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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报复。安墨的神情,那种暗示的话语,让方瑾烈早已心领神会,顺着对方的意思一句一句的接了下去,心里的思绪却浮了上来。“父亲......会生气?”恰倒好处的迟疑与惶然,将一个畏惧父亲的情形诠释的活灵活现,安墨的表情一时间惨白了不少。“你说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面上仍是气愤与关心,只不过当方瑾烈那种眼神落在安墨雾霭的眸子里,对方那种有如实质的淡漠,让他的目光难以觉察的颤了颤,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当然旁人窥见不得分毫。他们只能见到一个俊美强势的青年训斥另一个柔顺乖巧的男子。与此同时,已经有好几桌人往这个方向看了,他们也许不认识安墨,毕竟安墨低调,不经常露面,但方瑾烈是谁,他的影响力有多大,那些商界的不会不清楚,一个个都恨不得和对方攀谈几句。但是方瑾烈有多难缠他们也知道,说不得被对方卖了也不知道,一时间都有些踌躇,哪曾想到方瑾烈自己找上了一个坐在末桌的人,脸上的情绪还易于明显,打量安墨的目光瞬时就多了起来,各种涵义都有。“估计是知道我的身子受不得热闹的地方,才会这样安排的吧。”安墨有些勉强的笑了,怎么看怎么虚弱无力,让人不觉心疼。“安家公子么,周董请您去第二桌上,方才是服务员疏忽了,才把你安排在这里,请您谅解。”这时,主管的经理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走了过来,恰如其分的表示了歉意。“你们服务员还能干这样的事情?”似笑非笑,方瑾烈不会就这么罢休,连音量都抬高了,“没有主人家发的话,安墨会坐在这里?”“难不成收礼的看不见送礼的名单上,写的是安家公子安墨?”没给对方回答的时间,方瑾烈将维护安墨的样子做了个十成足,最后“安家公子安墨”说的掷地有声。这下子,很多人都听到了这话,不由自主的,许多小家族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安的按捺着,安家公子都坐在末排,他们哪及的上对方的地位,尤其是坐在安墨前面的几个,就怕被扫到了一眼,要是就这样被嫉恨上了,那才是灭顶之灾,纷纷有些后悔,恨不得此刻离开。经理的微笑僵硬了,原本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被方瑾烈一言,尽数给毁了,想到没有照着总裁的预料方向发展心里就发寒,知道这一份工作是保不住了。作者有话要说: 为准备考试,近期都暂不更文,请多多包涵☆、挑拨气氛僵着的时候,新娘子穿着一身白色婚纱,挽着英俊的新郎官突然走到了末桌,那些不安的人,看戏的人也不知不觉屏息了。“安家公子,怠慢了。”开口的是新娘子,她落落大方道,“方才接待你的是新选上的人,对这里也不大熟悉,才会弄错了人,将您安排在了这里。”新娘子心里恼怒异常,这件事是白家做的不地道,连吭都不吭一声,就给安墨下了这么大的侮辱,完全没有顾忌其他家族会怎么看这件事,也不怕安家的报复。可是她哪能明说这件事与白家有关,一旦如此,H市大大小小的势力都知道白家与安家杠上了,就凭其他隔岸观火的那些老狐狸,哪里还能由得白家这样目中无人的家族在H市割据一地。他们的老脸搁不下,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家的人莫名其妙受了侮辱。白家实在是太嚣张了,也太自大了些。“依小爷看是周董不待见安墨吧,要不然新来的人哪一个不安排错,就安排错安墨一个?”方瑾烈护短是出了名的,他一下站了起来,十分具有压迫性,大家都知道方家与安家交好,此刻他会这样替安墨出头也是情有可原,讲的话就算是挑刺,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不满。“瑾烈,算了。”一直安安静静的人,拉了拉方瑾烈,低低的道,“周董不是有心的。”却是坐实了此事确实与新娘子的父亲有关。淡漠的语气,苍白的脸色,逞强掩盖的惨怛笑意,让安墨显得极为无辜可怜,像是在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欲盖弥彰。一瞬间连方瑾烈都不禁心一紧,假装的怒火莫名的有了真实。谁道那又不会是真是的安墨呢?他本就一直深处这样的处境,只是对方的淡漠与深不可测,让他的脆弱不曾让人窥见分毫,如今刻意泄出一点点,简直就令人心疼到无以复加。“不是有心的?”方瑾烈已然是动了真怒,就算这是安墨计划里的一部分,那白家也做的太过了,竟然是最后一桌,既然不能拿白家说事,那他们的亲家就替白家背了这么个黑锅吧。“你问问看这里的其他人,让他们说说那周董是不是有心的。”方瑾烈压根不给面色难堪的新娘子有任何辩解的机会,冷笑反问,“还是周小姐,你问一下别的客人,看看他们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就算其他与周家有商业往来的人,听着方瑾烈的话,也不敢为周家再说一句了。“方瑾烈,你够了啊,再闹下去这婚倒底结不结了!”说话的人长着一张娃娃脸,语气极为不客气,像只刺猬。看清了说话的人,方瑾烈的不依不挠就被噎住了,好在安墨也没有下一步的动做,他只得偃旗息鼓。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愣头青,他自己起身颇为不自在。“安家公子,方家公子,如此就请到第二桌让用餐吧。”新娘子知道这个黑锅自家是背定了,一时间对白家的恼恨可想而知,然而面上还是笑吟吟的。看来她要和父亲重新考虑一下对白家的定位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两家的暗梁已结下,安墨的目的已达到,自然不会不给面子,淡淡的道了一句。毕竟再下去只会难以收拾,过犹不及,周家的长辈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不然事情的严重性就由小辈的言语不和化为了明面上的家族斗争,这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的事情。只是安墨应了,他脸色依旧难看,更加凸显了他的真实,让人不能怀疑今日之事是否掺杂了别的。暗中窥伺的人露出了满意的笑,离开了;而其他家族则是自由自的考量,反正今日的婚宴目的已然不一样了。安墨发话了,方瑾烈也只能跟着过去。第二桌上皆是一些日后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各自用视线打量着安墨,当然还有那个娃娃脸和坐在他旁边的温庭。安墨刚刚坐下,他挨着身边的温庭,对方一眼也没有看向安墨,反而躲避的远离了一些,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