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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可两眼,但也只限于看,看完就忘,更多的心思都在赶快吃完,回去好好照顾家人上。几人走到一个遮阳伞下。外面热浪涌动,空气异常闷热,许还山把随身带着的小风扇递给时静,温言嘱咐,“我去下大舟山,越越刚睡下,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时静有些不相信,“大舟山?你去那干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声调徒然拔高,“许还山,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搞求神拜佛那一套?”她话里鄙夷意味十足,“你信仰了他二十几年,他有没有如你所求那样保越越健康?这二十几年你捐赠了香油钱,都够建几座庙的,他食人间香火,也没见把你的心愿当回事。”许还山倒也不气恼,“也没别的办法了,试试吧。”时静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老许,算了,我们做了能做的,剩下的就尽人事,听天命吧。”许还山眼神掠过坚毅,话里是不容抗拒的决然,“我要尽所有人事,才肯安心听天命。”呼了一口气,他看了看修泽,“你和我一起去。”修泽点头,“好。”车就停在路边,许还山一抬手,司机下来拉开车门,他朝时静说,“我尽量早点回来。”说完,踏着步子略显沉重地走了,只是没走几步,又顿住,挣扎了几秒,他转过身,又朝时静这边看过来,这次,他问,“你要不要一起?”易言轩起初没反应过来,直到时静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他才抬眼。刺眼的阳光里,许还山挺有耐心地又问了一次,“你要不要一起?为越越祈福。”说实话,相比去什么寺庙做那些虚无缥缈的祈福,他更倾向于留在这等时静松口,不过他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因为时静的手掌已经贴着他的背把他往前推。他像是被人挟持着上车。*大舟山离市区距离比较远,因为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司机开的很快。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往后退,还没看清,已经糊成一抹颜色。修泽很识趣地选择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把尴尬、窘迫的境况留给了易言轩和许还山。易言轩确实有点小紧张,一方面源于对许越的担忧,另一方面对自己曾经特别无知地揍了旁边的人感到羞愤。幸好,许还山看上去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他不知死活地打量了几眼,能看到许还山眼底下的乌青,确定他不是装睡。车虽然来得快,但一直四平八稳,可见司机技术了得,直到开到盘山公路段,才出现了颠簸。公路九曲十八弯,车里的人已经不能保持端正坐姿。许还山没系安全带,在车胎压到一块石头,又是转弯时被甩到了易言轩怀里,直接吓醒了。他吃力地睁开眼,费了不少劲才明白过来现在的自己是以何种姿势躺在易言轩怀里。易言轩的胳膊被压在许还山脑后,他垂下眼,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像是凝固了。他用这个死亡角度仰视着易言轩,好几秒手才搭上驾驶座的椅背上,借着易言轩的力道起了身。许还山右手嘘握成拳,放在嘴唇上,轻咳了一声。“……你好像好欠我一句对不起吧?”像是怕易言轩贵人多忘事,还特地指了指当初被打的位置。当初要不是许越拦着,他不可能轻松地放过他。易言轩侧了侧身,语气诚恳,“叔叔,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莽撞了,一直都想找机会亲自和你说声抱歉,没想到一拖再拖竟然拖到了现在。”得了便宜的许还山从鼻子里哼了哼,“机会一直都有,我也没看见你过来和我说声……你这态度,也就别怪我对你有偏见。”易言轩:“是我做的不对。”许还山意味不明的嗯了声,也不知是处于什么心理,在易言轩心口开始扎刀,“你何德何能,让我女儿这么死心塌地对你,但凡我说你一点不好,她都能不顾父女之情,怼得我上天无门……”前座的修泽听不下去了,警告性地咳了一声。许还山闭麦,不吭声了。易言轩望着窗外,闭了闭眼。*到大舟山寺的时候差不多下午四点。走在水泥台阶上,也能感受经过长时间炙烤后冉冉往外冒的热气。一行人沿着正门,爬了不少楼梯,才到了目的地。没继续走,眼前是陡峭接近六十度的台阶路,尽头通往的是大殿,右边有焚烧纸钱的地方,落了不少香灰。就算已经到了半下午,这里的信客也不在少数。大舟山寺位置偏僻,但传说十分灵验,供奉了不少菩萨,基本涵盖了人一生所求,所有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每年除夕,大家都为了烧头香争破了头。易言轩没动,鼻间是缭缭檀香,被太阳直晒着,眼前有些重影。他在来之前没想过许还山口中的求神拜佛是这个意思,他以为只是过来烧几炷香,面前这个颇有高度的台阶上每隔几米,都有人一阶一跪,口中念念有词。他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尤其是看到许还山也加入到这个阵列。许还山做起这些毫无心理负担,他跪在台阶上,将双手空心合十,高举到头顶再慢慢放到嘴边,“爱女许越明天手术,希望一切顺顺利利,信男别无所求,只想她健健康康,要是她福分不够,信男愿以一命换一命,求菩萨成全。”说完把手掌平摊开,掌心朝上,上身扑地跪拜。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修泽看得心里难受,本能地从口袋里摸烟,抽出一很叼在嘴里,想点上,结果手有些抖,打火机擦了几次都成功。“发现没?这里的台阶比下面的光滑一点。”他笑。易言轩也发现了,“都是人跪出来的。”“我敢打赌,当初修建的人建这里时,根本就没打算让人在这跪拜,都是后人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进去的,他们以为越是过程艰辛,菩萨就越能看到他们的诚心,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想要的,其实这只是一个自我感动的过程。”修泽认同地接过话,“都是自欺欺人罢了。”易言轩望着许还山的背影,“也可能是自我安慰。