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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期。夕阳西下,余晖泻下一绺又一绺的星沙,照耀着拥挤的车流,路人来来往往,匆匆即逝。黎珈抬头往窗外看,一团团的云,好似镶了金般,闪烁着云翳。这个城市变化很大,但傍晚的天空依然跟她记忆里那样,美得让人惊艳。大学本硕七年,她很少回忆在浦宁的生活,即使她在这儿生活了四年的光景。但她常常会在无意间想起浦宁的天空,晴时蓝而轻透、红而妩艳,阴时黑云压城、电闪雷鸣,也可能是#浦宁晚霞#、#浦宁彩虹#、#浦宁一秒天黑#不时登上微博热搜的原因,但就算她可以忽视,有些东西却想忘也忘不了。原本卯足了劲儿要离开的地方,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宿命?停车后,黎珈没着急下去,坐副驾上不动。刚才叫醒她以后,黎珈到现在还没开口说句话,做什么也慢吞吞的,殷谌许刚开始当她起床气还没消。一路上偶尔瞥到她,也都是神色不虞的。殷谌许也没催人下车,给小舅子黎瑜发了条微信,又坐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下去。听到关门的声响,黎珈才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动作温吞。没一会儿,车门被人打开。没等她反应过来,殷谌许就把人牵了下来。“干嘛?”黎珈有点懵,这人出了趟国,还养成给人开车门的习惯?半年前黎珈可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殷谌许穿过她的指尖,前后晃了晃被他紧握的手,笑道:“敢情你要人牵着才肯下来?”????睡了一觉醒来后,黎珈就心不在焉的。做好心理建设从车上下来,听到殷谌许没皮没脸的话,免不了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瞧他。刚想顶两嘴,殷谌许就突然靠近了脸,距离近到似乎能感受彼此清热的呼吸。黎珈的视线停留在他眉间,目光微顿。嗐!连眉心痣都这么好看,黎珈一时又晃了会神。忽而,眼前的眉心痣变成了他似笑非笑的脸。黎珈回神,抽出她的手,俩人距离顿时拉开。殷谌许走向后备箱,弯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没一会儿,他搬了几个箱子出来,放到地上。黎珈见状,了然于心。不过,她确实没想过殷谌许会是个这么周到的女婿,不得不说,比她这儿当女儿贴心多了。黎珈没说什么,只是有点闷,心底泛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也只是一瞬,就被她压了下去。黎珈问:“这么多东西,搬得动吗?”“不还有你弟吗?”殷谌许扬扬头,“喏,人来了。”黎瑜就站在十米开外,慢悠悠晃荡过来,一眼望过去就能见到。怪不得。黎珈刚才还纳闷,他怎么突然给开车门,牵她下来,还靠她这么近?原来如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黎瑜叫来当苦力,黎珈冷不丁道:“你可真会使唤别人。”殷谌许笑笑,“那不也是我弟?”黎瑜走近,听到这话,没忍住反驳:“我只是我姐一个人的弟弟好吧?跟你呢,最多也就是半吊子的关系。”说完也不怕殷谌许会有什么反应,转而甜甜地朝黎珈笑,“姐!你下次啥时候更新啊?”刚问完,黎瑜就接过了殷谌许放他手上的两大纸箱子,这回也没跟他呛嘴,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姐。黎珈瞅着这俩不动声色的动作,对黎瑜逆来顺受的姿态很是惊讶,之前他俩不是很不对付?见面就掐?她弟这位少爷怎么还愿意给人当苦力了?黎珈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黎瑜:“你刚刚说什么?”“身长181不容单身啊!”黎瑜语气有点激动,嗓门就大了些,引得旁人往他们身上多瞧了几眼。????这语气,这措辞,怎么有点儿熟悉?黎珈仿佛在哪听过。她疑惑了一会儿,但也明白了他在问什么。黎珈抬眼看他,问:“你在看我写的?”黎瑜摇头,“我朋友圈有个傻逼,一天能发十几条动态,不是截图,就是鬼哭狼嚎的催更,我就瞄了一眼,发现作者笔名是你。就跟那傻逼说你是我姐,这人还不信,非说什么除非每回更新时间提前告知他一声,看合不合的上才信我。傻逼,爱信不信!”黎珈的眼顿时发光,八卦地问:“你这是...女朋友啊?”黎瑜:“狗屁,他连女的都算不上,就一吃鸡的兄弟。”“原来还有男同学追我的小言,不错。”黎珈觉得还挺新奇,赞赏般地点了点头。黎瑜嗤笑:“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儿整日沉浸于风花雪月的梦幻想象里,也不害臊。要不是他吃鸡技术确实了得,我真以为他是个女的。”黎珈觉得他这思想不太对,开口教育:“你还搞性别歧视这套?男生看看言情怎么了?你这思想有点狭隘啊!而且女生吃□□,怎么就扯到技术上了?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真是...”话还没说完,黎珈就听到身侧的殷谌许轻笑了一声,她瞪了眼某人,“你笑什么笑!”殷谌许挑眉看她一眼,没接话。他按了电梯按钮,脚没往里抬,杵在电梯门口,还挺大面积。黎珈站他身后,盯着他空荡荡的右手。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右手提着的袋子换到了左边,这会儿左手肘还揽着纸箱子,虽然面上看起来毫不费力,但手腕的青筋却凸起了不少。黎珈两手空空,这会儿目光定格在他手上,突然有点愧疚,便伸手要拎他手里的袋子,“你给我拿一点。”“不用。”殷谌许空出来的那只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她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搂上她的腰。黎珈乐意陪他演戏,毕竟她弟还在旁边。她走上前,殷谌许揽着她的腰,说:“你撑着我点儿。”但黎珈没感觉到什么重量,因为他只是嘴上这么一说而已。黎瑜倚着墙,站他俩后面,目睹完这一切,简直目瞪口呆。“不是,我说,你俩怎么这么腻歪?”殷谌许稍扬起下巴,忍不住弯唇。黎瑜哑言。不是,他姐怎么嫁了个这么闷sao的男人?他认命地抬着两纸箱子进了电梯,然后就把它们堆地上,累得直喘气。忽地,他又想起什么,誓要为自己正名。“姐,不是我搞性别歧视。你是不知道,他吃鸡有多猛!下回我拉你,你看看他的技术就知道了。而且连麦那会儿,我听他声音五大三粗的。你能想象吗?一个公鸭嗓整天嘤嘤嘤喊181我爱你是什么画面。”“......”黎珈脑补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她也不咋能接受。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黎瑜大梦初醒,拍了一下他自个脑袋,突然想到游戏皮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