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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哪听过。“这三清观屁用都没有,你们还拜拜拜,真是搞笑!”老鬼得意地上下蹿跳,同时黑雾下淌,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黏住陆折的头发,掠过他的脑门,瞬即来到他的耳口处……陆折从没有觉得如此冷过,如同掉进冰窟窿似的,牙齿都在打架,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无形的手径直掐住他的脖颈,瞬时把他给拎离了地面。凡人们惊得眼睛睁大,他们瞧不见黑雾,只看见陆折痛苦地捂住脖颈,青筋毕露,头冒冷汗,关键他的双脚竟然能离开地面,像印度那些骗子似的。这时有人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今天三清观的玄学表演吧。肯定哪里吊着隐形的钢丝,再加上这年轻道士精湛的演技,才如此逼真。立马有人喊了声,“好!”叫好声传染开来,大家纷纷醒悟过来,都喊起好来。精怪们:“…………”陆折听不到下面的舆论已经发生了大转折,他只知道要是再没有人救他,他今天就交代这里了。陆燃则眉头紧锁,一时间把握不住陆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连菀缓缓坐下来,勾起手指弹出一枚细小花瓣,犹如流星般径直朝陆折飞去。就在这时,一阵犀利的风径直朝花瓣飞去,花瓣猝不及防偏了方向,径直戳中了旁边的那棵龙爪槐!风姨笑嘻嘻朝连菀吐了下舌头,然后拉住陆燃的手说:“三清观今年搞得把戏还挺有趣哈。”石依依的话打消了陆燃最后一点怀疑,他哼道:“陆折真是越来越过分!糊涂到坑蒙拐骗了!”连菀脸色一沉,先是捏了个诀,把陆燃嘴巴黏住,然后一跃而起,径直朝舞台飞去。陆燃刚想张嘴喊一句卧槽,结果发现嘴巴张不开……他惊恐至极,使劲张开嘴,甚至拿手掰,结果血从嘴缝里流出来了。他嗷呜一声,转头找石依依,发现她不见了。连菀一飞上台,台下的凡人们立马站起来喊牛牛牛。今年的道音音乐会还有杂技表演,真是有诚意。老鬼见识过连菀的厉害,昨天就是这个不知道本体是什么的女妖竟然把他烫得避之不及。对方来势汹汹,他立马知趣丢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陆折,化作一阵薄雾飞去清月山。连菀瞧着陆折虽然面红耳赤但人还没死透,抬脚就要去追,谁知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她垂下眸,幽幽看着陆折修长的手指把他的的脚踝都捏出了红印。追过来的芙蕖和花蛇再次相视一看:这小子你知道你摸了什么吗?陆折仰着脸,一脸真诚道:“我也去!你忘了在妙莲观,三清上了我的身体,我可以击退他们的!”连菀脸色铁青,平日里张嘴就怼,这时却像是被自己封印似的,怎么都张不开嘴。还是花蛇机灵,上前把陆折从地上拎起来,“走,我带你去!”连菀扭头就走,芙蕖跟在其后。沿着长廊往前冲,薄雾一点点消失在夜空里,却在前方又飘出来。空气中时不时散发出淡淡的臭味。连菀等人顺着味道追,竟追至三清观新建的清月院。陆折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花蛇陪着他,主要是看好他别对祖婆婆又动手动脚。等他跨过清月院的大门,瞧见连菀的白袍刚好掠过清月院的后门。十二花瓣灯在山路上时隐时现,犹如渐渐升起的星。24.第024章文学城独家很久以前,清月山据说是属于一家姓纪的大户人家的祖山。这家人累世住在此处,积攒了大量的金银财宝,整座清月山都是纪家的后花园,亭台楼阁爬廊花园应有尽有。只可惜后来因为战乱,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大约两百年前三清观重新占山为观,修道普世,道观建筑在清月山山脚下聚集成片。前几年三清观在清月山南面山坡处还新建了清月院,专门为尊贵的供养人提供休息之处,一般香客不得入内。平日里看着葱郁宜人的清月山此刻却阴气缭绕,连菀始矣踏入清月山便发现阴气比方才更盛。芙蕖边追边骂,“妈的,老娘精心准备花了那么多钱的音乐会全给这鬼给搞砸了。等会待我抓住他,一定把他揍得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投胎!”连菀停下脚步,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小道上山。“干嘛不走了?”芙蕖微微有些气喘地问。连菀走到左边的小道上,荆棘花开满两旁,可以想象春日早晨路过此处是何等的恬淡舒适。只是此刻荆棘花丛像是被什么烙过似的,一道黑印掠过,枝头的荆棘花被烧枯缩成了一团。“你贪恋花花世界,没心思修炼,身为长辈,今天让一只鬼给戏弄了。”连菀伸出手抚摸着荆棘花,瞬间枯萎的花掉落,又重新长出叶子,估计等待天亮,这些花又会重新开放。芙蕖自知今天丢人,不敢狡辩,凑上前哀求道:“祖婆婆,我知错了。我发誓一定谨记您的教诲,把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都给断了!”连菀没搭理她,疾步顺着左侧的荆棘花丛往前追。山路蜿蜒,五十步一亭,百步一廊,看来芙蕖这些年确实挣了不少钱。不多时,两人追到一处山崖边。清月山与妙莲崖相比虽然矮很多,但它北面竟有一面不亚于妙莲崖的崖面,深切下落不见底,此刻阴气盘旋更显可怕。连菀一脚踩上崖边,几颗碎石滚落下去,毫无声息。芙蕖急忙刹车,喊道:“怎么跑到清月崖来了!”空气中似有似无飘来恶鬼魂魄的臭味,连菀猛地回头,瞧见一排松涛密林,高耸入云挡住了视线。她凝神往前走过去,手掌抚摸在松树裂开的树皮上,沉吟片刻,闪身钻了进去。芙蕖一愣,“往林子里钻什么啊?我的绸缎袍子会被割破的!”她暗自咒骂,不得已跟着连菀往里走。边钻边想:话说风姨到底去哪里了?!穿过密林,迎面看到的是一排石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