。叶青青耸了耸肩，顾自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她得收回前几天的夸赞，这反应也太大了，她真怀疑毛芳菲能不能坚持下去。毛芳菲要了杯白开水喝，啥吃的都没点，叶青青可不管她，点了份牛排，毛芳菲看着她用刀切着肌理分明的rou，恶心又涌了上来，干呕了好几声。“你连这都吃不消，我看还是别干法医了，我怕你法医没干成，你先饿死了。”叶青青故意刺激她。其实这个就是心理作用，毛芳菲是学医的，她肯定不怕死人，可死人也分好多种，有死得端庄漂亮的，还有死相比较恶心的，更有连囫囵身体都拼不齐的，法医面对的死人一般都不会太漂亮，毛芳菲要是连心理障碍都克服不了，她不可能胜任法医这门工作。毛芳菲使劲摇头，语气坚定，“我能坚持下来的！”她可不能让父母看扁了！叶青青嗤了声，“看了点尸体你就连饭都不吃了，你还坚持个毛线！”毛芳菲噎了噎，一脸羞愧，嗫嚅道：“我控制不住恶心，吃进去都吐出来了，脑子里总会想到现场。”她毕竟不是专业医生，上学时候接触尸体时的感觉早淡化了，而且上学时候的尸体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点都不恐怖，和案发现场的尸体没法比。“你必须想办法克服，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克服一切阻碍！”叶青青又点了份七分熟的牛排，摆在了毛芳菲面前，“这份牛排是你通向优秀法医的巨石，你吃了它就能成功，吃不下还是甭浪费别人时间，回去继续教书吧！”毛芳菲脸都发青了，颤抖着手切牛排，叶青青说得对，如果她连一份牛排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