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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按着他的个子做小一个码数就可以了。”“也对,论身高,公子跟沈爷差不多,只不过公子单薄了些。”引章应和,接着又道:“幸亏沈爷想得周全,不然公子真要挨冻了。”“好,衣服穿得上,我也好回禀沈爷,你们收拾,我先回去了。”玉漱说罢告退。沈鲤一件一件摊开了仔细看,样子款式布料都甚合心意,一时甜蜜得无以复加。引章见一桌子衣物乱摊,就要过来收拾,才要碰倒衣服,手就让沈鲤抓了去,只听他道:“你去收拾别的,这些我整理就好。”引章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照做。不一会儿收拾完毕,沈鲤引章提着包袱往外走。踏出院门之际,身后传来两下奶声奶气的叫唤——‘小样儿’。回头,果见小样儿趴在栏杆上,胸脯上丰厚的羽毛溢出笼外,沈鲤返回去,站在笼下,就连小玩意也跳出来探头探脑。沈鲤伸出手指,戳戳小样儿胸脯,又摸摸小玩意探出的脑袋,对小鸟温柔道:“这次我要出去好久,你们一定得乖一点,别给照顾你们的人添麻烦呀。”瞧见食盒歪了,沈鲤开了笼子伸手进去扶正,两只胖鸟对主人的手已经习以为常,小样儿更是大胆,干脆站了上去。沈鲤扶正食盒,退出手去。小样儿一惊,突地跳起,猛地往笼外冲去,瞬间竟飞到了院子假山上。引章瞧见,忙丢下行李同沈鲤一起捉鸟。好容易就要快摸着,小样儿又起飞了,一飞竟飞到假山后面的合欢树上,沈鲤引章跑过去,在树下焦急张望,突听得一人发问:“你俩做什么?”沈越临走前不放心,决意过来看看,果然,一进来就见包袱丢在凳上、主仆俩眼巴巴往树上张望的荒唐场面。沈鲤自知耽误了时间,怯怯道:“爷,对不起,我不小心放跑了鸟。”沈越果然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走上前来看看情况。小鸟方才一惊,跳着飞着竟到了较高的树枝,所幸蓝白羽毛还算好辨认,沈越看了会儿,对沈鲤道:“笼子拿过来。”沈鲤不敢问理由,堪堪跑过去拿来。沈越捋了捋袖子,三下五除二爬上树,动作小心而缓慢,沈鲤引章看着沈越下半个身子,只见他停顿片刻,就缓缓往下爬。沈鲤引章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笼子。”沈越淡淡道,沈鲤打开龙门,沈越就放鸟进去,再从树上跳下,沈鲤则把笼子挂回架上,小跑着提了行李。沈越走过身边,沈鲤悻悻跟在他身后,酝酿了半晌,小心道:“爷?”沈越微微侧头。沈鲤怯怯道:“对不起爷,我耽误行程了。也是我的疏忽,竟要您费心做冬衣。”“不是……”引章正要抢白,就让沈鲤一把捂死了嘴。见沈越没反应,沈鲤继续嗫嚅:“刚才……谢谢沈爷,还有,谢谢沈爷做的冬衣。”沈越闻言,脚步顿了顿,训道:“别人的事总能记得一丝不错,有闲工夫谢谢别人,倒不如对自己多上点心!”“沈爷教训的是。”沈越会这么说话,沈鲤就知道他没生气,心下稍松,趁男人不注意,偷偷吐了吐舌头。引章不小心瞥见,惊得脚步都吓住。鲤公子这等稳重人物,从未想过,鬼脸有一天会在他脸上出现。半月时间晃过。沈鲤生性畏寒,北上途中,衣服一件又一件往身上加,最后到了京城,几乎把整个包袱都穿在身上了,还是冷得跺脚,沈越在场又不敢表现,真真憋屈死了。不同于以往到过的任何一座城市,此刻的京都大雪漫天,河道冰封,街上行人稀罕,一派肃杀。几位镖师将人送至客栈,沈越打赏后就此拜别。回头就有小二迎上,口中呼出腾腾热气,道:“客官可是要留宿?”“先住一晚。”沈越回道,一行人随小二走进大堂。小二钻进柜台,问道:“客官要几间房?”没了镖师,沈鲤回头清点:玉漱、引章俩丫鬟一间,逐鹿等几个小厮要两间,剩下的……“一共四间。”沈越交代道。换做以往,沈越都会问问沈鲤意见,而这次自踏上京城之旅,沈越就再没咨询过沈鲤,从来都自作主张只要一间。沈鲤心里鬼大,起初还以为沈越会有什么动作,不料几天下来,人家都是洗洗睡,被子也是两块各自盖。几天风平浪静过去,沈鲤也就放弃胡思乱想,随遇而安起来。不过自进入河北境内,沈越就入乡随俗,去公共澡堂洗漱,这就算了,还要沈鲤过去给他搓背。沈鲤腹诽:过去好歹是个出卖色相之男妓,没想到嫁(?)入沈家,反倒成了当牛做马搓澡工,真真山河日下,虎落平阳被犬欺(?)。沈越向来少提命令,不过一旦令出,便不得违抗,遂无视沈鲤一脸抗拒惊恐,将人拖进澡堂。认命搓了两天,沈鲤也就习惯了,不料第三日沈越竟提出他来帮沈鲤搓搓,沈鲤一肚子鬼,生怕搓着搓着就起点什么生理反应,那还真亵渎主子了,见沈越手掌抓过来拔腿就跑,沈越莫名其妙,也拔腿就追。在场群演看得呆住:好端端一场洗澡怎么就洗出了情趣(?)?光溜溜的样子都看遍了,所以,现在就算是让沈鲤作抉择,沈鲤也会不假思索选择跟沈越住一间。小二领着进房,普通的客栈,无甚新奇的名堂,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放下两个包袱,休息了约一炷香,沈越就道:“你过去交代一声,晚饭让他们自便,我收拾一下,楼下等你。”“爷要出去?”“是。”既然沈越没有多言,沈鲤就不方便过问,按着沈越意思交代了丫鬟小厮,就下来与沈越会面。却见沈越孤身挺立,怀中抱着一个彩锦包装的包裹。沈鲤认得,因为这是沈越命沈鲤亲自挑,也是沈鲤亲自包裹的:一壶顶级‘笑春风’。犹记得沈越交代自己时,那副千叮咛万嘱咐的器重神色,这倒勾起沈鲤好奇——何方神圣,连沈越都要巴结?天色渐暗,一路默默,所幸大雪已经停下,马匹行走至目的地,夜幕漆黑,借着月色,仍能感受眼前府门的气派,抬头,见前方匾额上书三个大字‘丞相府’。沈鲤想起沙鸥的事,不由一惊,道:“爷?”沈越似乎明白沈鲤想问,只“嗯”了一声,便请守门侍卫入府通报。一会儿,府门再次打开,却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物,未近身前,就听他连连道:“丞相才念完沈大人这两日将进京,不想您就来了。”沈越也连忙作揖:“恩师有心!也有劳于总管远迎!”“沈大人言重,外面天冷,府里暖和,快请进。”沈越那一句‘恩师’称谓,震惊急速漫遍沈鲤四肢百骸,震撼得头晕目眩——沙鸥想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