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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大惊。他努力回想,发现昨晚并没有看见杜京涛回大夫所。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岁数,更何况杜京涛这些天都刻意躲着他们,谁也没发现杜京涛晚上没回去。他赶紧道。“带我去看看!”中午,虞梓瑶在屋子里又思索出了一张方子,这是一张养身的方子,适合大病初愈,或是体弱多病的人日常养身体用的,配合适当的锻炼,可以加快身体的恢复。这种药方其实这个时代也有不少,毕竟高门大户有不少人好逸恶劳,身体亚健康,非常有需要。她之所以会思考这么久写出这样的方子,是因为她想让普通百姓都用的上,上面的药材全都是非常低廉,甚至山上随便采采就有,药材的处理手法也很简单。总之就是最经济实惠的养生方。满意的看了看药方,她出门去水缸处洗了把手,就看见康大夫和其余几个大夫正皱着眉头往外走,气氛看上去有些不妙。“出什么事情了?”虞梓瑶快步过去。其余几个大夫迟疑了一下,还是康大夫皱眉哼了一声。“还不是杜京涛又出幺蛾子了,从小就争强好胜,真是不可理喻!”他不像是和虞梓瑶解释,反倒是在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边上一个大夫叹息道。“杜大夫染上了疫病,却不愿意用药。我等准备去劝劝。”是不愿意用药,还是不愿意用我的药?虞梓瑶无奈了。她听到杜京涛染上疫病,虽然有些惊讶,但想了想却又觉得并不意外。毕竟这位杜大夫一直觉得她的那些防疫措施是无稽之谈,后来虽然用事实证明她的话是真的有效。但是杜大夫却依然坚持不戴口罩手套等一切防护用具。等到去了病人的集中点,她远远就看见大夫们围着杜大夫的病床好言相劝。“你又何必。”“性命难道不比这重要。”“你这倔驴!”总之不论是好言相劝,还是气急怒骂,躺在床上的杜大夫就是没有任何回应。直到虞梓瑶进去。不过两天没见,他的面色就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不少。看向虞梓瑶的眼神却带着清明。他沉默了一会,才声音沙哑道。“技不如人,这场比试,是我输了。”这个时候的杜京涛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哪里还有之前提出比试之时的意气风发,随后他就闭嘴了。虞梓瑶突然想到了那个赌注,输的人从此不可行医,虽然杜京涛这个人狂妄自大,固执己见,但是他对于医术的追求是有目共睹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你莫不是要说赌注作废?”杜京涛冷不丁的开口,依然是令人讨厌的讥笑语气。“输了就是输了,我杜京涛绝不做食言而肥之人。”虞梓瑶张了张口,最终沉默的走了出去。边上的大夫们一劝再劝,眼见着杜京涛就是一语不发。突然,小童进来,端着一碗药,黑漆漆的汤药散发着热气和苦涩味。杜大夫却颤巍巍的伸手去接。“这药不能喝,你明知道它治不好疫病!”康大夫气得暴躁,直接道。“咱们按住他,看他还能把吃进肚子里的药吐出来不成!”其余几个大夫还没应声,杜京涛就冷淡的看了自己这个老对头一眼。“它能!你们倘若当真听了康为的话,就是折辱于我。”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侮辱一个人甚至比杀死一个人更严重。康大夫气得踢了床榻一脚,看着老对头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吃了。但最后,他只是愤怒的转身离开。杜京涛静静看着自己这个认识了几十年的老对头离开,在小童的帮助下喝完了药,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小童眼眶红肿的喊了一声。“杜大夫。”“不许哭。”杜京涛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药效。不再理会所有人。*虞梓瑶的书简被汪县令快马加鞭送到了各个城池,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一时间夏神医之名开始在泽州出现。城内的病人慢慢转好,有了之前汪县令对虞梓瑶的承诺,剩下的银钱专门用在了给百姓们重建家园上。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变回原来的模样,商铺又开始营业了,卖货郎又开始走街串巷了,小孩子也能在大街上玩闹了。而功德碑之事也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提前准备立起来了。那天,虞梓瑶站在边上,看着庞大的石碑刻着无数人的名字,立了起来,只要是路过的人,全都会被这巨大的石碑吸引住。捐了钱的那些人一个个兴奋地面色通红,而其余也就是凑个热闹的老百姓也乐呵呵的,毕竟一场灾难过去,他们急需热闹一下冲淡之前悲伤的气氛。汪县令看着显眼的大名,也是非常兴奋,和这些富户合作就在这石碑周围大摆宴席。城中的百姓尽可以来吃喝。不只是有丰盛的菜肴,虞梓瑶把最近陆陆续续得到的谢礼加上药材熬出了药膳粥,给大病初愈的人补一补身体。一瞬间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似乎所有人都忘却了之前的死亡阴影。就连虞梓瑶都高兴的多喝了两杯。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出门就看见康大夫等人的情绪低沉。清风道长叹息的让她看了看桌上的一张药方,虞梓瑶拿起来一看,顿时有些惊讶。这张药方和杜京涛之前拿出的药方神似。而且她从中看出了巨大的可行性。她顿时意识到。“杜大夫他成功了?”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时间没那么简单,如果成功了,那么为什么他们还是这样的表情。清风道长摇摇头。“虽然这药方成功了,但是之前的药方毒性太大,杜大夫他........昨晚写完最后一笔没多久就........就去了。”一时间虞梓瑶觉得手中的药方有千斤重。用生命换来一张药方,其中无法说有没有争口气的原因,这........值得吗?“哎,到时候我们去送杜大夫一程吧。”杜大夫早年夫人和两个孩子都病死了,在这个时代,病死其实并不少见,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娶,一心钻研医术。一场瘟疫又带走了他本来收为徒弟的小药童。直系亲人已经没有了,好在远亲中的一个老人站出来为他举行葬礼。这场葬礼是火葬。干柴堆起来,人放在上面,大火自上而下,浓烟滚滚,一点点把尸体吞噬了。说起来或许有些奇怪,选择火葬的是杜大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