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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枣两匹烈马之上,分别坐了个玄衫和红袍少年,前者驾着马吆喝个不停,后者倒是处在一种不紧不慢的状态。“哎!我说你呢,你想死吗!”玄衫少年远远看到有个翠衫姑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马蹄将要踩踏到她之前,赶紧长吁一声勒马。勒了马后,玄衫少年下马,看着眼前姑娘,面色沉了下去,“你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我喊了那么多句,那么大一人一马,你都没听见瞧见?欸,你是瞎子还是聋子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宁和音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直直朝着前方走去,看到同样勒马却依旧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少年,剑眉星目,五官如画,一身绣金线菊的红袍张扬似火,眉宇间的傲气和矜贵仿佛与生俱来。他看到她走来,低着眼瞧她时,又有股子说不出的散漫,薄薄的唇角弯出讥讽一笑,并不言语。“庄……”宁和音的喉咙有些发干,“你是庄沢?”少年听到她的话唇角笑意并未淡去,随意问道:“你是谁?”身后喊了半天却被无视的少年气极,冲上来刚伸手想要捏住她的肩头,被宁和音早有察觉一躲,接着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抓着红袍少年的裤腿,俨然把他当成了救命人。“我是你未来夫人,快救我!”玄衫少年气极反笑,望向马上的少年道:“阿沢,喜欢你的姑娘虽说从城头排到了城尾,可这么厚脸皮的姑娘,你几时见过?”宁和音眼睛一眨,看着远处中年人牵着小女孩两人将要离开的身影,恍然意识过来,噢!她可能是在做梦!被狗太监气到后,就做了这个荒唐的梦,梦到了十年前的一切。抬眼看到狗太监望向她哂笑的脸,宁和音咽了咽口水说:“我真是你未来夫人,不信的话,你下马来,我告诉你。”眉眼还未长开略显稚嫩的庄沢,用他现在那双清澈若水的墨眸,轻轻眨了一眨,“可我未来夫人那么多,就连现在的正式夫人,都有不少,我为何偏要为了你下马?”说完他毫不犹豫一夹马腹,径直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只看到红袍在空中纷飞,半披的墨发更是如流云般,与张扬的红交织在了一起。“噗——”剩下的玄衫少年望着被马蹄子刨了一脸土的姑娘,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和音:你妈的!就连做个梦,都要欺负她!“笑!”宁和音斜他一眼,“你笑个屁啊笑?”说着她直接上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蹲下身把他裤子一扯,看着裸.露出来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叉腰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百姓们跟着她一起哄笑,欢快的气氛弥漫到了整条街上。先前还嚣张大笑的玄衫少年,这下从脖子根红到了脑门顶,脑袋嗡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不敢置信,“你…你……”“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宁和音抹了把脸上的灰,哼了一声,“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负责?那抱歉了,就你这颜值,本小姐还看不上。”玄衫少年面红耳赤,提起裤子瞪她一眼,转身上了马长扬而去。等他赶到红袍少年停马的地方,冲进那满是脂粉气的楼内,一路上挥手推开那些庸脂俗粉,看到头顶金冠一身红袍张扬肆意又散漫的少年,嘤咛一声冲了上去。“阿沢,我被人欺负了!”庄沢抬手让正在斟酒的姑娘让开,给他空了座位,才不紧不慢问:“如何欺负你了?”“她……”玄衫少年又是嘤咛一声,悲愤交加地说,“她脱我裤子!”噗的一声,刚入口的酒霎时从庄沢嘴里喷洒出来,喷了个玄衫少年满头满脸。玄衫少年一脸哀怨地盯着他。庄沢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拍着桌子放声狂笑,一边笑一边解释:“哈哈哈哈哈……抱歉……你的样子,真太好笑!哈哈哈哈哈哈……”玄衫少年接过姑娘递来的帕子擦脸,一边擦一边愤愤地说:“你这也就是在这里,要是出去,你敢这么不顾形象吗?”庄沢好不容易端正神色,止住笑意认真看着他说:“那你想要怎样?”“我……”玄衫少年一拍桌子,“看那样子,她肯定对你有意思,我要你帮我勾引她。”庄沢憋住笑意问:“然后呢?”“然后……”玄衫少年恨恨道,“找个机会,让我脱她一回!”“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同于上京城内最有名花楼内的欢声笑语,宁和音前脚刚在街上脱完人裤子,正笑着呢,后脚就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对身后跟着的家丁吼了一声:“把小姐压回去!”宁和音:“???”这么真实的梦吗?她踢腾着小腿拼死挣扎也没用,没两下就被家丁制住,一路跟着中年男人回了——陆府?进了陆府,她被劈头盖脸训斥一通后,又马不停蹄被赶进了祀堂,跪在垫子上检讨自己过错。宁和音被这梦整糊涂了,后来跪着跪着腿脚都觉得刺痛,看着两边守着的家丁又不敢乱动,不禁在心里怀疑,这真的……是梦吗?她趁人不注意狠掐了自己脸一下,嘶~痛!宁和音: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难不成她又穿越了!还是穿越回了十年前?她不会栽了那一下后,就死了吧?宁和音不自觉滚了滚喉咙,这个时候,先前押着她回来的中年人出现了,脸色依旧不好,看着她说:“陆云轻,你可知道错了?”宁和音:“???”她怕不是被雷给劈了吧!她试探性讨好喊了一声:“爹?”中年人哼一声,“才刚把你从乡下接回来,你就出府四处乱跑,还在街上惹了那么大笑话,这若是传遍了,你叫我陆家如何做人?又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婆家?”宁和音小心问:“女儿未来的婆家,是庄家吗?女儿未来的夫婿,是不是那庄公——”“住口!你还有脸提?”中年人喝道。宁和音在心里妈卖批了一声,她跟狗太监,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她穿到谁身上不好,穿到了狗太监的白月光身上?跪完祀堂梳洗过后,又吃完了晚饭,宁和音到后院里伸展跪痛了的脚,左踢踢,右踢踢,上踢踢,下踢踢……忽然之间,墙头发出了一声轻笑。宁和音抬眼望去,看到高墙上横躺了一个人,正懒洋洋撑着脑袋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她目光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